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沒有回答,赤柏子暗想能讓東海幫幫主汪泰受制,軒轅門和長空幫果然有手段,難怪這一年多聽不到他們在中原的行蹤,也明白爲什麼要對付自己二人,還是溫凱的原因,遂示意樊瑞兩人輪流睡覺警戒。次日清晨,李立擺了一桌子酒菜,李俊一再挽留,赤柏子謝道:“這兩天真是麻煩賢昆仲了,只是貧道與人有約,不得不前往。”
混江龍李俊執意相送,一直走了幾十裡送到殷匯,殷匯是一個繁華渡口,原是石城縣的縣治,江對面便是舒州德慶軍。赤柏子二人看天色已晚就在鎮上找了個旅店住下,樊瑞丟了十兩銀子的定金,在二樓開了個房間,李俊殷勤道:“二位若是急着趕路,我到江邊幫你們找找船,看有無順路到襄陽的。”回頭吩咐童威童猛找船,自己也在旅店裡開了兩間房。
半夜童威童猛還沒有回來,赤柏子和李俊談得盡興,各自回房休息,樊瑞已經從窗戶出去將周圍形勢檢查了一遍,回來對赤柏子說:“師兄,鎮上發現不少形跡可疑之人,到這個時分還在遊蕩,看樣子他們改了主張,可能今夜動手,我已在房頂佈置了機關。”赤柏子點頭讚許,兩人着裝而睡,準備廝殺。
三更響過,只聽得周圍腳步聲嘈雜,房頂衣襟飄動,有人在揭瓦,兩人悄悄站定位置,樊瑞點燃引線,只見火光一下子竄上房頂,瓦下的稻草全部燒
了起來,上面慘叫聲此起彼伏。
整個旅店全部亂了起來,客人們四處逃竄,附近的街坊都衝過來救火,不時又有人從屋頂掉下來;赤柏子二人趁着混亂跑了出來,只是今天對方誌在必得,還沒出鎮就被發現了。
聯絡的哨聲劃破夜空,人從四方八方追來,樊瑞早施展法術,雙手揮舞之間,源源不斷地發射出帶火的石子,挨者便傷。赤柏子知道樊瑞這種法術和龍虎山的張天師一樣,其實就是製造出特殊的法器發射暗器,只是其中暗器上摻了火藥、毒藥等東西,效果讓人想象不到;望着攻擊者鬼哭狼嚎地退下,師兄弟二人出了鎮子。
只是身後仍有十多人追了上來,李俊三人赫然在列,爲首一個人儀表威嚴兩眼發青,怒喝道:“赤柏子,姬德在此,還不拿命來。”身旁天馬行空路濤和擒龍客高飛雙雙搶出。路濤的奔馬拳如萬騎席捲從赤柏子身邊殺過,高飛站在後面運起百步排功;只是他們沒想到對手有多強,赤柏子的劍又細又長,一下子挽起九朵劍花封住了路濤,就在路濤遲疑瞬間,一劍掃過路濤腹部;高飛的功夫在於遠處傷人,正當準備出手時,被樊瑞的銅錘打中,一口血霧噴出。
好在兩人的負傷爲姬德搶到了先機,一招狂風將赤柏子捲入掌勁中,易水寒分狂風、白虹、伏虎、斬蛟、斷腕、水寒、無回七式,姬德只是輔助的
內功還沒練到最高的第九重,饒是如此,周圍的人都感受到龍捲風的威力,乾涸燥熱;正面迎戰的赤柏子更是感受到了重若泰山的壓力,暗持歸山訣,劍走繁花,連綿不斷。
三十招過去,狂風難耐劍花,姬德大喝一聲:“水寒。”瞬間到處亂跑的氣流匯成一股巨大的暗力,刺骨寒風;赤柏子反而鬆了口氣,閣皁山追隨葛玄醫道,最精湛的內功就是純陽功,除了健身就是不畏寒冷,長劍飄動,落花無情。不過十招姬德就發現了自己的失策,赤柏子劍招變化太經典,逼得自己逐漸處於守勢。
姬德知道自己練的易水寒施展起來最耗功力,肯定不如赤柏子持久,只好速戰速決,化掌如刀,凌空刀氣縱橫,逼得赤柏子步步後退。李俊等人圍住了樊瑞,樊瑞倒是仗着流星錘和暗器不讓衆人近身,但也無法突圍;李俊等人就一個心思,等樊瑞力氣用盡再想辦法,看姬德武功如此威力,暗暗慶幸自己還是選對了路。
突然,赤柏子的長劍在攻擊中吐出三尺青芒,僅僅三尺,正好穿破刀網,刺在姬德胸膛,血如泉涌;姬德本能施展斷腕想罩住長劍同歸於盡,可惜那是劍芒,隨着赤柏子內力的吞吐消失,長劍和赤柏子已經在退在一丈以外。姬德恨恨地說:“若不是失傳無回一式,我早練在九重,劍芒又豈能傷我,天亡我也。”說完一陣搖晃,倒地而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