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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這不是調節下氣氛嘛!”秦歌又想到了一件事,拍着大腿道:“上次你好像做了件大好事,市工商局的局長對我好一陣誇你!說你爲他們揪出了一連串的碩鼠!”
“就是那個小科長的事情?”金易有些明白了,先前就是不見動靜,本以爲是被那科長背後的靠山壓下來了,原來是表面平靜,暗裡整治了。
“對對,就是那事,我們一查就到你頭上了,以後你做事不要將尾巴留得那麼明顯,用得着在那傢伙的牀板底下刻上聯絡你的代號麼?”秦歌很是鬱悶的道。
“呵呵,不是怕你們找彎路麼!你沒有說出我的底細吧?”金易笑了,自己不刻個符號,他們估計也難查到,人家事務繁忙還是不浪費了。
“你的秘密人員,當然不能說!”秦歌嘿嘿笑了聲,往門外張望了下,笑道:“你媳婦找上來門來了,去陪她吧,馬上就上岸了!”
金易點點頭,和秦歌走了出去,伊眉拉着他的手臂嘰嘰咕咕說個不停,明顯很興奮,又炫耀着手裡拍着的照片,一直到艦艇在某個秘密碼頭靠岸,才和其他人道別下船。
“老大,晚上悠着點啊,別傷了腰!”李大海的大嗓門讓伊眉羞不可抑,金易卻揮揮手,連聲回着不會。
兩人沿着海堤走了會,荔枝林間很是陰涼,等那股興奮勁一過,伊眉立馬逼供了。那手機當手槍指着金易,道:“說,老實交待!”
“交待什麼?”金易打馬虎眼。
“敢騙我!”伊眉鳳眼一瞪。面含殺氣的道:“你勾勾搭搭女人也就罷了,我知道你是個風流種,怎麼連海軍艦艇上的男人都勾搭上了,嗯?”
金易大汗,有這麼說話的嗎?連忙笑道:“不是跟你說了嗎,是我師兄,成分很複雜,總之是是那種見不得光地,我呢,剛好被他們脅迫上了船。所以這次也得叫他們幫下忙!”
“好一個搬運工!”伊眉冷笑着,甩頭就走,她很明白的告訴金易,她生氣了。
好在金易懂伊眉的性格,也不開口解釋什麼。拉拉她地袖子道:“眉兒,你鞋子走沙灘不方便,我來揹你!”
“不用!”伊眉自顧自的走着。但五釐米高的鞋跟確實不好走,還怕倒灌沙子到鞋子裡進去,但剛說了不用,她是絕不會反口的。
金易見說不行,直接就用行動了,從後邊一把抱起伊眉放到背上,大手託着女人富有彈性的翹臀,大步向前走。
“你這傢伙,放我下來!”伊眉敲着他的頭頂,但掙扎只是徒勞。最後笑嘻嘻的摟着他的脖子,兩人回到了出租屋。
第二天一大早,金易就去了公司。之前請了這一天假還是很容易申請到的,所以幹活也格外賣力。怕蕭麗影找麻煩,前臺早上沒事看,幾個女人在網上找着八卦新聞,然後葉輕靈就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道:“豪門聯姻告吹,只因第三者插足,現在地小三真是可惡呀!”
“唸完後,薛曉鳳有些失望的道:“都沒張圖片的,要不找出那小三來人肉搜索,一大堆人狠狠揍!”聽得金易滿不是滋味,這小三好像就是自己……
果然,馮雪一個驚叫:“小三在我們海華市,真夠膽的,敢和ems地大公子搶老婆,真是男人的英雄啊,我好崇拜他啊!”,然後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做了個兩眼星星狀,讓薛曉鳳直接暈倒。
葉輕靈卻是鬼靈鬼靈的湊到金易後邊,大聲道:“大叔,不是你吧?”
金易心中一顫,手中地苿莉花茶差點就潑了出來,擡頭正打算說話,薛曉鳳已經將葉輕靈拉了回去,指着屏幕道:“有錢人真是,真是——!”找不到形容詞後直接爆粗口:“***奢侈,數億港元就爲了辦這事……”
金易這才鬆了口氣,原來葉輕靈只是開自己的玩笑,與自己預料得沒錯,這種丟臉的事情不可能被宣揚出來的。
緊接着,工作就有些忙了起來,一小時內一連攔截了十二個人的花,看着他們一個個含恨而走前給自己
兇狠眼神,金易也是暗自嘀咕怕要換個工作了,這事不討好。
但接着就是朱巖學朱大經理鬼鬼樂樂的走到了大廳,蹭到金易面前,露了個巴結的笑容,道:“金老——,金易,金易,早上好!”
