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凌厲,轉瞬之間幾乎下降了好幾度,白花花的霧氣從口鼻間噴出來,在這方天地間醞釀起一片迷濛。
“嗚嗚……”一聲戰場的號角聲,伴隨着轟隆隆的戰鼓聲,突然之間猶如從天地間秉射出來的一般,平地而起,急劇的響了起來。
這是戰鼓聲,交戰了?
剎那整個隨行的軍隊,立刻鼓躁了起來。
還沒從心緊中回過氣來的雲輕等人,第一時間一片愕然後,齊齊驚了起來。
“怎麼回事?”一直在衆人身,邊前行的上官勁,厲聲大喝道。
“報告三皇子殿下,前面有埋伏,楚王巳經跟秦軍交鋒起來了。”一傳令員,飛快的走過來,還未接近幾人,立時高聲回答道。
雲輕驟然眉眼一亮,埋伏,獨孤絕巳經做好準備了?
剎那,幾人對視了一眼,各自眼中都閃過一絲光亮。
“報,楚王請三皇子不必備戰,直接前進。”
“幾人眼中的光亮才一顯,前方的戰報立刻又傳了過來,,幾人心下又是一波動。
“前方遇見的是什麼人?”上官勁沉着臉大聲喝問道。
“不知。”傳令官快速的搖頭。
“報,楚王請三皇子殿後,燕趙左右包抄,魏國取代楚國為前鋒,直擊秦國醞擎關。”
“報,只是小股埋伏,不成氣候,楚軍巳經壓了上去。”
“報……”
一連串的奏報聲一聲接一聲的傳遞着信息,本來寂靜的只有鉄蹄陣陣的聲響,此時好像被打開了寂靜,陡然喧譁了起來,戰爭的卻步來了。
“看來是醞擎關關內的兵力。”丁飛情聽到幾條報備後,皺眉分析道。
醞擎關外乃一片草原,毫無可依仗的地利,若是被欺到關外,則大勢巳去,把整個陣綫拉長,推進到最前面,給後方多一點時間就多一點準備,看來這醞擎關的守備也不是太愚蠢的人。
雲輕聽見如此的一聲催一聲的戰報,整個心都提了起來,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突然低頭沉聲朝丁飛情道:“糧草在什麼地方?”
丁飛情見雲輕如此相問,立刻明白了雲輕的意思,五十萬軍隊,加後方齊之謙的十萬大軍,攻伐秦國,若是糧草上有了紕漏,這五十萬不用秦國怎麼對付,就巳經沒有勝算可言。
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這是戰爭的定律。
“太危險了。”丁飛情低聲皺眉看着雲輕道。
他們知道糧草的重要,楚刑、齊之謙,和着這麼幾國的上將軍皇子的,誰不知道糧草的重要,何況楚刑天前不久才吃了那麼大一虧,想打糧草的主意,這可是比登天還難,其中危險就不用多說。
雲輕面上一片堅決,只擡頭定定的看着擔心的丁飛情,那清淡婉約的容顏,雖然被裡在一片甲冑中,卻一點也不掩上面的堅定和決絕,火光若隠若現的照射在她的臉上,醞釀起一片璀璨光華。
丁飛情看着雲輕這樣的神情,巳經知道不管說什麼也打消不了雲輕的念頭,她的鈴鐺,一旦決定的事,那就是到死也不回。
“我跟你去,否則你休想知道糧草在什麼方向。”丁飛情見雲輕執意,當下臉色一正,死死盯着雲輕。
雲輕聞言身形微微一動,深深的看了丁飛情一眼,緩緩搖頭道:“姐姐,不行。”
“那你休想。”丁飛堅決的不點不讓。
雲輕聽言不由咬了咬脣,丁飛情的意思她何嘗不明白,這是擔心她啊!糧草重地肯定是防守得嚴密,現下她沒有野獸羣在身邊,憑她一個人,或者還有飛林等人,實在是以卵擊石。
她也明白此去危險,可是,她不得不去,只要能幫到獨孤絕,哪怕上刀山,下油鍋,她也敢去闖。
