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夢傻傻的笑了,“老婆”二字在腦子中盤旋,將一大早陰鬱的心情都一掃而光,穿好衣服,她走“六夜言情”果然秦伯和凌月都不在家,家裡只有一些打掃衛生的用人。
她舒了一口氣,走出去見車已經停在那裡了,坐進去以後她開始百般無聊的打量着周圍的花花草草,突然想起秦伯交給她的那個珠寶大賽,糟糕了,這幾天她都忘記了這件事情,今天星期二,加上剩下的三天,一共只有兩週多三天的日子,而大賽刪規定着必須在兩週前將底稿交上去,可是她連一份像樣的底稿都沒有。
想到這裡,她拿出紙筆,但卻無從下手。
“據東京日報報道,有一批喜愛探險的人心血來潮到富士山探險,但卻被困在了那裡,山底的居民聽說了以後,連忙帶着木頭及能夠驅寒的工具去尋找那一批喜愛探險的旅客,於昨晚十點十三分找到,無一人傷亡,山底的居民搭了帳篷點燃篝火,完美的體現了老百姓雪中送炭的精神”
亞夢聽着聽着,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幾鬥鑽木而取的火,當火越燃越大的時候,她覺得寒冷已經完全被驅趕了,心底只剩下滿滿的暖意,當她看到他臉上被木炭弄黑的一塊時,更是覺得如此琬。
這麼想着,她突然來了靈感,都說火光是帶給美好希望的象徵,希臘神話中也較好的說明了這一點,如果她將代表着火光的那份明亮製造出來呢?
筆下開始勾勒,她習慣的先畫了一個圓形,然後在圓形的周圍畫出類似於刺蝟的刺一般的不規則錐形。
“亞夢小姐,到了。”司機的聲音突然傳來,將她的思緒拉回,她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紙筆收到包包裡面,走下車,這不是她第一次來這裡,但每一次來這,都能夠帶給她新鮮的感覺藤。
但是有一種感覺是不變的,那就是強勢和冷峻。
“不好意思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總檯的小姐似乎是新來的,看向亞夢的時候有些敵意,她無語,這讓她怎麼回答?你們總裁讓我來的?問題是這個女孩子會相信嗎?
等半天不見人影,電奇怪的來到大廳,見到這一幅畫面他皺了皺眉走上前說道:“這位是總裁夫人,以後她來不用預約。”電這麼說着,也不理會女孩漸變的臉色,指了指電梯,說道:“亞夢小姐跟我來吧,總裁有很重要的東西給你。”
亞夢點點頭,跟着她上去,而攔着亞夢的那個女孩子腸子都快悔青了,今天一早就聽說總裁夫人要來,所以任何人都不準上去,她本以爲這個女人是總裁的某個情人所以才更要攔着,沒想到
電將她引到了幾斗的辦公室,她環視一眼四周,還是以前她來時候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變,這時,坐在辦公椅上的幾鬥見她一臉好奇的樣子,眼中溺出溫柔,他伸手,說道:“過來。”
亞夢乖巧的走了過去,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他收攏,然後她就順着他的動作坐在了他的腿上,這個姿勢太過於曖昧讓她臉紅的低了低頭,想起剛纔電的話,她問道:“對了,電剛纔說你有很重要的東西給我,什麼呀?”
