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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還真瞭解我!”雲雀邊吃着還有些溫熱的蛋炒飯膽巧克力條,嘴巴還有空閒道:“我都喜歡吃那種微苦的蕎麥麪包,媽說營養非常好!”
“看不出你媽還有些聰明!”金易笑道:“蕎麥的好處很多的,蕎麥皮比蕎麥還貴,哪天學農村老太太縫個蕎麥枕頭睡覺,據說可以清心明目的!”
“你不就農村人嘛,給我縫個?”雲雀有些受不住辣了,伸出舌頭一個勁猛喝水。
“想得美,快些吃吧,等會帶我這鄉下人逛逛你的大學吧,曾經都想過進大學讀書的,也算了結個心願了!”金易打量着這個重點大學,確實非同一般。
“包在我身上!”雲雀抱着很大的餐盒在人來人往的地方一點也不注意形象的將蛋炒飯吃完,然後極其豪邁的往垃圾桶裡一放,這才從小包裡扯出一張餐巾紙擦擦嘴,扭頭道:“走吧,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下南方新生代的重點大學是什麼樣子!”
“第一站去哪?”金易將菸屁股彈進了垃圾桶。
“當然是最方便看美女的地方了,你們這些臭男人最喜歡的!”雲雀撇了下嘴,挺着小胸脯晃晃悠悠的前行,最後跑到圖書館前的草坪裡一坐,躺在那個半坡上,然後拍拍旁邊的草皮道:“大叔,躺這!”
“這有些不好吧?”金易覺得姿勢有些曖昧。
“怕我吃了你啊?”雲雀露個壞笑,將鴨舌帽取下,朝旁邊呶呶小嘴,道:“呶。人家都滾一堆去了呢?”
金易偏頭看看,好傢伙,看這對男女表面正正經經的,但那男生的一雙手早就從後邊曲線救國,入侵衣服裡面去了。
也就大大方方的躺下。左右再看看,這個草坪上怕不下數十人。甚至有幾堆在打牌地,圖書館的走道是在天橋上,所以當金易仰頭四十五度的時候,女生們花花綠綠的裙子就遮蓋不了春光,放眼處盡是內衣飄來飄去,不由暗道一聲爽了。
“喂。喂,死大叔。色大叔!”雲雀在那邊快要抓狂了,人家看美女還需要帶個墨鏡遮遮掩掩,他倒好,眼睛瞪成牛鈴大,就差流哈喇子了。
“吵啥呢。小丫頭,大叔我正在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看菊花飄揚呢!”金易的視線早就穿過了天橋。飄過南雲大學巨大地籃球場,看着半公里遠處的陽臺上有個女人在給一盤稚菊澆水,白衣勝雪,裙帶飄揚間總帶些絕塵地脫俗,即使看不見她的面目,憑那垂至膝蓋處的一頭烏髮,如綢緞似的反射着陽光,竟連那秋日驕陽也是冷的。
“你的眼睛可比賊還尖!”雲雀地大眼骨碌碌轉了好久,纔將焦點放在了遠處,又搖頭道:“我就看見了個女人,其他都不知道了!”
“那是哪裡?”金易問。
“藝術館吧!”雲雀笑的很是精靈:“我這人與藝術無緣地!”
“你的藝術細胞全拿去睡懶覺了!”金易拍了她的小腦袋一下,打算收回手,卻被雲雀而的兩隻小手拿捏住了,帶些央求的味道:“枕着我好不好,大叔不會忍心看着我這雪白地漂亮脖子被草尖撩得生紅疹吧?”
“不怕被我佔便宜?”金易愕然,小肥羊主動送上門,看來自己令良家婦女退避三舍的惡名有些不靈了。
“現在這時代,說不清是誰佔誰的便宜呢!”雲雀打了個噴嚏,將帽檐弄得低低地,已經發育得頗具規模的身體蜷縮在金易的臂彎裡,頓時哈欠上來,迷迷糊糊的道:“大叔抱我睡會吧,昨晚睡得很晚!”
金易無語,怎麼美女一看見自己就想睡覺?要是男女意義上的睡覺倒還罷了,先前夏季和自己去游泳,也是睡了,現在跑到南雲大學來,還是人來人往的操場邊上,雲雀又在自己的臂彎中睡了,不過他心中卻是生不起半分邪念,好吧好吧,就做個人肉枕頭算了。
好在雲雀兒倒沒有睡很久,一個小時後就龍精虎猛的跳起來,拉着他站起來,一邊嚷道:“女生的小褲褲看了不少吧?”聲音大得讓天橋上來往的裙子飄飄的女生都是使勁捂着裙角,飛跑。
“還行吧!”金易收回視線,不愧是美女如雲,漂亮的還真不少,但大象腿的恐龍類型也很多,幸好他的反應速度一流,遇見這種類型的都是迅速轉移視線,避免自虐的。
“好了,咱們去藝術館吧,昨天聽秦蘭說那裡有人體藝術展的,我們班上大批
口都遮遮掩掩的盼着這一天了!”雲雀這大大咧咧的算是讓金易領教了把什麼叫心跳,唰唰唰大把鄙視的目光向金易投來,百分之九十的都是女生,但云雀一個人就全部瞪回去,將帽子一掀,滿頭青絲散落,露出她青春無敵美少女的臉蛋,卻調皮的吐舌嚷道:“看什麼看,有我漂亮麼?”