“朱經理!”金易連聲道:“朱經理早,你身爲領導,怎麼能夠這麼客氣,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啊,哈,沒什麼事,今天天氣不錯啊!”朱巖學指指外邊地陰天道:“你看這陽光多好!”
他的臉本就有些胖,現在更胖了,應該說是腫,帶些青紫的痕跡,西服地襯衣裡散發一股強烈的跌打酒味道。
金易倒有些納悶了,這傢伙上次被自己捉弄了那麼狠,又敲詐了這麼多錢,不恨之若骨纔怪了,可今天怎麼成了個哈巴狗似地,莫非是捱了揍?想到這點,金易就聯想起蕭欣來了,這傢伙,不是色心不死,又溜去那裡了吧,這麼一想,有些好笑的道:“朱經理,你又發福了,瞧,這臉胖了!”
“是啊,胖了好多!”薛曉鳳大刺刺的插話道:“豬經理,早上好!”
“美眉早上好!”朱巖學先是神色漲了幾分,但馬上泄下去了,對金易道:“以前,我是有眼不識泰山,金易你就大人大量,放我一馬吧,我這是向您賠罪來了,呵呵!”。
“?”金易故意裝糊塗道:“朱經理,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這人千錯萬錯,就是不該打您馬子的主意!”朱巖學哭喪着臉道:“要我請求您的原諒,否則一天一頓打,我昨天已經捱了第三頓了!”,還有的他沒說出來,準備請黑道的人揍回去時,反被要請的那個小頭目揍了頓,還好心提醒他,想以後平安,還得找自己得罪的那人去消災,朱巖學一想就想到金易的頭上來了,原來是個假裝民工混進來的黑社會,今天趕來就是爲的這事,將那個嬌滴滴的美女稱作馬子,也是爲了迎合面前這個黑社會的胃口。
“啊,原來是這事!”金易笑道:“朱經理你這話就說錯了,你可沒有打我馬子的主意對不對?”
朱巖學這才醒悟到自己說錯了話,對於黑社會來說,被人知道他的馬子被人泡可是奇恥大辱,不由連聲道:“我,我說錯了!”
“你是宴請了我和我的女朋友!”金易有些忍不住笑了:道:“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的東西啊,真是謝謝朱經理你了!”
“不客氣,不客氣!”朱巖學點頭哈腰的樣子早讓前臺三位女觀衆看得不敢相信,這不跟舊社會的狗腿子一個德性?
“好啦,你忙去,我得工作了!”金易又看見工作上門了。
“那,金易你原諒我了嗎?”朱巖學焦急的問。
“這個——嘛!”金易眼尖的看見來客竟然當自己不存在,開始往電梯間走去,但是朱巖學以爲他是要什麼賠罪的意思,連聲道:“晚上我請你在倦鳥餐廳繼續——”這一邊說着心裡就肉疼了,雖然他家父母有些錢,但對於他的零花錢也是控制得極嚴,上次一頓飯差不多花了他半年的零花錢。
“呵呵。不用了!”金易好心的揮揮手,連忙去逮那傢伙。
“先生,先生,您不能上去!”金易攔在了那人前頭,用公司裡制定的標準化用語非常客氣的道。
“爲什麼?”送花人反問道,聲音裡是一種淡漠的語氣,十分冷靜,而且從容淡定,這種氣質讓金易開始重視。
“公司規章規定,凡屬女性員工收到的鮮花,必須由我遞過去!”金易的笑容不變,開始仔細打量眼前這個男子,和自己差不多大年紀,頭髮零亂卻乾淨,臉孔白淨,穿着一身休閒服飾,手指上套着一個銀色指環,似乎,帶了幾分孤傲之氣,能夠孤傲的人,向來是有很大可能有真才實學的。
“這只是一捧丁香,而且與愛情無關!”那男子涵養很好,也不動怒,輕笑解釋道:“想和你們家董事長談下生意,聽說你們董事長美麗無方,才順手買了束花,打算當作見面禮,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