幾鬥輕笑一聲,伸手從第二層抽屜那裡拿出來了一個較大的方正盒子,遞給她,說道:“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亞夢瞧了瞧他,在瞧了瞧那個盒子,站起身,手指拉開綁着盒子的蝴蝶結,瞬間,她就被眼前的食物驚住了。
“這是送給我的?”一件白色的婚紗,超長的圓形墜地款式,讓人看上去唯美的彷彿不是真實的,她捂住脣,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件婚紗,心中除了被它的美所震驚以外,更多的則是對他這番行爲的感動。
“喜歡嗎?”其實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真的很喜歡這套婚紗,聽他詢問,她連忙點點頭。
“這是下週的下週的下週那天,你要穿的服裝。”
她有些驚訝,這麼快,他都沒和她商量過,對於她的疑問,他不可置否的攤攤手,回答道:“我只想早一點將你掛上我的標牌,再說,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不管心,還是身。”
她有些好笑他這麼霸道的話,故作思考狀,說道:“嗯你怎麼決定的這麼快,說不準我不打算嫁給你呢”
她本來只是開一個玩笑,哪知他居然當真的,猛地抓住了她的手:“我不准你反悔,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能嫁的只有我一個,你要是敢反悔我現在就把你綁到教堂結婚。”
亞夢被他着急的樣子嚇了一跳隨即說道:“我只是逗你的,你別那麼緊張呀。”
幾鬥舒了一口氣,伸手捏她的鼻頭,恐嚇道:“以後不準跟我開這樣的玩笑,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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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她想早點回來,但是硬是被他拉着陪他吃午飯,等他一忙的時候還不准她回來,所以她便百般無聊的玩起他手機裡的遊戲——templerun。
一有了遊戲,時間就很好打發,幾鬥偶爾擡頭的時候,就看到亞夢拿着自己的手機在左搖右擺,有時候歡呼一聲,有時候又懊惱的嘆氣,一直到他下班,她都還沒有玩過癮,他有些無奈,剛剛她說了讓他心急的話所以想小小的懲罰她一下,哪知道最後還被她拉着一起玩這個遊戲,搞的兩人快到七點纔出公司。
幾鬥似乎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做完,所以回到家以後就鑽進了書房裡,亞夢無聊就坐在客廳玩起了遊戲,一直到將他的手機玩沒電。
見時間也不算太晚,款且她也沒有任何想睡覺的感覺,於是她又走到臥室拿出自己手機,將那個遊戲下載了接着玩,小時候不理解,難怪大人們總說遊戲容易讓人上癮,影響孩子的學習,連她都覺得玩上癮了。
玩着玩着,她的手機突然顯示內存不足,她只好將遊戲關掉,這纔想起和幾鬥結婚的事情似乎還沒有通知日奈森綠。想着怕她睡覺,她乾脆發了一個短信給亞實,但過不了多久,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日奈森家的家庭座機,她笑了笑,接起。
“喂?”
“喂,亞夢,恭喜你,要結婚了。”電話那頭傳來日奈森綠慈愛的聲音,她想起之前亞夢和幾鬥結婚時候的冷清模樣,沒有一個人,連新郎都沒有,她有些擔憂的問道:“亞夢,你已經決定好了?”
“嗯。”她回答道:“媽,謝謝你關心我,到時候我會幫請帖給你的,嗯?”
“好。”亞夢和幾斗的事情早就被亞實這個八卦王傳進了她的耳朵裡,心裡在感嘆的同時也默默的爲這對苦命的孩子祈福,幾鬥對亞夢的感情她看在眼裡喜在心裡,雖然他以前也對亞夢做過過分的事情,但她相信這一次他是認真的。
“哦,對了亞夢,如果明天早上有時間的話,帶幾鬥和凌月過來一趟吧。”
“嗯?做什麼?”
