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現場鴉雀無聲,只有警笛在刺耳的鳴叫。
韓依的眼都直了,視線落在法拉利的車窗裡,然後驚得跳了起來,儘管頭盔和賽車服包裹住車手的樣子,但體型讓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頓時回覆了敏捷,拉開車門跳了下去,奔向道路中間,一定是那個在警局裡囂張的傢伙,上次那樣落了自己的面子,這次一定得名正言順的找回來,其他警察也開始有了動作。
金易側頭又看見了熟人,漂亮的女警正氣勢洶洶的跑來,手上的手銬閃着銀光,朝她露齒一笑,順便踩下油門,讓韓依只聞到了法拉利的尾氣,所有的交警都撲了個空。
而在酒吧裡,所有人先是寂靜到了極點,夏季虛弱的閉上了眼,不忍目睹即將發生的慘案。
然後,尖利的驚叫響起,晃動的畫面讓酒吧裡壓抑的氣氛瞬間爆炸,夏季一個人呆在角落裡閉着眼流淚,然後平靜的睜開了眼,但並沒有什麼車毀人亡的慘狀,她見到的是金易的車子再一次啓動的一幕。
巨大的喜悅再一次擊倒了她,第一次在海明山俱樂部裡觀看飛車比賽的她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金易帶來的驚險刺激讓她像離開了水的金魚,呼吸總是困難。
接下來的賽事再沒有任何懸念,金易在天香山溜了一圈後,獨自下了山,在山腳才遇見了第二名的龍茵,平常時候她不過是三,四名的成績,這一次是第二名,龍茵卻一點都不高興,因爲她的報仇之路再一次失敗了。
等金易開着僅僅壞了車燈的法拉利停到出發點時,酒吧裡的人潮水般涌了出來,看着這個瘋狂的車手。
夏季在人羣中死命的擠了出來,跌跌撞撞的跑向了正在關車門的金易,摟住了他的脖子,將顫抖的嘴脣死命的湊了上去,擁吻在一起,周圍的掌聲熱烈的爆發,等他離開夏季的嘴脣,並抱着她再一次走進酒吧時,衆人都讓開了一條道,看向他的目光都像在迎接一個英雄。
龍茵此刻纔到了起跑線,後面死死咬着的十輛車也陸陸續續的到了原點,但榮光都已經被金易拿走了,留給龍茵的只是失敗者的苦澀味道,這一次自己又挑戰失敗了。
“剛纔嚇壞我了!”夏季捂着高聳的胸不停的喘氣,趕快喝口啤酒順氣。
“要麼不玩,要麼就玩得精彩!”金易笑着看了她一眼,道:“以後叫我和誰賽車了!”
“爲什麼?”夏季睜大了眼。
“我覺得還是低調些好的!”金易嘆了一口氣,道:“我這人有個怪毛病,雖然很想不引人注目,但總是認爲做就要做最好,所以會忍不住出風頭,槍打出頭鳥這句話可不是說說玩的!”
“原來是這樣!”夏季抿嘴笑了起來,酒吧裡又回覆了往常的安靜,舞池裡響起了爵士樂,她的氣質又恢復了優雅從容,伸出了一隻素白的手掌,主動邀請道:“不請我跳支舞嗎?”
“你覺得我合適?”金易指着自己身上的牛仔褲搭配T恤,在西方禮節來說,在舞會或者晚會上穿得隨便並不是彰顯個性,而是對主人的不尊重,所以,金易並沒有認爲自己能去那個舞池。
“這是酒吧啦,不是正規的舞會!”夏季解釋了遍,便拉着他進去舞了一曲,和金易深邃的目光對視着,別有一番溫馨。
但第二支舞曲剛開始,一道火紅的身影走到兩人的身邊,叫他們出來了。
“怎麼了,龍茵!”夏季看着龍茵的臉色有些不好。
“沒什麼!”龍茵將手裡的一個小旅行包扔給了金易,道:“這是你的獎金!”
“有獎金的?”金易有些意外。
“廢話,還免費維修第一名的車子!”龍茵說完這話,又走了出來。
金易拉開旅行包,全是紅豔豔的百元大鈔,怕是百來捆,又將拉鍊拉上,有些意外的問夏季:“獎金有一百萬?”
“我也不太清楚,但這個賽車是可以下注賭錢的,都是些有錢人,所以這麼多不奇怪吧!夏季說完後非常不淑女的打了個哈欠,又道:“我困了!”
“那去休息吧!”金易將旅行袋隨手拿起,帶着夏季往俱樂部的二樓走去,拐過一個彎然後下樓梯,就到了別墅前。
“你可夠有錢的,這麼大的別墅!”金易替她打開了門,邊打量着裡邊。
“我自個建的,包括前面的俱樂部也是我出租給龍茵的,因爲我喜歡這裡的清靜!”夏季拉開晚裝背後的拉鍊,露出光滑的後背來,回首嫣然一笑,淡淡道:“以後你將我藏在這裡好不好?”
“金屋藏嬌?”金易笑了起來,自背後替她褪去晚裝,然後在她雪白的頸子上親了下。
“錯了!”夏季卻返身擁着他,暱聲道:“應該是嬌屋藏金!!”
“???”金易一愕,然後才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哈哈笑了起來,抱起她到了月夜下的泳池裡,安安靜靜的泡了個澡後,這纔回到了房中。
“今夜你多給我點勇氣好麼?”夏季輕咬着男人的肩頭道,燈光已經調暗,大牀上鋪着潔白的牀單,只剩下兩人。
“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金易柔聲道,大手撫慰着她的胸,那裡的心臟總在不安的急跳,一個從未違背過家長命令的女人想要反抗的話,確實需要太多的勇氣。
“至少得七次!”夏季雙手捧着他的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