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雲雀兒一本正經的模樣,金易不自禁搖了搖頭,唸叨了句“人小鬼大”,也學女孩兒一樣坐得筆直,收回目光淡淡道:“還未正式介紹,本人姓金,名易,看在你陪我殺了幾天新手怪物的份上,你可以叫我金大叔!”
“金大叔!”雲雀甜甜了叫了聲,忍不住撲哧一笑,仰着臉道:“大叔學我呢!”,伸出水蔥似的手指兒在俏臉上颳了刮,沒口嚷道:“羞,羞,羞!”
“小丫頭兒!”金易忍不住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下子,抓住了最後一瓶酒,有些蒼白的手在夜色中有些刺眼,拇指隨手搭在瓶脖子上,輕輕一別,“波”的一聲輕響,瓶脖子被他隨手扭斷,冒出了白色酒沫,雲雀一聲歡呼,讚道:“大叔,你可真厲害,我認識的人裡沒一個能這樣的!”邊說着,邊遞過了酒杯。
金易理也不理她,徑直倒入自己的杯中,對着面前嘟起嘴表示不滿的女孩兒道:“未成年人喝兩瓶酒已經是極限了,吃點飯吧!”
“我減肥,不吃飯!”女孩兒氣道:“我是出來放鬆的,怎麼管得比我媽還嚴?”
“許哥,兩份炒粉!”金易對着攤主喊了一嗓子,沒有回答雲雀的話,自顧自的喝酒。
炒粉來了,酒剛好喝完,金易看着對面氣鼓鼓的女孩兒笑了笑,道:“雲雀兒,快些吃完,我送你回家,快12點了,回去晚了,你爸媽會擔心的!”
“我爸?我都沒爸的!好像是一次強暴後的失敗產物,我媽忙着工作不理我,就算我死了也沒人擔心的!”女孩兒用手肘支着桌面,垂着眼簾,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炒粉。
“你至少還有媽,我連父母都沒有!”金易頓了一頓,道:“你媽自有她的難處,你也得體諒下!”,說完,推開了面前吃得乾乾淨淨的盤子,與他喝酒的優雅相比,吃飯簡直是餓死鬼投胎,不過半分鐘,堆成小山似的的炒粉全部到了他的肚子裡。
“嗯!”雲雀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喜歡聽他的話,輕輕點了下頭後,看見了金易的盤子,驚得跳了起來,道:“大叔,你幾天沒吃飯了?”
“一天三頓,照常吃飯!”金易喝了口水,看着眼前的小妮子仍拿眼睛盯着自己,知道她還不相信,便笑道:“大叔可是窮人,碼頭上扛包的,乾的是力氣活,所以吃的多!”。
“我的天,小心過勞死!”雲雀拍了拍自己發育良好的胸部,對着攤主喊道:“老闆,再來五份炒粉,大份的!”
幾分鐘後,五份炒粉全部不見,金易接過雲雀遞來的紙巾擦了下嘴,女孩兒的下巴都驚得快掉下來,好一會才道:“大叔,你是餓死鬼變的?”
“我就是餓死鬼,小心晚上來找你!”金易難得的開了下玩笑。
可惜女孩兒並不懼怕這一套,相反,眨着水靈水靈的眼睛,湊到金易面前,輕輕道:“那我留扇窗戶不關,等你爬牆來找我,大叔,你說算不算偷情?”
“你個小妮子!”金易好笑的擰了擰眼前的小臉蛋,女孩兒的皮膚像牛奶一樣白嫩,水靈靈的好像可以擰出水來,一捏之下,倒讓自己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
“大叔吃我豆腐哦!”雲雀咯咯的笑了起來,坐回原味繼續吃東西。
等雲雀兒吃完,就打算找個認識的的士司機送她回家,女孩兒嬌嬌嫩嫩的,這世道又比較亂,找個不認識的還不放心。
“大叔,你送我回去好不好!”雲雀並不想坐車,用靴子踢了踢夏利出租車的車門,哼哼道:“這樣的破車坐着太沒品了!”
“小丫頭片子,你說啥呢!”司機小趙可不樂意了,拍着車窗硬着脖子嚷道:“今夏剛買的新車,花了幾萬大元,竟說我的是破車,你拿輛好的來給大爺瞧瞧?”
“你這人!”雲雀也上火了,冷言冷語道:“滿大街都是開奔馳,寶馬的,你個夏利車在蹦躂什麼,小姐我最少也得開個法拉利玩玩!”
“你……”小趙從車窗裡伸出頭來正打算和他理論,被金易一把按了回去。
“行了,都別鬧了!”金易看着小趙道:“你比她還長兩歲,別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她不坐就不坐吧,別耽誤時間了,快去拉幾趟生意!”