“你這臭美的小丫頭!”金易忍俊不禁,雲雀兒永遠都是這麼調皮的,不過她的美麗倒真是不輸於別人呢。
“我就臭美,怎麼了?”雲雀又是雙手插兜兩步一蹦的往前走,神氣活現的將小臉仰得高高的,面朝着金易後退着前進,然後小聲道:“大叔,晚上帶我去酒吧玩好不好?”
“酒吧?”金易笑了:“你成年了沒?”
“快了!”雲雀垂頭喪氣的道:“就快18了,可以去的啦!”
“晚上帶你去,小孩子不破壞紀律搗蛋一下,那就不叫小孩子的!”金易笑笑,到了能正大光明的出入各種成年場所的年紀再去酒吧之類的場所,絕沒有因爲年齡不到偷偷摸摸的去玩時那樣有趣的。
“那我還得叫幾個人啊,有大叔做保鏢什麼都不怕了!”雲雀一邊倒退一邊掏出手機按通了給秦蘭她們打電話,卻不提防後邊撞來的一個圓球形物體。
金易簡單的伸出手,單手握住旋轉着飛來的籃球,也沒如何用力,但仍是靜止在他的手裡,離雲雀的後腦勺也才只有一釐米的距離。
“啊!”雲雀這才驚叫了出來,要是被這籃球砸到後腦,肯定會有很疼的吧。
“叫什麼叫!沒看見反應這麼慢的,都被接住沒危險了纔在尖叫!”金易笑着擰擰她的小臉,將籃球拋給了跑來的一名籃球隊員。
“那是你的運動神經發達,誰有那麼快的反應?!”雲雀這下有些後怕了,連忙一隻手抓着金易的手臂跟着他走,然後繼續和秦蘭閒扯,女人電話的恐怖程度可以從兩個小女孩的身上看出一個縮影。
金易卻在關注這個操場上正在進行的籃球比賽,從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觀衆規模來看,估計至少是系隊對抗的規模,但等雲雀將手機一關,就驚訝道:“我們校隊竟然在和省隊在打!”
“哪個厲害?”金易對籃球不是很懂,甚至說接近白癡的程度,在他的眼裡,除了高強度的生存訓練外,並沒有哪個訓練項目是集娛樂和競技爲一體的。
“63:83,才第三節,看那比分就知道了,我們校隊輸得很慘!”雲雀一向比較大的嗓門讓那些心憂自己校隊的男女幾乎是怒目而視了,沒必要這樣直白吧。
“哦,我反正不懂!”金易沒有多大的興趣,反而對即將餐館的人體藝術展有非常大的興趣,不知道里面有沒有美女的裸體寫真?
“呼呼,那是大猩猩纔會的項目!”雲雀是唯金易馬首是瞻,他喜歡的,就是好東西,他不喜歡的,就看不上眼。
金易啞然失笑,這小丫頭還這麼亂說的話,估計會引起羣憤的,看周圍的目光都沒那麼友善了,便拉着她迅速離開這裡,踏上了藝術館的大理石臺階,進門便是大副的壁畫,技法相當老辣,看來是名家之作。
“人家說這幅畫值一百萬人民幣,但我怎麼看就覺得這東西不好看!”素來沒有藝術細胞的雲雀又繼續道:“你看這色彩,一大塊一大塊的,有些還沒化得開就塗上了,這畫裡邊的人臉多粗糙?跟六十歲的大媽似的!”
“雲雀兒,有意見放心裡,別說出來,不然會被人笑話的!”金易不得不出聲了,這小丫頭不知深淺的話早惹得旁邊懂行的觀衆在那暗樂,好在雲雀兒長得確實討喜,沒人說她粗鄙不文,只是覺得挺逗的。
“嘿嘿,我只是發表下個人意見而已嘛!”雲雀吐了吐舌,倒真的安靜了,左瞧瞧,右看看,不一會又鬱悶的嚷道:“媽呀,這誰啊,畫的可真醜,跟畢加索畫裡面的女模特似的!都成幾何體了!”
金易看看,頓時無語,看來和雲雀解釋超現實主義油畫和普通工筆肖像畫的區別是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