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秦雨季掛了電話,仍舊有些意難平的模樣,池景軒笑着上前接過手機放進兜裡,攬着她的腰柔聲說道:“不氣了不氣了,別爲了那些不值得的人,辜負了眼前大好的風景。”
“你就不問問什麼事兒?”
秦雨季笑着回頭問池景軒。
“不問。”
池景軒搖頭,繼而,在秦雨季臉頰邊親了一下,“美景當前,美人在懷,我哪有功夫關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一句亂七八糟,頓時讓秦雨季心情大好。
“對,就是亂七八糟的事,不值得。”
大聲說着,秦雨季擡腳踢掉腳上的鞋子,拎着裙子朝海邊走去。
身後,池景軒忙跟了上去。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湛藍的海水隨波盪漾,層層疊疊的漫上來,不一會兒,就打溼了秦雨季的裙角。
光着腳走在沙灘上,沐浴着微鹹的海風,秦雨季覺得,所有的不值得,就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張開懷抱,秦雨季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着池景軒,有些苦惱的說道:“怎麼辦?我覺得自己的心越玩越野,都不想回去了。”
池景軒笑着,滿臉寵溺的說道:“那,等回去參加完了姐姐的婚禮,咱們繼續周遊世界,走沒走完的路。”
“那估計家裡有很多人要哭了。”
打趣的說着,秦雨季眼睛一亮,上前幾步,彎腰撿起了一塊潔白如玉的貝殼。
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池景軒有些忍俊不禁。
大年初三出發,第一站是華盛頓,在顧氏莊園逗留了一週,直到去醫院做了檢查,幽默風趣的大夫說秦雨季的身體結實的像農場裡的小母牛,俞晚晴這才放心讓秦雨季出發。
從東歐到西歐,再到澳大利亞新西蘭所在的大洋洲,一路飛到北美洲,兩人的步伐,遍佈世界各地。
如若不是池云溪和穆晟楓的婚禮臨近,秦雨季和池景軒恐怕都不打算回去了。
而在這期間,池景鳴幾乎每隔兩天就要打一通電話。
明面上說是關心哥哥嫂子到哪兒了,可話語下掩藏着的那句“求求你們快回來吧”,撲面而來。
再聽阿誠說,池景鳴已經在公司加了一個多月的班了,暗裡吐槽說茵茵都快不記得爸爸長什麼樣兒了,池景軒失笑搖頭,這才和秦雨季正式踏上回程。
馬爾代夫,是兩人的最後一站。
秦雨季不想回去,是因爲回去就要開始工作了,哪怕她嗔怨着說太辛苦,可讓她閒着,更加不可能。
池景軒都能想象,秦雨季不到生產前的最後一個月,是絕對不會待在家裡的。
而投入工作的她,神采奕奕,整個人都在發光。
這一刻,池景軒忽然有點明白,池云溪爲什麼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跟秦雨季傾訴了。
在秦雨季看來,只要天沒塌下來,只要世界末日沒到,那麼所有的艱難困苦,都一定能找到克服的辦法。
她的堅強樂觀,她的積極向上,總是能感染到身邊的每一個人,讓人覺得沒有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
一次邁不過去,嗯,那就再邁一次。
他的小女人,內心就是這麼強大。
眉眼越來越舒展,見她喜滋滋的跟自己說剛撿到的小貝殼,彷彿撿到了寶,池景軒伸出手將她圈在懷裡,忍不住輕聲說道:“雨季,我愛你,很愛很愛。”
對男人突如其來的示愛,秦雨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探探池景軒的額頭,再試試自己額頭上的溫度,秦雨季有些疑惑:沒發燒啊?
而秦雨季犯迷糊的模樣,頓時讓池景軒覺得,他纔是真正的撿到了寶。
“寶貝,我愛你。”
深情的說着,也不顧是在海灘邊這樣的大庭廣衆,池景軒擁着秦雨季,低頭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