諸葛存走到窗口望着外面的黑夜說:“他們在解救的高唐吐蕃奴隸中找到了當時的一名軍健叫郭肅,郭肅說開戰之前曾有人送來二十車金銀珠寶到河州,唐如陵請太原的鎮遠鏢局運走。隨後開戰,唐如陵親自前線部署,棄城守寨,導致水源斷絕大敗,也許訶諾木藏城之敗是爲了讓唐如陵失蹤,也許就是意外。”
鮑鵬思索着說:“這事道理上說不通,唐如陵大可以讓人將金銀珠寶直接運到太原或者其他地方交接,在河州豈不太惹人注意?或者其中另有隱情,就像絕刀溫凱一個江湖中人,怎會和唐如陵交往得那麼深,捨命在千軍萬馬中救他。”
諸葛存贊同說:“情理上雖是說不過去,但發現其他疑案,因爲二十車金銀珠寶和鎮遠鏢局的人並沒有回到太原。而且郭肅還說了一個情況,送珠寶的人中有回鶻人,在訶諾木藏城也見到回鶻人。”
鮑鵬想了想問:“那個郭肅有沒有說絕刀溫凱的下落?”
“沒有。”諸葛存肯定的說:“他根本不知道溫凱這個人,你想亂軍之中他一個軍健保命都來不及,哪能兼顧知州大人和其他人。再說郭肅一直在西北軍中,跟江湖中人沒有來往,溫凱就是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認識。另外在查唐如陵時种師道大人發現一件事情,二十年前唐如陵任安陽縣令時,提拔了一名都頭叫鮑昆,鮑昆後來改名鮑鵬,我記得你到刑部報到時沒有說這件事。”
鮑鵬的眉毛輕微地動了動,諸葛存笑笑拿出一封信說:“其實我和鄧大人一直奇怪,你在楚州佈置盯梢時既發現了劫獄的賊衆也追蹤到戴宗李逵的身影,爲何不下令逮捕,莫非是因爲你認識兩人。种師道大人的來信解釋了這件事情,唐如陵曾回關西,有家寺廟記錄在溪廬和尚的官碟上簽名人是鮑鵬,而溪廬和尚當年的書童叫戴宗。”
鮑鵬怔了怔,搖搖頭苦着臉說:“沒想到你坐在京師竟然查到了這些關節,戴宗因爲認識繆大人,所以投奔去沒法改名字。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不錯,當年形勢太急,唐大人找到我時我來不及想其他的辦法,所以自己簽發了官碟,後來我一直在京中,聯繫不上唐大人,所以一直沒改官碟。至於戴宗,他是長空幫的人,放走他我有我的苦衷。”
諸葛存冷笑道:“是爲了令郎吧?在石生的小舅子黃信出事後,只抓住了幾個小嘍囉,有一艘裝着糧鹽的船在運河中安然離開,船上坐着江陰軍司庫也就是總糧官劉高和令郎鮑旭,用的是刑部簽發的手令。就連石生也被瞞在鼓裡,以爲黃信他們只是倒賣官糧,實際上是走私食鹽,一干人打的是南北幫的旗號,做的卻是長空幫的生意。”
鮑鵬點頭說:“你也是從這上面發現我的破綻,我只是希望自己辛苦一生,能讓兒子過的更好一點,只是沒想到他拜了個師傅卻是長空幫四金剛之首一氣劍煞曹克,後來又被毒藥控制住了。我爲此找過長空幫卻沒有用,這次曹克來找我,說只要幫忙就讓旭兒脫身,我就幫他們弄了張刑部的手令。”
諸葛存嘆道:“你愛子心切沒有錯,只是你沒有往壞處想,唐魂會那麼容易讓你脫身嗎?好在鄧大人知機得早,安排人盯上了那艘船,否則刑部這上上下下數千弟兄就被你坑了進去。只是唐如陵當年爲什麼那麼做?”
鮑鵬笑着搖頭,不再言語。諸葛存知道再問也沒有結果,就轉變話題問:“想必那宋黑虎你應該知道,他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