但是她豈能連累她姐姐,丁飛情現在身份不同,不同於飛林等自由自在的人,她的身份是韓國的上將軍,她的身後是韓國,是跟她一點仇恨也沒有,反而幫了她大忙的韓國,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看着的,一旦行差踏錯,被髮現出,來那後果姐姐會很痛苦的。
短暫的沉默。
旁邊的飛林和暮靄見此對視一眼,無聲的挑了挑眉,微微贊賞的看了一眼丁飛情。
“你們在我面前討論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沒把我放在眼內。”短暫的沉默中,一旁的上官勁突然壓低聲音冷喝道。
丁飛情頓時皺了皺眉,擡眼朝旁邊冷着臉,一臉怒火的上官勁看去,壓低聲音道:“三皇子,我妹……”
“你給我休想,你代表的是我韓國,我韓國的子民的性命,難道抵不過你一個妹妹?你若是暴露,你對的起我韓國。”上官勁眉毛一豎,黑着臉瞪着丁飛情。
丁飛情頓時無語。
上官勁見見此冷哼一聲,扭頭看着一臉清冷,本該飄渺脫俗的人兒,此時一臉的擔憂和隠約的流露的傷情,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走,我帶你去。”咬牙齒的看着雲輕,上官勁很是不願的瞪着雲輕。
“你……”雲輕和丁飛情同時詫異的看着上官勁。
上官勁狠狠回瞪這兩人,壓低聲音道:“看什麼看,這隊伍聽你的又不聽我,我不在這裡是經常的事。”
說到這突然冷哼一聲道:“齊楚惹了秦國,卻拉我們來給他做墊背,老頭子耳根子軟被說動,我憑什麼聽他的,給齊楚收拾爛攤子,休想。走不走,不走,我就去了。”最後兩句一扭頭,縱馬就朝旁邊馳去,看起來很別扭。
韓國此來的軍隊全是丁飛情的人,三皇子雖然是名義上的監軍,不過委實用不着他出場,三天兩頭不在這是常事,軍中各大將軍副將的都習以為常,各國也知道韓國軍權是集中在韓王手上的,各皇子沒有實權,此次雖然上官勁破例以監軍的身份前來,不過衆國也知有重要的事找飛鈴上將軍,三皇子心性還小,十找九不在。
雲輕見此快的一扭頭看了丁飛情一眼,沉聲道:“姐姐,小心。”說罷,扭頭就朝上官勁的身後跟去。
丁飛情見此快速的一伸手,一把住雲輕的手腕,一字一句的道:“給我安全的回來,否則姐姐一定不會饒過自己。”
雲輕聞言心下一暖,對着丁飛情重重的一點頭,推開丁飛情的手,縱馬跟着上官勁而去。
身後的飛林、暮靄,對視一眼,一點緊張的神色也看不出來,反而眼底深處透露着絕對的興奮,實在是膽大包天,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丁飛情看着眼前幾人快速的消失在人羣裡,不由緊緊的握緊馬鞭。
黑漆漆的星空下,只見一道火龍在平原上蜿蜒而去,在這漆黑的夜裡,是那麼的顯眼,那麼的妖豔。
“糧草在楚軍的隊列中。”上官勁在角落處換上一傳令兵的甲冑,朝着楚刑天所在的地方一邊快馬加鞭,一邊低聲朝雲輕等人道。
因為此來,六國伐秦雖然全部都派出精銳之師,但是趙、魏、韓、燕四國輕騎兵那是少數,多數乃還是步兵,只有楚國和齊國來的全部是騎兵,因此輜重一類的物資,大部分糧草,統一被歸在了楚軍的面前,由楚軍分出車馬與各國負責押送的人員一起押運,以免耽擱各國的行進速度,和分兵力量,更何況楚軍本就為先鋒,這些物資他都用得上。
楚刑天,雲輕聽着微微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說,只催動馬匹飛快的朝楚刑天的方向奔馳。這個時候楚刑天正對上秦國的埋伏,他們正好可以渾水摸魚也說不定。
