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宛……”
心中苦澀，腦海中浮起了小宛清麗的面孔，和小北傷心欲絕痛楚不堪的模樣，兩張面孔交疊着出現在腦海裡，池晟話語艱難的說道：“小宛，是我的初戀。”
話音剛落，會客室裡的溫度就驟然一降。
擡眼看着眼中已經積蓄起了怒氣的向佑林，池晟沉聲道：“我也是最近才發現，小宛和小北，原來有這樣的關係。而小北……我們之間有點兒誤會，所以，我需要搞清楚這其中的事。向伯父，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當時在病房門外一瞥，就覺得窗邊那個年輕人氣度不凡，但是，向佑林也沒顧上想太多。
此刻才第一次細細打量起了池晟，心中隱有猜測，向佑林開口問道：“你，是M市池家的人？”
“是。”
池晟點頭。
心中的憤怒稍有緩釋，向佑林心裡的敵意，頓時減輕了幾分。
小宛和小北互不知情，徐素榮和小北的媽媽，也都不知道彼此，而面前這個年輕人，卻先後和他的兩個女兒談了戀愛，剛纔有那麼一瞬間，向佑林幾乎要以爲這其中隱藏着什麼陰謀了。
可是，知道他是池家的人，向佑林頓時打消了心中的疑問。
“當年……”
剛一開口，就滿口苦澀，向佑林沉默了片刻，沉聲說道：“我和小北的媽媽雖然從小一起長大，但是，我對她，並無男女之情。”
“父母擔心她嫁到別人家受委屈，想讓我娶她，我是堅決不同意的，我在部隊那段時間，電話裡，就已經反抗了無數次，仍舊沒能讓他們改變想法。”
想起當年的事，向佑林連連搖頭，“後來，父親打電話說母親病重，讓我請假回去一趟，我絲毫沒察覺其中有詐，就回去了。”
“我回去的那天，家裡空無一人，只有大哥等着我，面色嚴峻的載着我出門了，下車的時候，卻不是在醫院，而是在酒店裡。”
看到滿面喜意的父母，賓朋滿座的酒店，和那大紅的喜字，向佑林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母親以死相逼，還有家裡人的臉面，那時那刻的向佑林，還能怎麼辦？
“所以，我和小北媽媽是沒領結婚證的。”
沉聲說着，擡眼看着安靜聽着，眸色卻滿含不忿的池晟，向佑林苦笑了一下道：“你一定覺得，我就是現在人們口中常說的渣男吧？因爲我明明不情願，卻和小北的媽媽生下了她？”
池晟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
輕嘆了口氣，向佑林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那天喝了不少酒，醉的不省人事。醒來的時候，身邊就是小北的媽媽了。但是……”
擡眼看着向北，向佑林話語直白，“你也是男人，醉的不省人事的情況下，我們還有沒有能力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於我而言，我可以問心無愧的說我什麼都沒做，但是，不會有人信，不是嗎？”
反問了一句，也沒指望池晟會回答什麼，向佑林繼續說道：“那是我和小北的母親，唯一一次同牀共枕，然後，十個月後，小北就出生了。”
聽出向佑林話裡隱含的意思，池晟一臉不可置信的站起了身。
迎上池晟的錯愕，向佑林點了點頭，“向北，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