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哥啊!”
葉城雙手捂着耳朵,感覺到手被一股力量拉拽着,而且聽到的聲音也不一樣了。不是再像復讀機一樣重複着喊“八弟”了。
他慢慢的放開手,一點點的睜開眼睛。
現自己身體蜷縮在一個角落裡,旁邊是一些雕刻着美麗紋路的木板。順着木板往外看,現這些架子牀上的一部分。
整張架子牀如正方體一樣,三面有長方形的大洞,用來通氣,正面上是一個圓形的大洞。架子牀上的木板都不是平滑的,而是雕刻着大量紋路的,看起來十分的精緻。
在圓形大洞的方向,葉城看到一羣人站在外面。
諸家五兄弟和他們的徒弟,還有大當家、安心、趙妃......
看到大家熟悉的樣子,他開始回想剛纔的一幕,那現代的汽車、馬路、人流......歷歷在目。可一想到長在水泥地上的樹木,和不斷像復讀機一樣說話的人,立刻意識到那只是一場夢。
葉城臉色凝重下來,靠在架子牀的邊上。
“葉城,你還好嗎?”安心溫柔的話從牀外傳來。
他聽到話慢慢扭頭看向牀外面。剛纔沒注意看,現在仔細一看,大家都已經換上新衣服,一副嶄新的樣子。
安心換上一身藍色的服侍,配上他修長而健美的身材,全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但現在她臉色有些凝重,站在牀左邊,沒有一點青春的活力。
葉城向牀邊爬去,看向安心,小聲的說道“我還好,你不用太擔心,只是剛纔想到一些事情”
“八弟,你剛纔是不是做噩夢了,一直喊着,我在哪?你們是誰?之類的話”諸子安的坐在牀邊說道。
葉城扭頭看向右邊的諸子安。
此時諸子安已經換上一件棕色的馬甲,看起來比較厚,露出粗大的手臂。一條深色布帶斜掛在身前,用來拖住身後有手臂一樣粗的大錘。
視線往外看,站在諸子安身後,貼着牀邊的另外諸家四兄弟,都是一樣的着裝。
這五個人長得一樣也就算了,衣服都要穿一樣的。這讓葉城想認清他們是誰,都要等他們說話才能分得出來。
視線再往外看一些,看到他們的徒弟也同樣穿着馬甲,但那馬甲看起來像是用一條完整衣服剪去袖子而成的,腋下旁邊還有參差不平的白色絨毛。
看起來有些滑稽,但這很適合他們的風格,而且這也幫助葉城分清誰是師傅誰是徒弟。
師傅五人和徒弟五人都是方形臉,雖然有些區別,但在一些特殊環境下,還是很難辨別的。
看到他們十個人這樣的着裝,葉城凝重的臉色中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子安哥,看到你們這個樣子太好了”
諸家五兄弟有些蒙,都不知道葉城在說些什麼?
漸漸的,葉城笑着笑着,淚水從眼角滑落。他看到大家安然無事,自然很高興,但是他又想到那些死去的人,越來越覺得悲傷。
他知道自己必須爲那些死去的人負責,因爲是他的不嚴謹才導致大家死去。
“大當家,對不起,是我害得你們村中寨只剩下三個人”葉城低下頭,痛苦的說道。
安心看到葉城這個樣子,心裡也跟着難受,她雙膝跪在地上,白皙的手放在葉城的膝蓋上,頭擡起來,說道“我們不會怪你的,請你不要這樣”
大當家站在安心身後,一套嶄新的緊身紫色服侍,將她完美曲線的身體展現出來。雙手交叉在胸下面,在緊身衣的襯托下,那胸看起來非常圓滑和富有彈性,而且比她交叉的雙手還要突出一點。
她嚴肅的看向葉城喊道“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他們,就給我快點好起來,他們的犧牲不是想讓你這樣一直傷心下去。”
“大當家”葉城擡起頭,淚水已經止住。
大當家這時候接着說道“我們這些人已經很多次說過,不管你有任何決定,只要是爲了那些弱者,爲了正義,我們都會跟這你一起,因爲我們是.......”
這時候大家的目光都聚到葉城身上,都露出欣喜的笑容。
葉城有些遲疑的掃視大家,滿是淚水的臉上同樣露出欣喜的笑容,然後跟着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們是一家人”
他的淚水又一次落下,但這次是感動的淚水。看到大家如此包容和信任自己,他心裡漸漸的加重了責任感,讓他在以後的每一次選擇中要更加的慎重。
“葉城你沒事了嗎?”這時候在牀左邊傳來白纓平虛弱的聲音。
葉城伸頭出牀外扭頭看去。
看到白纓平穿着一件像是睡衣一樣的白色服侍,肩上還披着一件比較厚的深色披風,在肖安的攙扶下緩緩走來。
“白纓平,你......”葉城看着白纓平虛弱的樣子,有些說不出話。
肖安攙扶白纓平走到牀旁邊,這時候諸子平剛好拿了張凳子過來。
白纓平推肖安坐下“肖兄弟,你坐着吧”
肖安穿着和白纓平一樣的衣服,開始推讓着“還是你坐把”
“你坐”
“你做”
......
兩個人相互推讓着。
一旁的大當家看着有些生氣了,大喊道“你們兩個都坐,再給他們拿一張椅子”
肖安和白纓平立刻安靜下來,諸子平也有些慌張的從旁邊拿來另外一張椅子。
白纓平坐在椅子上,看向葉城臉色凝重的說道“你身體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聽到白纓平的話,葉城漸漸開始意識到自己的雙手能動了。之前因爲郭章的兩把長刀砍在肩膀上,可能是傷到骨頭或者是什麼,才導致雙手不能動。
他試着擡起右手擺動在胸前,肩膀上沒有任何的疼痛,意識能輕易的控制雙手活動。
郭章除了砍了他肩膀,還弄得傷他的胸口。
但是現在胸口上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感,只是感覺身體有些乏力,想睡覺,除了這些其他地方並沒有什麼不適。
葉城接着低頭看向自己胸口位置,先是注意到自己已經換上和白纓平身上一樣的服侍。
但很快他又意識到不好,眼睛漸漸瞪起來,他擡起頭,急促的問道“我的衣服還有我的手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