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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台上坐下,金易才舉起雙手,大嚷道:“姑奶奶啊,饒命啊饒命!”,男人除了大多數時間裡的成熟外,還得具有童心,不然金易耍賴總是如此輕巧,蕭欣嘟着嘴,看着金易又好氣又好笑,道:“就掐了你兩下而已,你連姑奶奶都喊出來了,真是個無賴的傢伙!”
“如果能躲得了掐,我連姑***姑奶奶都能叫出來的!”金易將銀色面具卷好貼身藏了,纔看着蕭欣的臉蛋嘿嘿笑了起來“這隻鳳凰還真好看哩,看來法斯那老小子的手藝還真不錯!”
蕭欣本在輕解面具,聽見這句話後呆愣了半晌,道:“這位偉大的黑手黨教父可是有着魔鬼之手的綽號,除了殺人外,還會做首飾?”,心中卻在苦笑,這個被大多數國際黑社會成員奉爲奮鬥偶像的老傢伙現在還是金易專職的首飾匠了,天知道面前這個和自己呆了六年的無賴還有多少秘密是自己沒有探查到的,當然,蕭欣也從不會過問金易的任何事情,這個良好的習慣才能讓金易能夠和她呆了六年,並被漸漸的套牢,如果換了個喋喋不休,好奇心特盛的女人,就算他是昭君在世,西施重生,估計也會將金易趕得落荒而逃。
“這傢伙的最大愛好就是做首飾了!”金易解釋,卻隱瞞了一個情況,這個老傢伙年輕的時候只會做人皮面具,而不會打造金屬面具的。
“哦,那你會什麼:?”蕭欣相信這類人都會有舒緩壓力的辦法,尤其是這羣刀口舔血的惡魔,自己這個遊走在邊緣的人也經常會在壓力太大的時候瘋狂練刀法,法斯教父是做銀匠。那金易地愛好是……
“我會什麼?”金易仔細的思索了下,然後朝蕭欣笑了笑,蕭欣暗叫不妙想要離開時,早已經被金易抓在了手中,金易這才抱着女人柔軟的身子道:“我會扛包!食百家米業的那種!”
“切!”蕭欣白了他一眼,臭他道:“你這花心大蘿蔔最大的愛好怕是去酒吧裡找女人吧!”
金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呵呵笑道:“今晚的太陽真好……!”,話沒說完,臂彎的軟肉再次遭到了女人指尖狠狠地掐。
再次投降後。
“剛纔這個小不點女僕,你打算怎麼辦?”蕭欣提出了一直讓心裡不舒服的事情。
“你想怎麼辦?”金易似笑非笑的看着蕭欣,知道她是那種表面裝着不在乎,心底卻會時時惦記的性格,如此想着的時候,心中卻有了些愧疚。以前在她的眼皮底下和其他風流女人胡來地時候,不知道讓她暗地裡氣了多少回。
“扔進海里喂鯊魚!”蕭欣做了個惡狠狠的表情,道:“連你也一塊扔了!”
金易故作害怕的畏縮了下,然後朝蕭欣眨了下眼,輕笑道:“你捨得?”
蕭欣被他熾熱的眼神烤得別過了一半的視線,也是輕笑道;“捨不得。”
“那該怎麼辦?”金易繼續逗着她。
“你是男人你做主!”蕭欣偏頭枕在他的肩膀上,不再言語了,她明白金易的習性,他不喜歡太柔順的東西,例如這樣完全俯首聽命的女僕。是半點也激不起興趣的。
“恰特地大禮不收下是不行的,否則那個肥佬會生氣的!”金易笑着解釋道:“不過我可以讓她自由,行了麼?”
“你捨得?”蕭欣飛快的轉起了頭,學着金易的口氣問了他一句。
“當然捨得了!”金易可不笨,那種玩偶似地肉體有啥樂趣的。他從不缺乏這種貨色,不過他這輩子夠幸運了,別人一輩子能得一次真愛就可以了,而自己現在簡直被真愛包圍了,哪裡還想着去吃野食呢。
“那----暫且繞過你一馬!”蕭欣從他的上爬了起來,兩人坐在天台上,前邊依舊是茫茫大海,遠處的都市仍有星星點點的霓虹在郵輪背後的海岸線,夜風中送來了隱約的樂聲,認識六年了。這是第一次兩人一起過生日,這份淡淡的喜悅藏在心中,讓蕭欣覺得甚至不需要到這個地方來了,就算是路邊小店,兩個人點份炒粉,就着喝兩瓶啤酒就行了。
餐車慢慢的推了來。依舊是那個有着乖巧笑容的女僕。金易看着她將所有地東西擺放完畢後,伸手招住了她。
“主人!”女孩子久經訓練。馬上就要跪倒,但被金易搖頭制止了。
“你叫什麼名字?”金易的聲音十分柔和,看得出,眼前的女僕絕對是個原裝貨,如果不是原裝貨的,恰特都不好意思送。
“奴沒有名字,請主人賜名!”柔軟的腔調帶有清脆的音節,眼睛水靈靈地,在轉動時更是散發着一種讓人不由自主沉醉其間地光輝。
“那就叫白鴿吧!”金易笑道:“說真的,你想不想自由?”