旁邊隊列的士兵,見幾人一身傳遞信息的士兵裝束,以為其乃各國負責傳遞消息的士兵,因此如此狂奔也沒人注意,任由雲輕等一行飛快穿過趙國的軍隊,朝楚國所在的方向奔去。
戰鼓轟鳴,馬聲刁嘶,黑漆漆的平原上,楚國的軍隊前,此時刀劍交擊,殺聲震天,一片殺戮。
而就在楚國的身後,四國大軍飛快的朝前奔襲而去,並沒有因如此突兀的情況,而現任何的停頓。
“這邊。”上官勁看了眼一片殺聲的戰場,扭頭就朝楚軍的另一邊奔去,雲輕見此緊跟隨後。
縱馬奔馳而去。
楚軍的身後不遠處,一黑漆漆的軍隊映在幾人眼簾,雲輕一見立刻就能肯定這隊軍隊一定是押送糧草的,但見那黑漆漆的盔甲,與整個黑夜融什在一起,楚國的軍隊中,除了隸屬楚刑天親自率領的黃泉鉄衛,再無任何軍隊能夠散發出如黃泉鉄衛這般冷酷肅殺的氣勢。
而此時,這支充滿鉄血肅殺的軍隊中間部份,正在激烈的拼殺着,那聲聲震耳的撕殺聲遠遠的傳開來,他們也遇到了埋伏。
藉着火光看去,埋伏他們的人,除了秦國人不作他人想,此時秦國人分幾個方向,不要命的朝黃泉鉄衛護衛着的隊伍中間沖去,但見血色四濺,人嘯芻嘶,一片慘烈。
“想到一塊去了。”暮靄見此揚了揚眉道。
“走,趁此時機。”上官勁壓低了嗓音道。
前面有秦國的士兵拼死突擊,他們趁亂深入裡面,正好。
雲輕和飛林當下齊齊一點頭,六個人在混亂的情況下,橫沖直撞的朝黃泉鉄衛的久列中間而去。
殺聲在耳邊震天響,鮮血在火光的照耀下,猶如在黑夜中綻放一地的妖豔迷花,人一個一個的從雲輕等人的身邊倒下,那扭曲的,帶着不服,帶着決然的臉孔倒在血泊裡,濺起這片暗夜下最殘酷的事實。
雲輕緊呅着牙,一邊虛晃着喊打喊殺,一邊混雜在混亂中朝前沖,由於他們一身魏國甲冑,兩邊都沒怎麼注意他們,居然讓他們輕鬆的混進去。
天助她也。
入目,馬車、牛車,數不盡的彙集在一起,那上面高堆積的東西,幾乎比人還高,密密麻麻的,一眼殳乎望不見邊,這是,六國聯軍的糧草。
雲輕一見如此情況,不由眼中光芒一閃,縱就朝最近的牛車靠過去。
暮靄見此一邊揮舞着長劍,一邊以楚國話大喊道:“東面被破開了一道口子,大家快………”後面含糊的只聽得見他在吼,具體吼什麼衆人都沒聽清楚,不過前面那句可都清楚的聽着,此時不由齊齊一驚,朝東面看去。
雲輕和飛林就在前,此時暮靄一吸引了守衛的衆人,飛林一夾馬匹飛快的沖上前去,一劍就朝那厚厚的布匹包裡着的糧草挑去。
沙沙,瞬間那包裡的從外面什麼都看不出來的布匹,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裡面的東西猶如流水一般傾瀉而出。
那顏色,那質量,不是糧草,人飛林瞬間臉色一變。
“不對。”沖至另一牛車的官勁,同樣一刀後,看着流出來的東西,也是臉色一變,唰的擡頭朝雲輕和飛林看來。
“不是糧草。”小左,小右同一時間也齊齊的低叫出來。
雲輕看着袋子裡流出來的那裡是糧食,那是蒼茫草原上有幾處的沙丘上到處可見的沙子,細白,細白的,與糧食相差無幾,但是確天壤之別。
而那沙子也不過是表面的一層,只流消了片刻就沒有了,飛林一刀砍開,裡面居然是棉花,最輕的棉花。
中計了,不是糧早。
瘋狂的朝其他方向沖了幾次,得出來的全部是細細的沙子,楚刑天押送的不是糧草,而是沙子。
燃燒不起,連動搖軍心都做不到的沙子。
雲輕狠狠的捏住了手中握着的馬繮,沒有糧草,那糧草在什麼地方?那糧草到什麼地方去了?
