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海闊,夜風吹拂。我沒想到自己開始只是不得不來,真的來了,卻還挺喜歡夜晚的海。視線沒有焦點的望向遠處,海浪翻滾,我腦中的思緒也在翻滾。
身處人羣中我卻覺得分外孤單,安靜坐下來後腦海中第一個想法竟然是,如果身邊正陪着我一起看海的人是景彥該有多好。。。。
想起那年夏天的暴雨、秋日午後的微風,冬季雪後的操場,手把手教我玩的遊戲;
一年四季,足跡行行,我們共渡的時光與分開時的情景,苦甜分明。
如果幾年後我還有機會的話,我真的想,再勇敢一次。
並沒有在海邊呆到太晚,畢竟宿舍還有門禁,我招呼了一聲,幾個室友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於是一行人往回走。
走在路上的時候,與我生日相近的男生問我,可不可以做他女朋友,我回答他:“抱歉!我有男朋友。”
他只安靜了不到一分鐘,就笑着對我說:“沒關係。咱們生日這麼相近,我就當認了個妹妹吧!明年的生日咱們一起過如何?”
我很詫異,我一直以爲做不成情侶也不會再做朋友,這個人如此快的就改變了態度,倒讓我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最終我也沒說好還是不好,但是回去的路上,他倒真像是沒有說過‘女朋友’一事般,與我像來時路上一樣聊着天。
回到宿舍都快九點了,我們四個女生洗漱一下就上牀了,卻都沒有睡覺,她們開起了臥談會。
互相詢問有沒有被表白的,問到我的時候,我說沒有。
其它人也都沒有,聊了一會兒就各自睡去了。
忙碌的時間過得總是很快,在我剛剛適應了上海的冬天時,聖誕節就快要來臨了。
平安夜這天是個週五,我正好在網吧看通宵,晚上九點整,我坐在收銀臺的電腦前登陸了QQ,好友欄裡的所有好友全部在線,我卻不敢打開任何一個好友的對話框。
我怕我忍不住問起景彥的消息,畢竟今天是他的生日啊。。。
忙忙碌碌地給顧客開機、結賬,直到十點,網吧裡在座的都已經是通宵的人了,我纔有空打開一直‘咳咳咳’響個不停的QQ。
幾乎所有人都與我說了話,唯獨沒有景彥。
好像我現在的腦海裡,總愛響起這一句話“沒有景彥”,是的,無論何時何事,都沒有他。
宮維維和呂靜靜是問我在忙什麼,上封信我收到了嗎?怎麼她們還沒收到我寫的回信?
她倆已經下線了,我回了留言,說是已經回信了,剛剛郵出,再等兩天應該就到了。
自從有了彼此的聯繫方式後,我們基本還是靠通信,電話很少打,偶爾打一次也不會說上太久。我只與她們兩個保持着每月兩封的通信。
司偉也來了幾封信,我都沒有回。電話裡他問起時,我總是在說很忙,沒有時間寫信,就連他來的電話,我也是隻說兩三分鐘就以忙爲藉口掛斷了。
他現在的做法不止讓我爲難,他將王慧置於何處呢?我介紹了他和她認識,發展到後來的關係也都是他自願的,現在如果因爲我的緣故,讓王慧和他之間出現問題,那我成了什麼人呢?QQ上司偉還在線,他的信息只是簡單的聖誕節快樂,我也回了一句聖誕快樂。
半年的時間可能已經讓他了解到,我不會與他進行朋友之外的互動,他現在除了偶爾一個電話,已經不再寫信過來了。
嚴歷說,他和項寒專門去了景彥的學校給他過生日,三個人今晚就在網吧通宵了,之前發消息的時候,他正和景彥坐在同一家網吧聯網半條命。
項寒還在QQ上問我會不會玩兒,我說我不會。
遊戲怎麼玩兒,我瞭解,但我的技術只能稱之爲不會。
我現在‘不會’任何的遊戲,單機也好,聯機也罷,我都不會。
因爲這些遊戲比起高中時景彥教過我的《紅色警戒》,操作難度還要大,我即便被罵哭了很多次,也還是打不好。好在終於把基本的操作弄懂了。
於是網上的人都說我‘你不會玩兒就不要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