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季在喬心然的公寓待了三個多小時。
陪着喬心然吃飽喝足,聽她又哭又笑的說了這幾日的心情,還有好多她和莫以琛小時候的囧事,直到她累極睡去,又給她蓋好了被子,在牀頭放了杯水,秦雨季這才悄聲離去。
她怎能忘記,池景軒那鬱悶了一下午的黑臉,和她從副樓買了咖啡回到總裁辦公室後,裡面濃厚的煙味?
知道她聞不得煙味,結婚以後,池景軒再抽/起煙來,就格外剋制。
在家裡時,每每要抽菸,都會一個人去陽臺,抽/完了煙,等身上散的沒味兒了,才進屋來。
可下午時,總裁辦公室那股子刺鼻的味道,一看就是抽/了好多根菸。
所以,秦雨季越發確定,池景軒心裡有事。
而那麼爽快的答應喬心然要在她公寓留宿,也是想分開一晚,給彼此一點兒時間,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解決。
想法很美好,可是幾乎在喬心然一開口提到莫以琛時,秦雨季的腦海裡,就出現了池景軒那張隱含着憤怒和壓抑的面孔。
憤怒和壓抑背後,一定會有低迷和難受。
無數次,在她最無助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像天神一樣從天而降,而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她怎麼能留他一個人?
安撫好了喬心然,秦雨季動作迅速的回到了汀蘭水榭。
大門外的燈是黑着的,不知道是明姐忘了開,還是知道她不回來所以沒留燈,秦雨季輸了指紋,徑直打開了門。
進門後,目光所及處的狼藉,讓她驚的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池景軒氣喘吁吁的站在餐桌前,而他的腳下,是已經面目全非的池景鳴。
“呵呵,嘶……”
笑了一聲,臉上的傷讓他頓時疼的叫出了聲,池景鳴回頭看着秦雨季,故作灑脫的打起了招呼,“嫂子,你回來了。”
可池景鳴不知道,他此刻這幅尊容,實在跟灑脫一點兒都不沾邊。
“我還以爲你跟我哥吵架了呢……”
輕聲說着,池景鳴大口喘着氣,打算爬起身來,剛站直,就被池景軒提着領子朝門外拉了過去。
“這是我家,你再敢多廢一句話,你信不信我讓你躺兩個月都下不了牀?”
惡狠狠的說着,池景軒大力一扔,將池景鳴像扔垃圾一般丟了出去。
嘭的一聲鎖上門,池景軒牽起秦雨季的手,拉着她朝餐桌前走,“不是說住在心然那兒的嗎?怎麼回來了?”
原本就猜到池景軒下午的鬱悶煩躁就是因爲她,而男人方纔的舉動,明顯就是不想讓池景鳴說出什麼來,秦雨季原本輕鬆的心情,瞬間沉重起來。
正色看着他,秦雨季沉聲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傻瓜,你想多了,就是公司的事。”
故作輕鬆的掩飾着,池景軒喝了口湯,皺着眉頭道:“涼了。”
說着,笑看向秦雨季,“我還沒吃飽,你幫我把飯菜熱一熱,好嗎?”
知曉從他口中是打探不到什麼了,秦雨季無奈的起身去廚房了,就見池景軒大步朝門外走去,“我去看看那個豬頭走了沒。”
豬頭?池景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