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易此刻享受的公司裡無數老少猛男夢想的待遇,坐一美女的老總座駕裡,摸着車裡邊的真皮沙發,有老總作司機,這一趟就算是前往伊拉克,怎麼樣也都值了。
而在商月影后邊跟着的小型車陣裡,司機們的目光都充滿了豔羨,沒想到老總讓這個保安隊長坐了車,要知道那裡邊連個公蚊子都沒有飛進去過,甚至只有商月影在車裡邊出現過。
誰叫我沒有車呢!金易想着就笑了下,順便側頭看看美女老總的側影,覺得這樣的榮光還真不錯,他本來打算騎着鳳凰牌追隨這隻由私家車組織好的車隊,但是,都覺得他掉分,這一次去談判的都是公司的高層領導,最差的一個年薪也至少幾十萬,如果沒有輛車代步那是不可能的。
“你在想什麼?”商月影一邊開車,一邊對他道。
“一點小得意!”金易呵呵笑道,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
他這麼一說,商月影明白了他的意思,卻沒有冷淡,而是微微笑了下,依然驚豔,道:“有人認爲我是冰塊,或者是鐵面無私類型的,這樣的話,我在處理事情的時候就方便多了!”
“老總的意思是?”金易的腦袋靈光一閃,有了些了悟,想着伊眉,夏季表裡十分不同的性格,不由又看了商月影一眼,也許這也是她保護自己的僞?但他沒有得到商月影的認可,卻看見她重新回覆冷淡的俏臉,下面地話就沒有說出口了。有些東西,是不用完全講出來的。
關於談判的地點,選在了荔枝灣的倦鳥,原因無它,既離開了海雲港也就是對方的勢力範圍,也離開了明珠科技苑這個地方。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倦鳥的餐廳是全市最有品味地,是有錢人和喜歡講點小資情調的人最喜歡的場所,而海明山那個地方又不適合商月影。與這裡的格調不同。
金易進門地時候,酒保小奧又在那和女酒客開着玩笑,他總是穿着燕尾服,卻染着亂七八糟的頭髮扮頹廢。
看見當先走進來的商月影時,他的眼睛就一下亮得更燈泡似的,但看到人羣末尾吊着的金易後,那眼光頓時回覆了正常。又和美女酒客閒聊起來,有金老大在,他沒出手機會的,小奧痛苦地想着,又側頭對着金易吹了個口哨。
金易將手指放進嘴裡,還了個響亮的唿哨,唿哨的響亮程度甚至逼近了音樂聲。酒吧裡的面孔總變幻得極快,一陣子沒來,沒人認識他這個曾經的常客了。漂亮野性的女dj在裡邊帶動着舞池的氣氛趨近瘋狂,這個時候不適合吃飯,只適合喝酒。
這裡地熱鬧不適合談判,走進了外側的半圓形餐廳,那裡只有鋼琴和薩克斯,正有個漂亮的小姐在門口等着。見商月影這羣人去了,連忙迎上來微笑道,“諸位是商月集團地代表?”
“是的!”商月影淡淡的說了句,金易現在才知道似乎察覺到她的個子一米七左右,這在南方女人中算是非常高挑了,雖然在金易面前顯得嬌弱,但在同是女人的接待小姐面前,卻帶了些壓迫感,不急不徐的聲調讓人無法輕視。
但是,除了商月影是真正地冷靜外,其他人倒沒那麼輕鬆了,他們很清楚對方的來頭,不是什麼善類,而是橫行霸道的地頭蛇。
金易正要跟着進去的時候,卻看見餐廳的一角有一縷紫色的裙角飄過,這一閃而過的倩影是金易無論如何也不會記錯的,只是微微一笑,擡腿進了木馬裡邊。
裡邊已經在互相介紹了,金易看了看大馬金刀坐在那的一些人,一個個都是筆挺的西裝,斯斯文文,客客氣氣,半點也無白天那中撒潑耍賴的樣子,但是金易卻知道,這樣纔不可小瞧,能夠脫掉身上那股草莽江湖味,上了檯面的黑道人士,至少就不是靠砍刀吃飯了,而是靠腦子吃飯。
一句話說得好,就怕流氓有文化,知識就是力量對流氓來說是效果等同的,當他拿着鐵棍砍刀的手洗乾淨了,再拿着刀叉和你吃西餐的時候,也就代表他開始拿流氓當產業了,商月影此刻就是面對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她能夠在海華吃得開,黑白
