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平年間,司馬光上書:“國家患在兵不精,不患不多。夫兵少而精,則衣糧易供,公私充足,一人可以當十,遇敵必能取勝;多而不精,則衣糧難贍,公私困匱,十人不足當一,遇敵必致敗亡。此利害之明如白黑,不爲難知也。邊鄙之臣,無它材略,但求添兵。在朝之臣,又恐所給之兵不副所求,它日邊事或敗,歸咎於己。是以不顧國家之匱乏,只知召募,取其虛數,不論疲軟無所施用。此羣臣容身保位,苟且目前之術,非爲朝廷深謀遠慮,經久之畫也。” 於是,朝廷從禁軍中選擇將帥,訓練舊有之兵,以備禦四夷。患不足,命供備庫副使孟淵等十九人往開封府界及京東、西、淮南路募兵,不久,邊患再起,十九人因未完成任務召回問責,卻在同一日消失蹤跡;朝野轟動,派出偵騎四尋,不得結果,刑部定爲懸案,孟淵、焦魁都是十九人之一。
孟淵盯着曹任道:“當年你因病留京,我們十九人在各地練兵,索烈在淮南得到鐵槍門陣譜的下落,通知我們趕去,包括在京城的你。可是我們在八公山中了埋伏,我和焦魁一路廝殺傍晚衝上山去,只見到處是死屍,要不是有焦魁的怒火彈阻擋,我們根本堅持不到黑夜;天幸在索烈的屍體旁發見他未寫完的曹字,這些年我們一直懷疑你還活着,看見這十二連環槍陣重現,我再無疑慮,只是你今天怎麼肯出來見我?”
曹任笑着說:“十九人只找到十七具屍體,後山山洞裡楊德徵和慕容斌屍體邊沒有一件長物,這些年我何嘗不是在日日掛念,幻想我們見面的情況。我也是身不由己,上報後就做不了主,要不是楊德徵和慕容斌多事,你們哪逃得掉;不過他二人在臨死前應該爲你們打通了奇經八脈,所以你們才帶了秘籍在楊家祠堂裡一躲幾十年,要不是慕容重羲,你們還可以躲下去。”
孟淵終於收起了盯視的目光,和九草道人焦魁穩步上前,曹任揮了揮手,十二槍神重新列陣,曹任自己取出一塊玉板。十二槍神一聲吶喊,槍勢雷霆萬鈞化陣殺來,焦魁身上的葫蘆忽然化作三節飛入槍陣,隨着霹靂聲炸開,趁着混亂焦魁的道袍中同時飛出鏈子槍,擊中最前面兩名槍神,一個回合下,十二槍神四死一傷。
只是十二槍神合練已久,剩下八人急忙合攏成陣繼續攻殺,把焦魁圍在當中,只是傷者動作往往慢上半拍,陣法威力大減;焦魁出手狠辣,鏈子槍神出鬼沒,如戰場上萬人敵衝前突後。曹任疾步上前,行走中突然展開攻勢,只見玉板勁力纏綿不斷,沾連粘隨,似乎一得機勢就能劈滑孟淵的手;孟淵雙手斬爪指變換,不停地劃出圓形或弧線,貼身近博。
曹任和孟淵突然同時騰空而起,一個似仙人過海,一個如大鵬展翅,在空中相爭數百擊落地,曹任無力地倒在地上說:
“家師數次對決慕容斌不勝,沒想到我也不能逾越。”孟淵左手捂着傷口正要說話,慕容飛雪從背後跑上來問:“祖師爺爺,你沒事吧。”話裡帶着哭音,孟淵揚起右手錶示沒事,玉僧智圓和赤柏子面色大變,慕容飛雪手中突然多出一把細劍,刺進孟淵的後心。
智圓竭聲喊:“不要。”,怎奈遲了,孟淵軟軟地倒了下去。焦魁寸心欲裂,大叫一聲招式變作狂風,一陣激烈的拼殺後,八槍神魂歸西天,焦魁也被兩槍扎中要害。焦魁顧不上自己的傷勢,一步步邁向慕容飛雪,冷冷地道:“欺師滅祖的東西,你受死吧。”說完鏈子槍閃電飛出,慕容飛雪身形後飄,斜刺裡一把飛爪勾住了鏈子槍,一箇中年人飛入場中。
焦魁不敢相信地望着來人說:“慕容彥達,你也是磻溪中人?”
慕容彥達國字臉身材魁梧,看上去正氣凌然,拉緊飛爪說:“師父,我怎麼會是磻溪中人呢,只是我想通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從事獨賢,只要我們輔佐得好,皇上必定能夠做好。小妹彥芳已經被皇上選爲貴妃,我被派出來找‘天風海雨,白石清空’的秘密。”
焦魁忿怒地說:“所以你就殺了你大哥慕容重羲滿門,指使慕容飛雪暗殺楊疇。慕容飛雪,你怎麼這麼糊塗,聽你殺父仇人的話,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