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再見!”金易總覺得和這個女警有些緣分,不然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碰面,但她絕對是自己最不想見的人之一,儘管晚上的自己有太多的掩飾,但女人的直覺是可怕的,尤其是善於推理的刑偵女警,只怕一個不小心就會露出破綻。
“喂,等等!”韓依一向都是既不冷淡,也不熱情,但此刻多了絲笑容,走到金易面前道:“謝謝你那晚的幫忙,我叫韓依,有機會請你喝酒嗎?”
此話一出,後邊幾個警察頓時驚得快點摔倒,自己是一路從特戰分隊跟到海華市的,隊長屁股後邊跟着一個加強連的追求者都從未理會,什麼時候主動邀請別人吃飯過?
而金易額頭太陽穴微微一跳,一雙凌厲的目光射了過來,很有危險的氣息,知道是被某人盯上了,正沉吟着想個藉口推掉時,目光的主人——一名男警龍行虎步到了眼前,聲音低沉而隱隱帶着挑釁道:“韓隊長,這位是?”
“那晚他在酒吧替我解圍了,身手不錯!”韓依淡淡的帶了句,眼睛仍是盯着金易等他的回答,對於身邊這個明顯有愛慕之意的追求者態度一般。
“那是小事一樁,請吃飯就免了,我先走,呵呵!”金易扯着雲雀就往外走,但眼前一暗,那名男警攔在了前邊,國字臉,臉膛有些黑,眉眼都非常精神,只是眼神太過陰狠了點,此刻笑得很是和善,伸出手來,道:“不知先生叫什麼,真是謝謝你替韓依解圍了!”
“金易!”金易笑笑與他握上了手,然後兩手交接處細密的骨骼爆響聲傳出,不由笑容一僵,韓依已經明白了什麼事,神情一變,怒斥道:“張遊,你快放手!”
叫張遊的男警不但沒有放手,而是加了一把勁,自己苦苦追求了兩年的韓依從沒給自己一分好臉色,卻對這個民工似的的男人露出笑臉,還主動邀請喝酒,自己不擊退這個強敵的話,肯定就沒希望,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這個男人在自己手上出醜,依他對韓依的瞭解,從來都是喜歡強者的!
雲雀卻知道是什麼事了,和秦蘭相視一笑,冷冷的道:“有人要出醜了!”,金易的力氣雲雀最明白,找他玩的時候,碼頭上滿載貨物的機動車掉不了頭,大叔一人擡起車頭掉了過來。
而那幾名男警卻在等着看金易的醜像,張遊的代號是鐵手,手上力氣大得驚人,本來對普通人使手段有些不光彩,但韓依是他們的隊花,此刻都和張遊同仇敵愾起來。
金易露出一口白牙,憨厚的笑了笑,道:“這麼熱的天,勞駕張警官握得滿手是汗的,真是不好意思!”五指收縮之下,整條手臂寒毛倒豎,皮膚下的血管像蚯蚓般彎曲起來,肌肉立時繃緊,肩膀抖了一抖,手中那號稱“鐵手”的手掌被他捏了五指粉碎性骨折。
然後,金易笑嘻嘻的鬆開了手,張遊悶哼一聲,頓時察覺手掌被廢,惱羞成怒之下,一腿橫掃金易的肩頭。
金易若無其事的用肩頭接下這腿,再若無其事拍了拍灰塵,張遊另一腿又踢了來,他是吃不下這口氣,一心想將自己的手掌贏回來,但金易只是手指搭在腳脖子一捏,咔嚓一聲,又是斷了足踝。
幾下手段使出,幾人都是變了臉色,韓依沒有想到這個老老實實的人下手毫不留情,幾名男警勃然作色,將他圍在了中間。
“我知道襲警是個很大的罪名!”金易淡淡的笑着,用肩膀擋住後邊的三個女孩子,話鋒一轉:“但是警察打人怎麼算?”
“你出手未免太狠毒了點?”韓依看着張遊在地上痛哼的慘樣就心裡頭冒火,儘管是他不對,但自己就是護短。
“要是他那幾下用着普通老百姓身上,會造成什麼後果?”金易哈哈一笑道:“現在的人民公僕就是這素質?學了幾手本事不好好的維護社會安寧,倒用來爭風吃醋的逞勇鬥狠了?今天給他點教訓,以後得好好提高下職業休養!”
韓依氣得臉色發白,拳頭咯吱作響,面前這個看似老實的人,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傢伙,打了人還能賣乖,而且自己這邊還無法還擊,張遊動手在先,而且這個傢伙還是捱了一腿才還擊的,她在爲金易的抵抗力驚訝時,也覺得他的力量太過驚人。
雖然張遊不過是個二世祖,但也有幾分真才實學,在隊裡只比自己差了點,手上力氣更是全隊翹楚,沒想到這麼窩囊的敗了。
金易帶着三個女孩兒走到門口,然後轉身道:“我的名字叫金易,但願以後各位不要特意找我的麻煩,那樣會有公報私仇嫌疑的!”
這纔是他,囂張到不可一世,韓依這纔想起那天半途截攔他瘋狂飆車時的情景,也是這樣狂放,自己怎麼就被那張老實巴交的民工面孔迷惑,將只老虎當成了貓呢。
“隊長!”身旁的小趙拉了下他,道:“張遊得儘快治療!”
“送他回省醫院,說我不要這樣沒有紀律的警察!”韓依哼了聲,面無表情的走進了辦公室,暗裡憋着一肚子的火,這個金易,還有那個總在夜裡出現的銀麪人,都大大出乎自己的意外,莫非這個城市真的是藏龍臥虎?不由回想起臨行前首長的交待了,“低調行事,不要驕傲!”
出了警局後,金易將車開到了天香山,送三人回了家。
“現在開始,我覺得我有些尊敬搬運工這個職業了!”秦蘭看着金易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道。
“大叔是我的,你不能和我搶!”雲雀頓時着緊了。
“搶他的人肯定多了去,這麼優秀的男人就算做乞丐也會有人喜歡的!”秦蘭很有個性的扯了下雲雀的馬尾,和項曉走向了路口的另一邊,卻不知自己背後這個膽小的項曉也在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