暗夜下,本來甚是好躲藏身影,但是楚刑天的黃泉鉄衛委實不是擺設在對敵中還保持着眼覌六路,耳聽八方,雲輕等躲藏在黑夜下的動作,迅速的被髮現了。
剎那,這邊的黃泉鉄衛,飛快的聚集過來,鉄蹄聲聲,森寒的殺氣撲面而來。
“走。”飛林當即大喝一聲,一把拖過雲輕坐他身前就往外奔。
“假的,不是糧草,中計了,裡面全部是沙子,不是糧草。”小左,小右見此立刻運起內力高聲的吼起來,在一片激戰場中遠遠的傳開去。
那些拼死要沖進來的秦囯士兵頓時一愣,臉上齊齊變色,來不及多想,飛快的開始撤退。
狠狠的一咬銀牙。雲輕十指飛快的劃上鳳吟焦尾,充滿了殺戮的琴聲立刻響徹在這片天空裡。
無形的音刃四射而出,夾雜着冷冽,夾雜着決然的殺氣。
四周包圍上來的黃泉鉄衛,只一個照面,立時被遠遠的擊出去,上官勁、小左、小右、暮靄,飛快聚合在飛林和雲輕的身後,跟着雲輕就往外沖。
琴聲充滿了殺氣,激射而出,飛林拍馬疾奔,,朝着包圍圈外狂沖,琴聲激盪,亂飆的無形音刃,刀刀直攻要害,毫不留情。
琴聲所到之處,一地屍橫遍野,硬生生的從黃泉鉄衛的包圍下沖了出來。
而那些拼死要滅其糧草的秦國士兵,見雲輕這處如此厲害,秦兵立刻聚攏一邊,與雲輕合力就往外沖,琴聲猙獰,殺聲震天,雙方互相合作,合作無間。
“走。”藉着混亂和秦國兵力,幾人快速的沖出,一沖出來上官勁立刻高啂一聲,當先就朝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飛林見此立刻拍馬追上,在這敏感的時刻,不能亂沖,而突圍出來的秦國士兵,在暗夜下幾轉而出,飛快的退去。
“不過頃刻間功夫,這方人馬退的乾乾凈凈,黃泉鉄衛立刻分隊,一邊追擊,一邊直取攻擊楚刑天主軍的埋伏,到把雲輕這幾個小蝦米給丟在了一旁。
雲輕十指緊緊的扣住琴絃,面上一片冷冽,糧早不在這裡?楚刑天究竟把糧草藏在什麼地方?
“大量的糧草絕對不在燕、韓、趙、魏四國手裡,這點我可以肯定。”一邊策馬狂奔,上官勁一邊沉聲咬牙道,他手裡只有少量的,夠兩三天食用的糧食,大量的糧草,都在蒼茫草原的時候歸結到楚軍那裡負重去了。
不在燕、韓、趙、魏四國裡,那就是在齊楚兩國的手裡,楚天這裡是假的,那真的糧草……
雲輕腦中瞬間一動,手底下意識的緊緊扣緊了鳳吟焦尾的琴絃,不在楚刑天手裡,那還用說在那裡,一定是在齊之謙那裡。
難怪那麼爽快的停留在草原上,原來是為了安枕無憂的護送六十萬大軍的糧草前來,如此,獨孤絕走了,她也走了,草原上還有什麼人會打他糧草的主意,同時也免去拖延楚刑天速度的負重,齊之謙,好一個齊之謙啊!
