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影在黑色橄欖球旁邊轉了一圈,仔細的查看着。
周圍那些斜插向地面的刺,相當與支撐橄欖球直立的支柱。這些斜刺沒有什麼特別,吳影主要看的地方是整個黑色的橄欖球。
轉完一圈後,吳影似乎發現了些什麼?
急促地喊道:“快去把翁老叫來”
何鶴以爲有發現,心裡也急需想知道,所以沒第一時間按吳影說的做,而是略帶些笑意的問道:“堂主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快去!”
吳影頭也不回,便是一聲大喝,隨即他身上迸發出藍色神力氣。那透明的神力氣如同火焰般涌動,十分嚇人。
“嘭”
突然,藍色神力氣擴大了一倍。剛纔還是小火焰的神力氣,現在已經變成如巨大篝火一般。
何鶴感覺到神力氣釋放出十分逼人的戾氣,所以沒敢再說一句話。快速往後跳,跳進身後的五角星裡。
在如銀河一般的星辰二層裡,快速奔跑。
何鶴心裡還是戰戰兢兢的,沒有緩過來。這是他第二次見吳影釋放出如此可怕的神力氣,如果普通人待在旁邊,沒堅持下幾妙就已經被神力氣的戾氣給逼死。
而他如果不快速離開的話,恐怕不死,往後也得躺在牀上了。
“堂主真是瘋了,還是快點把翁老給找來吧”
何鶴暗暗說道,加快了腳步。
他必須在星辰裡找到通往翁老住處的那扇門才行。星辰並不是想達到哪裡就能到達哪裡,如果距離較遠的話,必須分幾段距離來前往。
比如從邊境前往天韻,因爲距離過遠,必須在中間的幾個縣停留,等恢復了神力後再次穿越星辰。
雖然有些麻煩,但比騎馬要快上很多。
騎馬到天韻可能要半個月以上,但是星辰只需要幾天的時間就能達到,這就是星辰的優勢。
可快速是快速了,但需要的神力也是非常巨大的,好在何鶴是個擁有龐大神力量的文臣。
……
翁老與其他賢者離那間小房子並不遠,所以何鶴很快找到了通往翁老住處的地方。
何鶴快速向前面的一扇門跳出去,而那扇門外面的狀態,就是一顆青色的五角星。
從五角星裡出來,何鶴直接跑向房間裡唯一的一樣裝飾物。
架子牀——
房間只有幾平米,但依然簡陋,依然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供人休息的牀。
這些房間看來都是賢者的臨時住所,要不然不會如此簡陋,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翁老,不好了,快醒醒”何鶴大喊道。
牀裡躺着的一名老者,聽到聲音後緩緩起身,坐在牀邊。滿是皺紋的臉上沒有半點睏意,看樣貌年紀已經在七八十左右了。
這年紀的老人沒有太多睏意,只是沒事的時候就會閉目養神。
被稱爲翁老的老者淡淡說:“慌什麼慌!有話慢慢說又不會耽誤什麼事”
“這次不同,這次要是去晚的話,恐怕堂主要有危險了”何鶴驚慌的來到老者面前。
聽到吳影會有危險,翁老終於重視起來,雙目變得銳利,看向何鶴,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何鶴緩了緩,然後躬身在翁老耳朵旁,小聲的把事情經過解釋給翁老聽。
翁老聽後,頓時也面露驚恐,瞪着一雙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這吳影真是亂來,快帶我過去”
隨後翁老大喝一聲,隨即從架子牀裡起來,向五角星走去。原本駝背的翁老立馬形畢露了,雖然駝背,但並不影響他行走的速度。
“是”
何鶴立刻領着翁老步入五角星,返回吳影所待的那間房間。
……
又過去一段時間。
何鶴和翁老從五角星裡走出來,出來後眼前的一切讓他們瞠目結舌。
剛纔還乾淨整潔,空曠的房間,現在已經邋遢不堪,到處散落着黑色的塊狀物體。
就連唯一的架子牀也已經散架,變成一塊快殘破的碎木頭。
還有在牆壁上那十幾二十幅水墨畫,也已經掉落在地。上面美麗的女人,已經隨着紙張的破碎而破碎。
場面如此凌亂,似乎在何鶴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大事。這事肯定和吳影釋放出那可怕的神力氣有關。
何鶴關心吳影的狀況,但面前並沒有發現吳影的身影,四周看去後,在右手邊的牆壁上,看到吳影滿身是血的背靠在牆壁上。
吳影奄奄一息,身上的長袍破損嚴重。原本垂在左臉頰上的那丟毛,好像被什麼利器給削掉了,那整齊的斜面清晰可見。
“翁老,這邊”
何鶴向後攤手,想讓翁老看向他的方向。
但翁老一直注意他的側面,在他側面的地上,那些黑色塊狀物體中間躺着一個赤身的年輕人。
那名年輕人全身血肉模糊,肉體的表皮已經沒有,只剩下讓人看了滲得慌的血肉。
臉部同樣是血肉,已經辨認不出是誰。
但從何鶴之前告訴他的事情來看,這人就是葉城。但葉城現在這副模樣,翁老心裡也沒有把握還能不能救活。
背靠在牆邊的吳影,看到他們兩個,知道自己已經虛弱到無法站立,所以極度虛弱的說:“翁老別看了,快去救他,他馬上就要死了”
起初聲音非常小,像蚊子說話一般,就連一直看着他的何鶴也聽不清楚。
好在何鶴知道吳影想要說話,所以便撂下翁老,跑到吳影身邊,詢問道:“堂主,你想說什麼?”
吳影再次小聲的說一遍:“快讓翁老把葉城給救活過來,一定不能讓他死了”
“可是你……”何鶴很擔心吳影現在這個樣子。
“快去!”
吳影擡起雙手,使出他現在的全部力氣去推何鶴,想將何鶴推開,可憑他現在的力氣,恐怕連張椅子都推不動。
見吳影如此執着,何鶴只能照做。正當他跑向剛纔的位置時,卻發現翁老已經向那堆黑色塊狀物體走去。
這讓何鶴有些詫異,但他還是加快步伐跑了過去。
翁老蹲在那血肉模糊的人體旁邊,當他看到左胸口位置還在跳動,心裡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下。
他活了七八十年,從爲見過一個人受過兩次致命傷還能活下來的,這讓他大爲震驚!
“翁老,堂主讓你把他救……”
剛好何鶴也來到旁邊,當他看到這傷勢後,也驚恐得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