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啊,好熱啊……”
一眨眼的功夫,秦雨季已經面色潮紅如一隻煮熟的蝦子,一邊喊着熱,一邊扒起了身上的衣裳。
修長的脖頸,誘人的鎖骨,傲挺的****……
池景軒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氣息,再次凌亂起來。
面前的景象不忍直視,而他的自制力,似乎也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強大,池景軒一忍再忍,索性將她包在被子裡,壓在了牀上。
他不想在這種她不自知的情況下要了她,卻不妨礙他討點兒利息。
綿長霸道的吻,幾乎點燃兩個慾火焚身的人,房間內的溫度一升再升。
直到門鈴響起,池景軒才陡然回過神來。
阿誠請來了阮旭。
待到看清牀上那個女人就是上次在別墅裡發燒診治過的那個女人,又清楚了現在的狀況,阮旭有些訝異的指了指在池景軒的鉗制中徑直掙扎着的女人,“池少,其實你根本不用叫我來……”
池景軒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秦雨季中的是春/藥,只要他要了她,一覺睡醒,秦雨季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可他偏偏沒有。
池景軒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不是那麼容易憐香惜玉的人,可是遇上她,他的同情心像是一下子氾濫了似的,一而再,再而三。
就連她拒絕了他的好意,他依舊派人注意着她。
懊惱的時候,會覺得自己多此一舉,可是方纔聽阿誠說她被人下藥帶到了酒店,他竟慶幸自己做出了那樣衝動的安排。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她果真中計受到了侵犯,他會怎樣。
而此刻,阮旭的問題,雖然是他問的,池景軒的內心,又何嘗沒有這麼問自己?
同一個女人身上,他接連失控,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池景軒沉默着,阮旭打開藥箱操作起來。
注射了一針安定讓秦雨季安靜下來,他又給她掛了水,解除體內的藥性。
一切結束,阮旭臨走前仔細的叮囑道:“這瓶水掛完就沒事了……”
房間內安靜下來,池景軒坐在牀邊看着沉睡中的女人,苦笑着喃喃道:“你說,我是爲了什麼呢?”
她落淚,他沒有再進一步。
她默許了,他卻顧忌她還生着病。
即便到了這樣情非得已的危急時刻,他依舊沒有要了她。
爲的,不就是她的一顆心?
可是,爲什麼偏偏是她呢?
伸手輕撫着女人睡夢中都依舊輕蹙着的眉頭,像是要撫平她的煩憂,池景軒無奈的長嘆了口氣。
剪不斷,理還亂哪……
一瓶水掛完,池景軒動作熟練的拔了針頭,將她的手臂放在了被子裡。
秦雨季做了一個夢。
夢裡,藍藍的天空下,是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原,微風吹過,半人高的草叢延展出一個個好看的弧度,她的心裡,也像吹過了一陣風一般的清爽怡人。
好像,好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睜開眼看着明亮的窗外,秦雨季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下一瞬,整個人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僵住了。
緩緩轉身,看到和衣躺在身邊睡着的池景軒,秦雨季的大腦有片刻的空白。
西餐廳,秦語嫣……
臉色由白轉青再到恢復如常,秦雨季知道,她又欠面前這個男人一次救命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