“回去從長計議。”暮靄低沉着聲音道。
“不。”雲輕聞言咬牙一搖頭,擡頭朝着南面看了一眼,沉聲道“留在這裡我幫不了絕,我要去做我能幫忙的。”
此話一落,暮靄不太明白的皺眉,飛林卻是明白了,計謀,齊之謙實在是個厲害的人物,他們在怎麼從長計議,都會在他的影響裡,那麼要從中跳出來,要想力挽狂瀾,那就必須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裡,還是那句話,一切的陰謀,在絕對的力量下,不堪一擊。
“走。”飛林當即一拉馬繮,朝着南面的方向就奔騰而去,朝着秦國的方向完全平行而去,小左、小右立刻跟上。
上官勁見此瞪了暮靄一眼,冷聲道:“笨,他們兩最擅長的是什麼?!”說罷,居然拍馬跟了上去,真正不理會他的隊伍了。
暮靄一聽上官勁提點,立刻明白了過來,不由眼中一亮,飛快跟上。
寒夜北風,呼呼的吹着,戰場殺聲激勱在這片天空下。現在,只不過是一個開始。
北風呼嘯,蒼勁而刺骨,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戰場無情,荒原枯骨,一地血雨腥風。
這天越發的冷的了。
戰火瀰漫,六國滅秦。
醞擎關內,獨孤絕一身盔甲站在高高的城墻上,在寒風中冷冷的注視着東面,那冷冽的肅殺,在黑夜中越發顯得無情。
在他的腳下,無數的兵士往來奔走,各種應付攻城裝備的器被擡上了城樓。
然而在這樣繁忙的奔走中,卻無一人說話,只聽的見隠約約命令的聲音,一切整齊而有序,沒有人恐慌,所有的人都很沉着,那高高的城墻上立着的人是他們大秦的王,還有何懼。
“陛下,六國聯軍離醞擎關還有二十里。”墨雨看着手中收到的消息沉聲道。
獨孤絕冷哼一聲緩緩道:“如此急進,想一來就破我關卡不成,哼,還真當我醞擎關易攻難守了。”
“楚刑天攻我大秦,現下這個天氣,他沒有立足之地,只要我們拖上個十天半個月,這一仗我們就贏了。”墨雨看着黑夜中六國聯軍的方向。
獨孤絕眉眼一冷,滿含殺氣道:“拖?不,寡人要他們來得,去不得,我大秦豈是他們想攻就攻的,不重創他們,寡人就不叫獨孤絕。”
身後的墨銀、墨離、墨雨聞言不由齊齊無比振奮,醞擎關確實是易攻難守,不過也要看是誰在守,是什麼天氣在守,獨孤絕沒來,他們到還擔心,現下獨孤絕坐鎮於此,誰怕誰?!
“墨潛。”不待他們發表意見,獨孤絕突然皺眉喝道。
一直落在幾人身後不遠處的墨潛聞言立刻快步走了上來。
“回去都城,寡人始終覺得六國聯軍不完全是這樣。”獨孤絕頭也沒回,皺眉沉聲道。
蒼茫草原上消息不夠靈通,看的不清楚,現下半天時間所有的情報都聚集過來,事實也擺在了他的面前,說不上哪裡不對,只是對方非無能之輩,三十萬對六十萬,差距雖然是一倍,卻沒有絕對的贏面,既然發兵攻打,如此佈局,說不過去。
“是。”墨潛聽獨孤絕親自給他吩咐,不由一直冷沉的臉,幾不可見的喜悅之情,這說明獨狐絕再信任他了,當下大聲回道,快速轉身就朝外走去,連夜回京。
獨孤絕一直沒有回頭,就那麼屹立在城墻頂上,冷冷的注視着黑夜的星空。
夜越發的黑了,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的。
不知道是一刻還是很久,遠處蜿蜒的火光在微微深藍的天幕中飛快的移動過來。
來了,六國聯軍來了。
站在城樓上的獨孤絕眉眼中一閃過銳利,一甩身後黑色披風,大喝道:“開關,迎敵!”
伴隨着獨孤絕的命令,城門轟然打開,一對對羅列有序的士兵也速列隊而出,銀白色的盔甲,在天幕中泛着森寒的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