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是送出去了,就是葉冰凌不太高興,不過我才懶得理她呢。”陳諾笑呵呵地摟住聶無雙,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你這手剛給別的女人送過花,就敢來碰我?”聶無雙一扭頭,把臉躲了開去,然後使勁推了一把陳諾,臉上的表情似嗔似喜,帶着三分薄怒,看起來分外嬌俏。
“這不是你同意過的嗎?”陳諾嬉皮笑臉地摟緊聶無雙,順手在她高高的胸脯上捏了一把。
“放開你的狗爪子!”聶無雙狠狠地拍了拍陳諾的手,正色說道,“好了,說正經事!”
“什麼正經事啊?”陳諾撓了撓頭,笑道,“在我看來,只有上牀是正事兒。”
聶無雙沒理會陳諾的嬉皮笑臉,只冷哼一聲,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麼這麼重視這次表彰會,還有那個巡迴演講報告會嗎?”
“你想讓我出名嘛。只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出名也不是什麼好事。”陳諾笑道。
無雙門就讓他倆出夠了名,弄得現在舉市皆知,連出門都要戴個墨鏡,搞得跟個明星似的。
“這只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你被市委市政委樹爲先進典型後,你就是一面旗幟了,不出現重大變故的話,市委市政府是不會讓你這面旗幟倒下來的。”聶無雙正色說道,“否則的話,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砸他們自己的招牌了!”
“你是說,公檢法以後都不敢輕易動我?”陳諾心中一喜。
“差不多是這麼回事吧。”聶無雙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笑意,說道,“所以我才答應你去賣身,去用花討好那個什麼冰兒。”
“你誤會了,她們只是打了個賭。”陳諾大笑道。
“她們?什麼時候又變成複數了?”聶無雙頓時醋意大發。
“你聽我說……”陳諾笑呵呵地把田穎和葉冰凌打賭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聶無雙斜着眼睛看着陳諾,酸溜溜地說道,“那也說明冰兒看上了你,否則的話,怎麼不去賭那個什麼柒月,偏要拿你來打賭?”
“你又說虧心話了。”陳諾搖了搖頭,苦笑道,“你相信這世上有那麼多一見鍾情嗎?我長得並不帥,又沒錢,還有老婆了,冰兒也是知道我的底細的。像我這種人,冰兒能看到我一眼,就一見鍾情地喜歡上我?”
“那……說不定你對她一見鍾情呢?”聶無雙聽得臉上又浮起了一些笑意。
“靠,怎麼可能?別說你和我情投意合,就單論長相,她也長得比你差遠了!更何況,雖然你這麼漂亮,我也是慢慢才喜歡上你的,不是什麼一見鍾情,又怎麼可能對她一見鍾情什麼的?”
“我真比她漂亮?”聶無雙聽了這幾句話,頓時心花怒放。
“嗯,你比她漂亮一百倍。”陳諾見了聶無雙笑盈盈的樣子,頓時春心大動,一把摟住聶無雙,吻住了她的嘴脣,手也不老實地滑到了她的胸脯上,輕輕地撫弄起來。
聶無雙初嘗禁果,正是喝了蜂蜜舔嘴脣、回味無窮的時光,哪禁得起陳諾的這般挑逗,那兩粒葡萄瞬間堅挺起來,身子也彷彿過了電似的酥軟了起來。她無力地摟着陳諾,一時間意亂情迷、鼻息咻咻。
不一會,聶無雙的衣服便被陳諾剝了個精光,兩人順勢倒在牀上,開始了盤腸大戰。
“輕一點,淺一點,別傷了孩子。”在陳諾進入聶無雙身子的同時,聶無雙清醒過來,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害羞地說道。
“也不知懷上了沒有?”陳諾微微一笑。
“應該懷上了,我有種直覺。”聶無雙堅定地說道。
“嗯,我相信女人的直覺。”陳諾滿懷愛意地吻.遍了聶無雙上半身的每一寸白皙的肌膚。
她只是個柔弱的女子,卻想用一個小生命的孕育,來護得陳諾的一生周全,又怎麼能讓陳諾不心懷感激和愛意呢?
他也受了聶無雙的感染,經常盼望着小生命的孕育成功,以和平地解決與聶子木之間的恩怨。
只是習慣了和陳諾作對的上天,這一次真的會放過陳諾嗎?