“我想好好招待一下我的準女婿。”她笑着說道,亞夢的臉一紅,明天中午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安排,她也就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她走到廚房,給他泡了一杯咖啡,裡面加了一些提神的巧克力,她知道他今晚應該有很多的工作要忙,所以特地在巧克力專賣店裡買了一些會提神醒腦的,但是分量沒有放太多,她也不希望他太晚睡覺。
敲了敲門,他應一聲,她便走進去將那杯咖啡放在他的桌子上,幾鬥和她對望了一下,亞夢順便將明天的事情和他說明,幾鬥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她看了一眼他桌子上高高堆起的文件,忍不住的說了一句:“早些睡。”便出了書房,想想自己完全沒有睡意,她乾脆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凌月的臥室,剛推開門,就見凌月撅着小屁股趴在牀上呼呼大睡,可愛極了。
她走進去,輕輕掐了一下他嫩嫩的臉蛋,手指間的嫩滑讓她忍不住的湊上前,輕輕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凌月長這麼大,她還沒有問過他究竟喜歡什麼東西,別的孩子這麼大的時候,都被父母送去興趣班了,她雖然不支持給孩子增加壓力,但也不想荒廢了他的興趣。
似乎凌月也沒有和她提起過自己喜歡什麼,在她的印象中,凌月一直對槍支這些東西感興趣,所以一時間還真有些難辦。
看來她真應該多抽一些時間陪陪凌月。
聽說要見到久違的亞實小姨,凌月顯得很興奮,一下課就往校門口跑,對於凌月來說,亞實是一個從小到大的玩伴,因爲亞夢的性子喜靜,而亞實則相反,而且和凌月特別玩的來,所以只要每次亞實一勾勾小指,凌月就撲過來了。
這個房子比起鈴木家的的確小了許多,他們三人來到的時候飯菜還沒有做好,凌月被亞實拉着上樓玩去了,亞夢就去幫日奈瑟綠做菜,而幾鬥什麼也不會只好坐在客廳看電視,不知道怎麼搞的,亞夢突然覺得幾鬥站在比月詠家小這麼多的房子裡顯得很突兀。
終於,開飯的時間到了,亞實一問道香味就領着凌月連滾帶爬的跑了下來坐在餐桌前,或許是從小吃日奈瑟綠的菜長大的,凌月對於她做出來的菜很感冒,早就眼巴巴的盯着那些已經端上來的盤子了,他吞了一下口水,腦袋往最近的紅燒肉那裡靠近一點,在靠近一點,就在舌頭快碰到那塊看上去美味的紅燒肉上面時,凌月突然感覺那盤紅燒肉離自己遠了,自己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腦袋被拉離了那盤紅燒肉,而罪魁禍首正是坐在她旁邊的亞實。
“亞實小姨,你做什麼?”他氣急敗壞的問道。
“哼哼,開飯也要等所有人來了纔可以吃,知道麼!”亞實最後三個字帶了一點京腔,凌月雖然不願,但也只好乖乖的趴在那裡。
等日奈森綠將全部的菜端上來以後,凌月就撲哧撲哧的抱着碗開吃起來,像是一個被餓了三天三夜的人似的,幾鬥寵溺的看着凌月,用另外一個小碗給他盛滿了湯,放在他的碗旁邊,一邊哄着:“吃慢一點,沒有人和你搶,待會就該發胖了。”
一聽到“胖”這個字眼,凌月就像聽到什麼傳奇新聞一樣從碗中擡起頭,呆呆的看着幾鬥,嘴角粘着的一顆米粒戲劇性的掉了下來。
吃過午飯,快要到一點鐘,凌月一邊打着飽嗝,一邊收拾着書包,他們的學校是一點鐘上課,但是好在這裡離學校並不遠,所以他打算走路回去,正好可以消化一下,順便減肥。
幾鬥提議過要送他,被他拒絕了,凌月的獨立性很強,況且只要穿過這條馬路在走一段路就到學校了,坐車的話反而繞遠了。
幾鬥想了想也不無道理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就由着他去。
亞夢削了一個蘋果啃着,在沙發上坐起看電視,幾鬥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複雜,是時候該和亞夢說明了。
他走到她旁邊坐下,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亞夢似乎看電視裡的偶像劇看的正起勁,他頓了頓,開口道:“亞夢,如果你找到了凌月的親身父親,你該怎麼辦?”
“嗯?”她似乎沒有聽到他在問什麼,或許是太專注於電視裡的內容,轉過頭,她問了一句:“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如果你”
車子與地面激烈摩擦的聲音響起,接着就聽到了物體落地的聲音,算算時間,正好是凌月走到紅綠燈的時間,亞夢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腦中一片空白,不
她飛快的起身,走出門外,幾鬥也聽到了聲音,可怕的認知讓他一下子提起了心,跟着亞夢衝了出去。
——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