“奴就叫白鴿!”女僕應了聲,隨後睜大了眼,然後笑了出來,道:“想地。”,這個回答卻讓金易不由自主讚歎了聲,他丫的太變態的國度了,能夠訓練出如此順從的女僕同時,還能擁有正常人無異的情感,簡直是不可置信的好玩偶,比以前在東歐見到的那些目無表情,呆如木雞的地下性奴來說,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了。
“好吧,今晚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你可以離開這裡去找恰特船長,說是我的命令,給你想要的錢,去你想去的地方,除了火星之外!”末了的故意幽默想逗得蕭欣捂嘴輕笑,但未能如願,換來對面女人狠狠的瞪了一下。
女僕卻擡起頭來,大眼裡滿是不可置信,道:“真的?”
“我沒有騙過人!”金易心中暗暗念一句“日行一善。”,揮手道:“走吧,接下來就是我得過過二人世界了!”
於是,這晚上又多了一個快樂的人,現在已經叫白鴿的女僕在事前進來之前就已經接觸了這個主人的初步資料以及大概的喜好,明白他說的話很少有不算數的,果然歡喜連天的去了,在這個現代社會,許多人有奴性,但沒有誰不厭倦做奴隸的,即使是被訓練得白鴿這樣的也不例外。
只是恰特得知這個消息後,倒是驚愕了許久,吐出了大串的英國俚語,按照中國話來翻譯的大意如此:“太***,老虎改吃素,種馬禁了房事,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然後頓足捶胸一番,卻不是可惜白鴿的女色,畢竟西方人喜歡的女人很少是東方女人,而且可惜的那一大筆錢,沒想到馬屁還拍在了馬腳上。
與華人街裡那些中不中,洋不洋的中餐不同,這邊可是正宗的湘菜,金易喜歡湘菜的第一個原因就是夠辣,川菜辣是辣,但麻勁居多,所以還是第二喜歡,他這輩子的理想就是這樣,吃夠辣的菜,喝夠辣的酒,泡夠辣的美女,過夠辣的日子。
而在兩人世界裡。
“現在這麼清淨,省得有人打擾了。”蕭欣微笑着和金易大口拼酒,雖然已經漸漸淡出了以前打打殺殺的生涯,但她在那時候爲了統領那些魯莽手下所鍛煉出來的酒量並沒有消退,和金易連幹了半斤老白乾後,臉色都沒有變一點半點,反而更白了些,她這份本事當初不知道在海華市嚇退了多少大佬,面不改色的連灌三瓶白酒還能身手矯健的帶領兄弟砍人,當年黑道大姐的威風只有在金易來臨後,才滿滿的黯淡,事隔了多年,讓金易想起了一個好笑詞語,那叫雄風猶在,這個女人現在對自己溫柔萬分,乖乖的呆在家裡洗手作羹湯,誰曾想到她以前可是個桀驁不馴的大姐頭。
“這樣大口喝酒的日子今晚是第一次!”蕭欣知道金易肯定想起了以前自己的模樣,抿嘴笑道:“記得麼?當初和你拼酒,我就胃出血進醫院了!”,想到鬱悶處,又忍不住用長筒靴的尖頭踢了金易一下,這傢伙某些時候很楞,甚至都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
“不然,你怎麼會答應做我的情婦?”金易哈哈大笑,道:“當初你可被壓得死死的,沒有一個地方可以扳回一局,到了最後我都放言了,除了生孩子,其他事情都是我贏……!”
“混蛋!”蕭欣嬌喝了句,先是忍不住微笑了下,接着瞬間便是陰轉多雲了,好一會才幽幽的道:“現在還算是你的情婦麼?”
“你認爲呢?”金易喝了口酒,看着她道。
“算是吧!”蕭欣的目光裡有些自嘲,道:“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好像這樣就足夠了。”
“問題是不算!”金易的目光裡有難得的溫柔,小聲道:“做我的老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