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如此?”我問道:“白天的時候有異常嗎?”
“沒有,就午夜過後燈會亮,...有一次啊,我偷偷的跑下來,沒打開門,而是趴在窗臺邊上往屋內看,發現了一個女人。”大媽緊張兮兮的說道。
“女人?長得什麼樣子?”我追問道。
“沒看見,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衣,都拖到地上了,一直揹着我對着一堵牆壁愣愣的站着。”大媽有些膽怯的說道:“後來我怕了,就沒敢開門,第二天我讓我住城裡的兒子回來一次,讓他拿着菜刀衝進去看看,不想這房門一打開,這女人就不見了,而且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把街坊們都吵醒了,後來我這屋子裡鬧鬼的事情傳開了,就沒人敢來借我這房子了。”
“你看到的女鬼是面向那一堵強。”我問道。
“背對窗的,就是北牆啊!”大媽走到一處牆角,然後指着靠北的牆說道:“就是這一堵牆。”
我走到牆邊,伸出手摸了摸,感覺冰涼涼的,有股絲絲的陰寒之氣滲出。...這都不用叫小黑來了,老子都能感覺到這牆體裡面有異樣。
“大媽,你這堵牆得砸開,裡面可是有東西。”我說道。
“咦?你們要拆房子啊,這我可不答應。”大媽搖着頭。
“如果不行,那就算了,反正以後你房子借不出去,空關着就是啦。”我朝田疆遞了個眼色,然後兩人裝模作樣的往門外走。
“兩位警官,你們這算是看好啦?要走嗎?”大媽看來不想讓我們走。
“怎麼啦大媽,我們不打開牆壁就沒法調查,再留在這裡也是沒用。”我擡頭看了看天,“這都天黑了,我們還得回去吃飯哪。”
我和田疆作勢往外走。
“等等...等等...”大媽一把將我們倆攔住,“你們不會是把整個一堵牆都拆了吧?”
“不是,就拆那個角落裡的北牆,其他的地方不拆,房子不會塌,完了,你再砌上磚,粉刷一番就可以啦。”我說道。
“那行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們拆吧。”大媽同意了,我露出了會心的一笑,然後道:“我們出來的匆忙沒帶工具,你們家有鐵鍬什麼的嗎?”
“這個我們家沒有,不過我能去鄰居家借,你們兩個等着,我馬上就回來。”大媽急急的出去了,不久後她就捧着鐵鍬,大榔頭等等拆房用的工具回來了。
我和田疆各選了一把鐵鍬和大榔頭,然後進屋,對着那堵牆猛烈的敲擊起來。
不久後,這牆就出現了裂縫,我扒開幾塊磚,然後發現這牆是空心的,裡面有一層夾層。
掏出手機,我往裡面照了照,瞬間我全身冰涼起來。
“田疆,你快點喊隊裡的人來吧,有發現了。”我轉身對着田疆說道。
“怎麼啦?邢師傅,你發現了什麼?”田疆湊上一看,低呼了一聲,然後對着大媽喊道:“你這屋裡是不是以前死過人?”
大媽一聽,這身子猛地一顫,手腳抖動個不停,那厚厚的嘴脣早已變成了紫色。
“這...這...這...”
“別這了,田疆快點喊人過來,最好叫刑警隊的人也來,這事情不簡單。”我吼道。
“嗯,”田疆不再理會發愣的大媽,緊急的掏出手機給龍組本部打去了電話,然後又給當地的警局領導打去了電話。
不久後附近的公安就來到現場,他們把房屋四周都封了起來,周圍看熱鬧的村民把這處不大場地給擠了個水泄不通。
一個多小時後已經升任市刑警總隊隊長的秦川也來到了現場。
“邢師傅,田疆,你們兩小子發現了什麼?”一進小屋,秦川就衝我們問道,雷厲風行,連打招呼寒暄幾句都省去了。
“你看這裡,”我用手電往打開的牆壁夾層中一照,頓時裡面一具白森森的骨架出現在我們面前。
“這裡死過人?”秦川瞬間嚴肅起來,“這裡的屋主那?”
“在樓房裡,我們現在過去問問情況吧,你把法醫帶來了嗎?”我衝秦川問道。
“帶來了,”秦川轉身衝着屋外大喊道:“芳醫生,這邊有情況。”
從屋外進來一位半老徐娘,面色嚴肅,穿着公安服,手中提着個藥箱。
“芳醫生,這裡有一具枯骨,你幫忙先看看,能得到些什麼情況。...我和這邊兩位同事去盤問屋主。”
“好的,我先看看。”這芳醫生說着就湊到了牆壁處,而我和秦川,還有田疆三人走向了前面的兩層小樓。
在一間靠西面的廂房內,我們和屋主大媽圍着一張桌子坐下。...田疆和秦川都大口大口抽着煙,一時間小屋內煙霧騰騰,氣氛很壓抑。
“大媽,我希望你能說真話,不然這事情可大可小。”我對着眼前低垂着頭,毫無精神的大媽說道。
“對,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辦案,老實交代這具屍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你坦白了,還是可以減輕刑罰的。”秦川如同一尊凶煞的惡佛一般,厲聲喝道。
“不...不是的,這人不是我殺的。”大媽緊張的全身都在顫抖,雙手更是拼命的搖着,我一看這情況,知道不能過份刺激她,不然說不定就神志不清,變瘋子一個了。
“大媽你不要緊張,只要把事情說清楚就可以了。”我用盡量和緩的語氣說道:“我們也不是懷疑你,只是想了解下情況。”
“嗯,嗯...”大媽總算是安心了一點,不過那緊張的雙眸還是在不安的掃視着田疆和秦川。
“大媽你快點說吧,我們絕對不能冤枉一個好人的。”田疆拿出了一本筆記本,然後開始做起了筆錄。
“這個...這個得從五年前說起。”大媽安下心神,這才慢慢講道:“五年前,我這後面的屋子,單獨住着一個年輕的女人,她在附近的
工廠上班,一次來了個算命的男人,他在晚上就住進了這女人的屋子,然後...然後就在午夜的時候,那屋裡就發生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我當時就急忙往下趕,衝進屋裡一看,這裡面一地的血,連牀上,牆上都濺的到處都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