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努赤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長矛,看也沒看際染一眼擡腿就走。
他這是生氣了,要把自己給丟下麼?
一想到那所謂的黑熊,際染非常沒志氣的連忙爬了起來:“喂,你去哪?剛纔我錯了,我道歉,你別把我扔下行不行?”
這下知道錯了
剛纔是誰保證了不亂跑,然後叫也叫不住
如果今日不是他們反應得快,真要與黑熊遇上了,還能這樣安全而退
一想到這,烏努赤一轉身臉冷得讓阿染在五月的陽光下能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傳來:“就在那等着,不許亂跑!”
際染髮現自己真的沒志氣,也丟臉得緊:被人一吼她就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唉,不是我沒志氣,誰讓這山上太兇險呢?
小命要緊啊!
烏努赤走了,際染找了一棵樹爬了上去,老老實實的靠在樹杈上靜靜的數着天空飛過的小鳥…
就在她快昏昏欲睡時,樹下“砰”的一聲,她差點就滾落下去。
“下來,燒火。”
發現聲音的柴火,說話自然是烏努赤,只見他手中提着一隻剝好皮的大肥兔子,際染這才知道他是去打獵了。
自覺的溜下樹,際染趕緊在一邊尋找引火柴,等她剛一尋好,烏努赤已經用火石打着了。
燃燒着的乾柴發出“噼叭”的聲音,正當際染低着頭看着腳邊的火堆時,一隻大手遞了幾個不知名的野果子過來:“先吃了它,這個還得有一會。”
明明是關心人,卻偏偏裝成這麼酷!
際染接過野果子發現已經洗過了,於是放進嘴裡吃了起來…
烏努赤本就是個不多話的人,而際染是不敢說話,於是一時除了安靜就只有火聲與吃東西的聲音。
際染吃了一隻兔子腿,烏努赤讓她再吃,她拒絕了:這麼一隻野兔子,這個男人一個人都吃得完。
烏努赤見她不願意吃就自己吃了,吃完後摘了幾片樹葉擦了擦手:“走吧,我揹你。”
剛纔一路狂奔着點沒把他們幾個的氣跑絕算是老天照應了,剛纔又是打獵、又是採野果子,再讓人家揹回去,似乎有點過份了際染站了起來搖搖頭默默的往前走。
看她這樣,烏努赤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樣彆扭的雌性果真是沒長大,一個成年的雌性肯定不會這樣。
“那黑熊有多危險你不知道,今日要是碰上了縱我們四個人恐怕都對付不了一隻黑熊,因爲它一巴掌就能把人的腦袋拍碎。以前我們楓嵐谷的地盤上很少見到它,不知爲什麼今夏它一直留在這裡沒走。”
際染不知道這裡的黑熊是不是就是她所知道的黑熊種類,不過她知道這裡的黑熊的個頭絕對不是地球上的熊瞎子能比的,否則這麼幾個大男人不會嚇得連命都快沒了。
烏努赤一解釋際染更沒臉了,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幼稚了。
“對不起,今日的事是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際染的道歉讓烏努赤怔了怔:她果真不一樣,谷中的雌性不管對與錯,都不會開口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