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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給你點菸,但是,不知道她們願不願意?”商月影指了指破船艙裡團團圍着兩人的十來個蒙面女槍手。
“她們早拿儀器在我的身上掃描過了,就算鈕釦裡都沒半點殺人武器,一個打火機也不可能僞裝成手槍,沒事的!”金易朝商月影眨了眨眼,道:“商總啊,看不出你很鎮定的嘛?”
“你能來了,我就很鎮定了!”商月影穿着白色的冬裙,但還是不顧忌髒的跪在了金易的身邊,將他的身子扶正靠在了船艙壁上,然後在他的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包羊城煙和一個老式打火機來。
“這個打火機好古老!”商月影可不是什麼生性簡樸的人,有錢就能花對她來說是很稀奇的事情,所以這個夏季送的古董打火機她還是知道些來歷的。
“嗯,夏季送給我的定情信物!”金易笑了笑,道:“玩起來很有感覺!”
商月影的情緒突然暗了下,一向恬淡的她突然問道:“我們有沒有可能活着回去?”
“要聽真話還是假話?”金易朝她笑道:“真話的話,我們很可能都回不去,這些人應該是國際上排名第十名叫黑寡婦的傭兵組織,是中東巴勒斯坦地帶被以色列侵略後無家可歸,而且死了丈夫的婦女組成,由那些外國贊助勢力培訓出來的女傭兵,包括自殺式襲擊,恐怖活動,搶劫,綁架,什麼都幹,而且結局一般都是撕票!”
商月影半晌作聲不得,但看着金易的目光就柔和了點,給金易的嘴上塞了根羊城煙,然後用打火機刮出一絲絲的火星,也許年代太久遠。有一種奇怪的陳年腐味被她嗅到了鼻子裡,不得不皺眉道:“假話呢?”
“假話就是,我們會安全的!”金易偏頭看了下這個容顏精緻的美女一眼,道:“雖然你很漂亮,但叫我陪着你死是萬萬不想的,我還有那麼多美麗可愛的小妻子呢,等着我去撫慰!”
“大色鬼!”商月影有了些羞澀,也許是死亡的威脅讓人瘋狂,她比平常時候要多了些話,終於給金易點燃了煙。道:“我還不知道被男人撫慰是什麼味道呢,都是老**了!”
“你性冷淡?”金易嘴巴張得差點菸都從脣角里掉了出去。林雷
“嗯。我討厭那些色迷迷地男人,但我不是同性戀!”商月影幽幽的嘆口氣道:“你認爲我什麼年紀了?”
“十八歲吧?”金易的煙抽得很兇,甚至整個船艙裡都瀰漫了一股菸草味,那些頭罩黑紗的女傭兵甚至有了些厭惡的神色。但還是沒有對金易採取什麼行動。
“去死了!”商月影嘆口氣。將金易的外套小心的墊到地板上,和他並肩靠着,笑道:“都快二十六了,比你大很多吧?”
“不是吧?”金易徹底傻了眼,道:“我怎麼老是覺得你有三十歲的樣子,而且,你不是連女兒都有了?”
“嗯,我女兒好乖的,都快十五歲了。那次就是去找她才差點和你撞上!”商月影回憶起來,嘴角終於露出了寫微笑,她實在是怕得厲害,所以纔沒話找話,如果不是平日裡身居高位。鍛煉出了這幅鎮定的外表。估計會當場崩潰。
“呃,是認養地女兒?”金易終於明白了。
“對啊。哈哈,認養的!”商月影難得地打了個哈哈,見金易嘴上的煙只剩下過濾嘴了,又點一根給他叼上,道:“這次真是連累你了,我想破腦袋也不明白,你爲什麼會來?”
“很多事情,你都想不明白的!”金易笑道:“難道看着你孤零零的被人撕票?我這人雖然不是好人,但袖手旁觀,看着你香消玉殞,還是不行地!”
這艘破破爛爛地漁船在航道上走了許久,終於脫離了主線,往公海外駛去,一輛豪華巨輪停在那裡靜靜的等待,等帶着黑紗的蒙面女傭兵將五花大綁的金易和商月影推上甲板的時候,陳天竟就露出了笑容,很爽,很舒服,這個眼中釘終於會被一舉解決了。
“我需要親自殺死他!”在他身邊的一個人道,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正當盛年,給人非常凌厲的感覺,站在那比山還站得更穩。
“不用急,劉卓名先生,你的父親告訴我,他在趕來,爲你地兄長劉領軍劉大少報仇,當然,他還會帶着康大少來的,雖然他已經精神失常了,但應該會快樂的!”