小趙對眼前這個頹廢男人倒有幾分打心底的敬意,連忙應了,一踩油門一溜煙的跑了,雲雀滿肚子火沒地方撒,便抱怨金易道:“死大叔,人家欺負我,也不幫幫!”
“人家好歹也有輛四輪的,勞動致富,別這麼損人家,記得要淑女!”金易笑着拍拍女孩兒的腦袋,走向自己靠着路燈柱旁邊的自行車,拍拍後座,嘿嘿笑道:“雲雀兒,四輪兒的你不坐,大叔請你坐自行車!”
“耶!”女孩兒一跳老高,蹦上後座,對他做個鬼臉,哈哈笑道:“打它的注意很久了,我可從來沒坐過自行車,今天得好好體驗下!”
“哎,哎,別亂扭!”金易按住小妮子的肩,苦笑道:“這玩意除了鈴兒不響,其他都響,還得指望它代步呢,別給我扭壞了!”
“行,我不鬧了!”雲雀兒吐了吐舌頭,安安靜靜的呆在後座。
“後座比較硬,硌得疼不?”金易蹬着腳踏板在街上不快不慢的走着,問後邊難得安靜一會的女孩兒。
“還好!”雲雀兒哼起歌兒來,兩隻小手慢慢的鬆開,悄悄捏住金易的衣角,見他不反對,便索性環抱着他的腰,與金易蒼白的面孔不同,寬大T恤下邊的身體可以用虎背熊腰來形容,雄性的陽剛氣息撲面而來,她的掌心輕輕貼着金易的腹肌,棱角分明的觸感讓她興奮之餘又覺得很有安全感,這確實是個適合叛逆的年紀,崇拜英雄,而且,頹廢和滄桑並存的男人是最適合勾引涉世不深的女孩兒的。
金易腳一頓,從坡上溜下,對後邊女孩兒的小動作也是無可奈何,不過在行進間,後邊碰觸到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蓓蕾讓他身形一僵,現在的女孩兒發育得可真好,灌了許多啤酒的自己有些口乾舌燥起來,多久沒碰女人了,半年,還是一年都有些記不清了。
“雲雀兒,能不能放鬆點兒?我都被你抓得喘不過氣來了!”金易只能拐個彎提醒她,自己無所謂,可人家還小,從今天的交往來看,她顯然不是小戶人家的女兒,表現的家教很好,自己不想碰。
雲雀臉一紅,黑暗中倒也沒人瞧見,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摟得更緊,惡作劇的用胸部在金易後背摩擦幾下,蓓蕾的頂端隔着T恤輕輕擦過,一絲酥麻帶來的強烈的刺激,女孩兒一口編貝緊咬紅脣,才讓自己沒有呻吟出聲,她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會這麼大膽,難怪有人說酒不能喝,酒後亂xing可不單指男人,雲雀兒對着道邊掠過自己臉蛋的昏黃燈光嫵媚一笑,滿臉酡紅,顯然酒勁上來了。
“雲雀兒!”金易聲音一冷,腳在地上硬生生止住車子,扭頭對後邊的女孩兒道:“再敢胡鬧我抽你!”
“讓你抽,讓你抽!”雲雀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兩隻手放在金易的臉頰邊,將他的臉轉向前邊,又摟住了他的腰,不過這次老實很多了,金易也拿她沒辦法,只得死命蹬着踏板,嘿咻嘿咻的繞着海華市半個圈,靠近了天香山別墅羣。
很明顯,這是一個富人聚集的地方,12點對於號稱不夜城的海華市來說,正是狂歡的人羣紛紛出門尋找樂子的時候,一路上在金易身邊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名牌車,寶馬,奔馳,賓利,蘭博基尼……一輛輛在他面前噴着尾氣呼嘯而過,裡邊的男女打扮得衣冠楚楚,隨意看過路邊的金易都是帶着好笑的嘲弄,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竟有這樣的土包子?
金易卻是怡然自得,穿着一件T恤,騎着至少有20年車齡的鳳凰牌自行車,這還是從街上的修車鋪花了20塊買的,不但不覺得自己像個土老冒,反而悠哉遊哉的往半山腰前進,樂得雲雀在後邊大聲道:“大叔,我早瞧資本家不順眼了,今天終於過了把無產階級的滋味!”
“這滋味怎麼樣?”金易回頭問她,神情一本正經。
“爽啊!”雲雀長出了一口氣,眯着眼兒,有些陶醉的道:“就像在高速公路上開始拖拉機一樣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