…………
在市委宣傳部的堅強領導下,陳諾、葉冰凌、張德、丁風遠、袁澤這五人湊成了一個巡迴演講的草臺班子,整理出了幾篇極爲煸情的演講稿,然後緊鑼密鼓地開始着演講的各項排練工作。
這五人裡面,葉冰凌記憶力挺不錯,很快就上手了,把演講詞說得繪聲繪色。葉冰凌主要是講述陳諾以往的優秀事蹟,說他是如何像春天般地對待同事,對待顧客,還有救人前留下的幾句豪言壯語,比如“如果我不幸死了,請幫我交五百塊黨費”之類。
除此之外,她還把自己和陳諾如何配合着救那小女孩的過程說得驚心動魄無比,而且她學小女孩的聲音也學得惟妙惟肖,一聲聲悽慘無比的“媽媽,救我,我不想死……”,當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把彩排現場的衆多女士們感動得眼淚汪汪的。
但陳諾對那句黨費的話是堅決抵制的,因爲他前世沒入過黨,現世也沒有任何材料可以證明他是黨員,最後市委宣傳部的同志只好把“黨費”改成了“團費”……
丁風遠則相對低調和嚴肅,只是客觀地從以往的辦案經歷出發,指出陳諾曾像嚴冬般地對待惡勢力,他勇鬥張城集團派來的混混,併爲此遭受了被血滴子集團暗殺的巨大代價,卻仍然不肯退縮,和惡勢力抗爭到底。
他的演講技巧比較差,可以說並沒有多少聽頭,演講價值只在於他是一個警察,身份算是比較權威,所以說出來的案情比較令人信服,能令人對陳諾肅然起敬。
袁澤也好辦,他是事件的親歷者,也是被救者,也經常和官員們打交道,熟知他們那一套,所以背得並不彆扭,而且還能講得很有感情,極少有錯漏。
他的演講稿大力頌揚了陳諾這種見義勇爲的偉大精神,並大力頌揚了市委堅強領導下的精神文明之花四處開放——在他的演講詞中,當時湖岸上有幾十個人都在集體脫衣服或準備脫衣服,準備下水救人,只是由於陳諾救人的動作太快,所以使得其他的精神文明之花朵還來不及飽滿地綻放,就已經凋零了。但這種大無畏的革命精神依然深深地感染了袁澤,當他從渾濁的水底下看到大家正在舉辦脫衣服比賽時,頓時滿懷激情,鼓起了與死神作鬥爭的勇氣,堅持等到了陳諾和救援車輛的到來……
張德就因爲年紀已大的原因,經常記不住演講詞中那些華麗的詞藻,總是帶有一些口語,還經常有些錯漏之詞。但好在他曾是個軍人,膽子很大,說話鏗鏘有力、抑揚頓挫,而且他對陳諾的感激是真心實意的,所以話裡話外也充滿了感激之情。
他的演講勝在樸實無華而又感情真摯,倒也贏得了大家的好評。
陳諾就更不用提了,在他的特殊記憶力之下,只看了一兩遍演講稿,就幾乎能一字不漏地背出整篇演講稿。
但背得出來是一回事,背好又是另一回事。市委宣傳部的先生們把這次救人經過寫得曲折無比,比如在描寫陳諾在水底救人時,就用了很多能吸引眼球的詞,比如其中一段是這樣描寫的:“當我在水底奮力推動這輛汽車時,我感到一陣陣的噁心和眼花,力氣已用至極限,動一動就渾身生疼,而且窒息得快要發狂了,眼睛一陣陣地發黑。但我依然拼命地推着那輛車,不斷地激發出自己身體裡所有的潛能……一口口的鮮血不斷涌到喉頭,又一次次被我強行嚥下去。我當時腦海裡只有一個信念,救人要緊,身體不算什麼,吐血不算什麼,一切都不算什麼,我只知道一點,那個孩子不能沒有媽媽,那個媽媽不能沒有孩子……”
陳諾看了這一段就想笑,但是市委宣傳部的先生們不准他笑,說這麼寫也是逼不得已。
“要是按你陳先生所說的,你輕輕鬆鬆地就把車給推了上來,那怎麼能突出你不怕困難、不怕犧牲的精神?又怎麼能感染人、打動人、鼓舞人?”一個姓吳的秘書義正詞嚴地說道,“我們寫得雖然和事實不完全相符,但演講都是允許藝術虛構和藝術加工的,所有的報告會都一樣,都是誇張加虛構,但這就像我們的GDP一樣,是政治需要,是無可非議的。從今往後,你只要記得這篇演講稿,真實的記憶就可以當垃圾一樣扔掉了。
陳諾被逼無奈,只得把這篇演講稿反反覆覆地朗誦着,並強迫自己相信演講稿中的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過的。
在強迫自己入戲的這幾天裡,陳諾的大腦都開始有些恍惚了。真實的經歷,和演講稿中的經歷,一遍遍地在他腦海中交織着,攪得他不能安生……
五天之後,表彰會和“陳諾先生事蹟報告會”終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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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熱起來了,今天去買了一臺空調掛在臥室裡,所以耽誤了碼字,更新晚了點,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