“據說還有老陸來了?”劉卓名道。
“不光老陸,還有東南亞三虎,謝禮的門人,香港那十多位被金易逼得逃亡的大佬,包括越南幫從美國趕來地總部成員,只有殺了他,我們就可以組成新地聯盟,對抗莫老鬼了,到時候,香港這麼大,給我們的發展機會就是非常長遠地了!”
“呵呵,這一切都是陳伯伯計劃得好!”就算劉卓名一向不將別人放在眼裡,但對陳天竟,他一直都謹記自己父親劉山進說的那句話,陳天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狐狸,需要小心小心再小
“賢侄啊,你也不用謙虛,等我們這輩人退下去了,到時候還是靠你們這輩人打天下,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只能做個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美事了!”陳天竟緩緩站了起來,道:“其實,下面這個傢伙你該感謝一下的!”,僅僅說完這句,陳天竟便離開了座位,往船艙下邊走去,留下有些愕然的劉卓名,他感謝這個殺死自己大哥的兇手幹什麼?不過,很快的,他就恍然了。
金易被推到船舷上,在很多人的目光裡接受仇恨的檢閱,呵呵,他該得罪的人都得罪了,甚至有些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得罪的,例如近前這個目光如鷹隼,卻穿着一件破外套,攏着個袖子,抽水煙壺的老頭子。
“金易兄,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陳沫雲今天裝飾得十分帥氣,甚至比訂婚那天做準新郎還要好看,說實話,他從來都不知道林夕的這個計謀如此有用,一個看似和金易沒有什麼大關係的商月影竟然能讓他俯首就擒,像捆肉糉子似的捆在了這裡,連站起來都不能,想着這份仇敵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快意,陳沫雲覺得今天實在是天氣非常不錯,雖然是晚上,海上還是掛上了一輪明月,也不怎麼冷。
“呵呵,風水輪流轉,今年到你家,這也是無奈的事情!”金易的表現讓陳沫雲有些無奈,雖然弄到他踩在了自己腳下,但是,這個階下囚竟然沒有半點害怕求饒的神色,不免少了那份快意,當下冷笑道:“你看看我身邊的人,都是或多或少和你有些關係的,哈哈哈,你長得我們爲什麼不叫這些黑寡婦當場殺了你,而是帶到這裡來麼?”
“呃,都是些老朋友啊,好久不見!”金易很輕鬆的看着這些人,每個人的眼裡無不帶着快意,當初讓他們灰頭土臉的傢伙現在就在自己的面前,等下就可以雪恨了,果然痛快,那個抽水煙壺的老頭哈哈大笑道:“原來你就是殺死了我師侄的人的後臺,據說武功不錯,昨晚殺了許多人,看來老陸我要和你較量較量了!”
“我幹嘛要和你較量?又不是我殺得你侄子,可能是你自己殺的都不知道呢!”金易笑吟吟的說了句,立刻就看見老陸頓時紅了老臉,道:“你***,你的保鏢將我師侄殺了,竟然還想污衊我,今天老陸我剮了你熬湯!”
“陸師叔,既然是他殺的,你幹嘛這麼氣憤?你都受了毒傷了,就不用動氣,免得餘毒攻心,那就難辦了!”旁邊一個長相精瘦的人冷笑道:“我們可不相信他的保鏢能殺得死我們師弟,就看他這窩囊樣,怎麼可能有比他還強的屬下,師叔,你莫非心虛了?”
“我心虛?”老陸頓時暴跳如雷的道:“我心虛什麼?”
“心虛什麼?”那年輕人冷笑一聲,道:“人在做,天在看,我倒要大笑三聲!”
“哼哼哼,師侄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想逼我動下門規不成?”老陸老臉一沉,竟然當衆內訌了。
金易卻在那邊看得直樂,陳沫雲心中一緊,他上過金易無數次大當,怕他有什麼陰謀詭計,頓時道:“現在我們一致對外,老陸師傅,你們師門的事情還是壓下最好,日後再說!”
汗汗汗,差半分鐘的時間,我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