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師傅...就這樣?”別凡見到燕偉收好東西,和董凡道個別就走了,目瞪口呆的指着早已被燕偉關上門愣愣的說道。
“是啊,你還想怎麼樣?”董凡笑着反問別凡道。
“走吧!”董凡站起來,對着還沒回過神的別凡喊道。
老馮見到董凡這邊前後進進出出的三四躺了,這會見到燕偉抱着東西走了,早就留心了董凡包廂的動靜了。他見到董凡包廂的門開了,當下就走了過來。
“董先生,成了?”老馮壓低聲音的問道,眼睛中充滿了好奇的目光。
“什麼成不成的,結賬吧!”董凡笑了笑,知道這老馮是想知道自己經手的是什麼玩意,也不理他。
“好勒,您到是給我說道道啊,我這一次都沒見找!”老馮應承下來,嘴裡還是抱怨道。
“成啊,你要是把你那個白玉鼻菸壺讓給我,我就全告訴你,以後你站傍邊看我都沒意見!”董凡卻是反擊了一句。
果然,老馮聽了這話,再也不問了,要讓他把那東西讓給董凡,那還真是難上加難。
“喲,我到是忘了,錢啊,先前走的那位結過了!”老馮正要算賬呢,拍着腦袋說道。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走咯!”董凡打趣的說道。
兩人出了茶館,董凡便帶着別凡在潘家園逛了起來。別凡本來還是一頭的不明白,這會見到要逛市場了,當下也就不管其他的了,很是興奮的到處看着。
“師傅,買什麼呢!?”別凡悄悄的在董凡後面問道。
“隨便看看!你也看看。”董凡隨便指着一攤位,讓別凡自己也去看。
讀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實踐出真知嘛!多看,總歸是好事。別凡聽了這話,也不含糊,當下也就朝着自己看得上眼的董凡看去。
不過,他那點底子,看什麼不上眼啊?只覺得什麼都不錯,一件一件的就給看着。
“我說小兄弟,您可輕點唉!”攤主見到別凡這動兩下,那也動兩下,出聲就擠兌道。
別凡知道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了,當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站了起來,卻見到董凡正站着自己的後面呢。
“師傅...”別凡這才知道,原來董凡是一直就再自己後面站着。自己剛剛的表示,怕是全在董凡眼裡了。別凡對董凡本來就佩服,再加上今天的情況,自然是更是擔心董凡對自己的看法了。雖然董凡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但在這能力上面,那是相差太多!
“不知道要看什麼?”董凡笑着問道,並沒有什麼不高興。
想當初,董凡自己進潘家園市場的,也是一樣。什麼都看,什麼都覺得好!
“是啊,呵呵!”別凡見到董凡沒生氣的樣子,當下也放開很多了。
“走吧!”董凡沒說話,帶着別凡繼續走了下去。
兩人一邊走,也一邊在每個攤位都看了看。
“師傅,你看那邊,是不是...”董凡在的這攤位,正巧有把刀,董凡正看着呢,別凡推了董凡一下說道。
董凡隨着別凡的目光看去,傍邊攤位上,正堆着一些零散的青銅器,周圍三三兩兩的人時不時翻兩下。董凡頓時明白了別凡的意思,對他說道:“你去看看。”
別凡先是一愣,然後帶着複雜的心情跑去看自己的發現的那堆東西。
其實,別凡發現的東西,董凡看了看,不能很是肯定是不是搖錢樹的東西,但是這樣類型的青銅器還不是很多,而且和自己上面的造型很相似,到也說不準。他讓別凡去看,其實,也是有原因的!一個是讓別凡多接觸東西,還一個,別凡對搖錢樹的接觸很多了,看他能不能從一堆雜亂東西里面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
董凡都沒發現,他自己對別凡的心態,越來越像帶徒弟了。
“師傅,這是什麼刀啊?”董凡拿起刀,問起攤主來。
“呵呵,是刺刀,那套是後做的。”老闆見到董凡問起,看了下東西答覆道。
這話,咋一聽,還覺得這人是很實在。不過,在潘家園這地方,可千萬別這麼想。當然了,也並不是說沒有人實在,但多留個心眼,小心爲妙。
董凡聽到是刺刀,當下又看了看,放下東西便也朝傍邊的那個攤位去了。
別凡在那邊正在一件一件的看着,董凡走過去隨便拿了兩件,便開口說道:“這什麼東西啊?”
“嘿嘿,就是一個漢代青銅器散件。”這老闆嗓門很大,一說話便能讓人記住。
賣散件,在潘家園也是常見的。因爲有很多東西,不一定都保存的完好了,然而,你要當破銅爛鐵給賣了也可惜了,而且,保不準裡面還有誰誰家古董上面差的東西,這也是說不好的事。所以,便經常可以看到一大堆雜亂的東西,被擺放在顯眼的地方,讓人們去翻。
這裡翻的,還不只別凡和董凡,還有周圍三三兩兩的人。
董凡看了看,這裡面還真的什麼都有。比如董凡手上拿的這個,就好像古代兵器戈,上面的一部分。這董凡賣的也便宜,從幾塊,幾十到幾百不等。主要是看保存的怎麼樣,部件是屬於哪裡的,器型怎麼樣來決定賣價。
當然了,也別以爲這樣賣這裡面就全是真的,真真假假全看自己了。
董凡也翻了兩下,沒看到什麼好的。到是別凡還是很認真的在找,董凡見到他這個樣子,也就沒打擾他,自己起身往前看看。
董凡其實主要想看看刀劍,但看了不少,都不怎麼樣。
“師傅,好了!”別凡剛付完錢見到董凡回來了,當下就遞過東西給董凡看了看。
”多少錢?”董凡問道。
“一起用了五百。”別凡笑着說道,看上去還很興奮。
董凡點了點頭,兩人便一起往回走去。
“錢給你!”出了潘家園市場,董凡這才掏出錢給別凡。
別凡也沒客套,當下就接了過來。
“我覺得這幾樣東西應該錯不了!師傅你看,這上面,這和咱們那上面的不是一樣麼?這是小人,這是走獸,這是銅錢!”別凡很興奮的拿着自己的東西,一個一個的給董凡指着說道。
“回去你試試就知道了。”董凡笑了笑。
回到家,別凡就很興奮的去試他自己買回來的東西了。董凡則是在家裡找幾起收藏的東西來。
過了半個小時,別凡很是氣餒的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怎麼了?”董凡明知故問。
“沒一樣能用!”別凡垂頭喪氣的說道。
“呵呵,知道爲什麼嗎?”董凡問到。
別凡茫然的搖了搖頭。
“注意細節。你找的的東西是對的,爲什麼用不上呢?因爲你找的,都是我們有了的。當然了,這是正常的。但你注意的只是大的方面,比如,銅錢,走獸之類的。可你沒去注意,這些東西之間是怎麼連接的。我們缺少的枝葉並不多,就算有殘缺,也不是很大問題。”董凡笑了笑,說出了別凡的問題。
別凡點了點頭,過了一會,他又發問道:“師傅,今天那東西...”
董凡知道別凡是想說什麼,他停下來收拾,也座了下來說道:“今天給你說的樣子,和這個細節,現在有體會了嗎?”
“樣子,細節?”別凡喃喃的說道。
董凡也沒急,等着別凡自己想。
“有點明白了,注意器物的整體造型,更要明白,這些細節是不是合理的?”別凡試探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董凡很高興的點了點頭,這傢伙,還真是聰明。不過,要是這兩個詞放在一起他還理解不過來,那這個徒弟,那就有待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