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軒,你說,這是不是人們常說的,男人三十一枝花?”
回到酒店房間,秦雨季脫下大衣往衣架上掛,一邊回頭問跟着進來的池景軒。
一枝花?
池景軒失笑,“女人三十一枝花還差不多。哪有用花比喻男人的?”
聽到他的打趣,秦雨季驚訝的瞥了他一眼,“那句玩笑話,你沒聽說過嗎?”
眼見池景軒一臉懵懂,秦雨季聳了聳肩,好笑又無奈的說道:“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啊。”
愣了一下後,池景軒哈哈大笑。
一把抄過秦雨季抱在懷裡,池景軒親暱的蹭了蹭她的鼻尖,輕聲說道:“你放心,別說三十,你就是到了六十歲,也還是一枝花。至於旁的女人,我根本無心理會,所以,她們是一枝花還是豆腐渣,都與我無關。”
秦雨季抿嘴笑着,擡起頭,在池景軒脣邊吻了一下。
輕輕一碰,分開的時候,卻被他又追上來含/住了脣。
纏綿的吻,輕輕的,軟軟的,一改往日他瘋狂兇猛的作風,就好像,初夏時分細細密密的雨滴,柔柔的打在了她心底。
沒有欲/望,也沒有衝/動,兩人就那麼偎在沙發裡甜蜜的吻着,分開的時候,看向彼此的目光中,都是繾綣的柔情。
再轉頭,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起了雨,細密的雨絲,讓這座浪漫的城市顯得更加柔美動人。
在巴黎逗留了三天,池景軒和秦雨季就離開了。
他們的下一站,是多瑙河畔的維也納。
不想耽誤池云溪的時間,池景軒和秦雨季直到坐上飛機,纔打電話告訴池云溪他們要出發前往下一目的地了,彼時,池云溪剛剛起牀收拾好,還打算下樓去叫他們一起吃早飯。
眼見兩人孩子一般玩的樂此不疲,池云溪也不多挽留,只叮囑池景軒照顧好秦雨季。
飛機滑入雲層,秦雨季拿着書看了會兒,就打起了瞌睡。
一旁,池景軒接過她手裡的書放好,又拿出毯子給她蓋在了身上。
飛機輕微的顛簸了一下,秦雨季眼皮一沉,甜甜的睡了過去。
這一胎,秦雨季全然沒有之前那昏天暗地的孕吐反應,只嗜睡的症狀明顯了些,秦雨季和池景軒的心裡,都長出了一口氣。
要知道,懷昱昱和安安時,秦雨季的孕吐,不僅是她的折磨,還是池景軒的噩夢。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秦雨季睜開眼伸了個懶腰,只覺得整個人都像是輕了一截,說不出的神清氣爽。
打開擋光板看了一眼窗外明媚的天光,再回頭,正看到池景軒和相鄰那個座位上的年輕女人聊得火熱,可他們說着的語言,她全然不懂。
見秦雨季醒了,話語停頓的功夫,池景軒衝那女子歉然一笑,算是終止了談話。
眼見那風情萬種的女子一臉的可惜,秦雨季看着池景軒,粲然一笑,“一枝花?”
怔了一下,池景軒這才明白過來,秦雨季的意思,是那女子又在搭訕他。
池景軒渾然未覺,他只知道,兩人聊起的那本書,因爲各自意見不同,而生出了很多的話題,其他的,他根本全未在意。
“相信女人的直覺。”
衝池景軒眨了眨眼,秦雨季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