關係必然都有些,不是沒和江湖人打過交道,但還沒質彬彬的黑道人士打交道過。
“這是我的名片!”帶頭一個理着小平頭的中年人將一張燙金的名片遞給了商月影,臉上的笑容讓他覺得在進行什麼商業會談。
金易搶先一步接過,並握上了那個小平頭的手,臉上是同樣淡淡的笑容,這個世上,若說誰和黑道,毒梟,軍火走私商打的交道多,他可以排名全世界前十之內,只是在某一年執行斬首任務的時候,他在哥倫比亞爲那裡的一個莊園主除掉了附近三個市的競爭對手,打通了源源不斷輸入美國的路線。
平頭中年人並沒有什麼意外,他的眼裡甚至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他認爲能夠有資格坐在這裡吃飯的,其實只有三個人,一個是和自己握手的這個青年,商月的美女老總,還一個是女老總背後那個笑眯眯的胖子。
“請坐!”中年人並沒有金易有什麼失禮,他善意的笑笑,先在一端坐了下來,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卻是看着這個白天鬥毆被自己注意了很久的青年。
但在後邊,儘管商月影的反應還沒什麼,反倒是商月集團的其他員工一個個臉色有些不愉了,你這些小小的保安隊長來越俎代庖幹什麼?我們都不敢將老總撇一邊呢。
但金易明顯沒有這個覺悟,大大方方的往座位上一坐,士風度的將正位置拉給了商月影,這才笑道:“雖然我只是個舉足輕重的小角色,但事情大部分卻因我而起,我覺得你應該和我談談才比較不錯!”
“我叫萬勝!”中年人連這個解釋都懶得迴應,只是笑了笑掏了個過濾嘴扔給他,眼裡卻出現了些玩味,眼前這個保安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白天見他一個人站在那個有利地形,就跟鐵鎖橫江似的,讓人進退不得,此刻這種氣度,纔是見慣大場面的人才能表現出來的。
金易將煙接到手,掏出火機點燃吸了口,這才道:“我是金易!”,他的聲音不大,卻能讓被晾在一邊的雙方員工不爽了,先是那邊的人首先發作,一個二十六七的光頭走了上來,從西裝下邊一掏,一道銀光閃過,一柄小斧頭啪的一聲砍進了名貴的桌面裡,氣勢洶洶的在那搖晃,讓商月這邊的氣勢頓時一斂,雖然他們都是商場精英,卻都是在商場上脣槍舌劍,哪有和這種蠻橫不講理的人打交道的機會。
“砍壞了桌子要賠的!”金易指着那光頭微笑道:“你亮把斧子是爲了幹什麼的?”
那個光頭見了自己老大眼中的讚賞後,纔將半截身體撐在桌子上,狠笑道:“不是切菜的,也不是劈柴的,是用來砍人的!”
這話一說出,商月影的心臟就不由自主的急驟跳動了下,爲什麼官方調解的中間人還不來,自己這羣人都是商場上的,和他們比逞勇鬥狠,那想都不用想是輸了的,而在後邊的高層領導裡,有些甚至因爲這先聲奪人的一斧子,臉色就有些發白了。
“原來是砍人的!”金易將煙叼回嘴裡空出手來,眼裡突然露出的笑意讓對面的人覺得不妙,萬勝急道:“光頭強,快退!”
但是話還沒完,金易的手掌在桌面上一拍,深深砍進桌面裡的斧頭跳了起來,落入他的手掌中,斧柄雜耍似的旋轉了兩圈,,然後帶起一道寒芒,筆直砍向光頭,血意一現,光頭強只覺一陣劇痛,不由痛哼一聲,爲了顧忌面子卻沒有大聲叫了出來,但桌上除了些血點外,還多了一截手指頭。
“還真是砍人的!”金易笑了笑,將斧頭拋在了桌面上,斧頭晃當幾聲滾動後,打破了壓抑的寧靜。
“***!”那邊十幾個人大聲喝道,晃晃噹噹幾聲就從西服裡拿出了鐵棍武器,就要上前圍攻,在這股悍勇氣勢之下,商月集團來的人已經成爲了擺設,一個個面如土色,雙腿篩糠似的發抖,即使是商月影,也是臉色蒼白了五分,她沒有料到,金易一上來就是這樣兇狠的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