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言帶着蓋亞下電梯走到停車場,來到一輛奔馳越野旁邊拿出鑰匙解鎖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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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務員待遇不錯啊,這車要小一百萬吧。”蓋亞坐到副駕駛打量了一下內飾對聶言說道。
聶言上車熟練的動車子:“這都是我們自己拿命換的,特警都能用上路虎,我們的工作比他們傷亡率還高用輛奔馳不過分吧?”
話糙理不糙,想一想人家說的還挺對。
蓋亞看着屋外倒退的景色饒有興趣的問道:“你知道那麼危險那爲什麼還要幹這個?”
聶言打開車窗遞給蓋亞一根香菸,蓋亞拒絕後自己咬到嘴裡點燃:“說保護市民安全你相信嗎?肯定不信,現在這社會哪來這麼多捨己爲人的傻子。”
“三分衝動,兩分好奇剩下的都是爲了生活。家裡窮,爸媽也年紀大了,我下面還有兩個要上學的妹妹,再加上日常吃住,還要防着三災五疾,沒有錢,怎麼在這個社會生活下去?剛好趕上管理局對外擴招,條件很好,我想了一夜一衝動就報了名,一時好運被選上,然後就幹到現在。”
蓋亞默默點頭表示理解。
年輕時我們朝氣蓬勃對生活充滿希望,當我們踏入社會夢想受到現實的衝擊,有幾個人有資本堅守理想走到最後?又有幾個人迫於無奈丟下理想庸庸碌碌囫圇一生?
每種人都有不同的活法。
富二代可以飆車、玩女人、吃麪兒找各種刺激,聶言這種窮**絲就只能努力奮鬥,然後讓自己的後代成爲各種二代。
當然事無絕對,家庭條件好的人也有不少做出了令人矚目的成績,窮人家的孩子一樣有人不思進取啃老、懶散…是家庭的負擔社會的垃圾。
聶言這種有責任心又敢於爲生活冒險的人蓋亞雖然談不上喜歡但至少他不討厭。
有些無聊的蓋亞找話題說道:“說說那個案子吧,我剛纔在辦公室看你同事們一副談虎色變的樣子,案子很棘手嗎?”
何止棘手,簡直讓人不敢接手啊。
現場他去過,整棟房子從外表看不出什麼,裡面卻到處是細密的溝壑,就像是電影中兩個武林劍客劍氣對砍出來的一樣。
各種傢俱電器散了一地,別墅裡幾名住戶的四肢和器官也散了一地,那場面簡直喪心病狂,就連辦過不少案子看過不少屍體的聶言看了胃裡也一陣陣翻騰。
袁媛的實力他清楚,雖然有些憷但心裡多少有底。但蓋亞什麼本事他卻一點也不瞭解,袁媛是那女人送進醫院的,蓋亞除了全程圍觀,就只在他拔槍時給了自己一磚,雖然那一磚來的神乎其技,但那打的是他這個普通人啊,誰知道對能力者那磚頭還有沒有用。
現在心靈的依靠被送進醫院,又被這個不着調的男人逼着去出任務,如果不是局長對蓋亞的態度給了他一點信心他是打死都不願跟他出來的。就算是現在他也只打算帶他去找線人拿點情報,讓他帶着蓋亞去跟犯人火拼那還是萬萬都不敢的。
聶言將菸頭捏滅直接扔出窗外有些煩躁的說道:“沒什麼好說的,都是能力者殺人那點事,說也說不明白。”
蓋亞聞言眼睛微眯上下看了這個還算英俊的男人一眼有些好笑的說道:“你對我好像很有意見,是怪我以勢壓人?還是怨我打了你一磚?”
伸手不打笑臉人,見蓋亞有心和自己解開矛盾,聶言也就順着臺階下了。
他嘆了口氣:“我本就是局長的下屬,局長交代讓我聽你的,我聽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至於你打我那一磚…”聶言斜了蓋亞一眼:“我從小到大沒少打架又不是第一次挨磚,這都要記着大腦內存早不夠用了。”
蓋亞有些不明白了,有些鬱悶的說道:“那我哪裡惹到你了?”
他確認來鵬城之前沒有見過聶言,來鵬城之後和陌生人也沒有交流,杜絕了搶人老婆或者老公的可能性,難道是因爲自己長的太帥讓他自卑?如果是這樣那就沒辦法了,總不能爲了他自己往自己臉上抹硫酸吧。
聶言聲音悶悶的說道:“你不該對媛姐下那麼重的手。”
是那個一根筋站着吃衣衣槍子的女人?
“那女人對你態度那麼差,你那麼關心她幹嘛,你是抖m嗎?還是說…”蓋亞挪了挪身子有些曖昧的看着聶言:“你喜歡她?”
聶言被蓋亞說的一陣臉熱,他急忙擺手弄的車子一陣搖擺,好在這裡車流量不大這纔沒出事故,重新穩定車子後,經這一鬧聶言的心情反而平靜下來。
“我對媛姐不是那種感情,我挺尊敬她的,你別看她說話難聽其實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人挺不錯的。”
聶言將車降了一點面帶回憶的接着說道:“我不知道你在局裡都聽他們說了些什麼,但媛姐絕對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
“我跟媛姐快一年了,朝夕相處對媛姐的事知道很多。”
“我知道局裡都管媛姐叫活閻王,是,媛姐是殺過一些監察員,但根本不像他們傳的那樣是因爲看他們不順眼殺的,而是因爲其他原因。”
“有的是因爲嫉妒媛姐能力任務裡出工不出力給媛姐惹了一大堆麻煩讓她脫不開身自己把自己害死的,有的是爲了金錢暗通其他能力者陷害媛姐被殺的,也有貪功冒進不聽媛姐的勸自己掉進陷阱死掉的,媛姐面對的幾乎都是最危險的敵人,傷亡率一直很高,媛姐活下來了,和媛姐搭檔的人卻死了,局裡人出於各種各樣的理由把髒水統統潑到了媛姐的身上,說他們都是媛姐殺死的。”
聶言面有憤憤:“如果媛姐真有那麼弒殺,局裡能放着她不管不問嗎。”
蓋亞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那丫頭確實不像壞人,就是彪了一點。
“媛姐雖然喜歡罵我,但是從來沒動過我一下,遇到戰鬥都是讓我躲起來自己衝到前面,上次我媽被查出身體里長了腫瘤手術費都是媛姐替我給的。”
聶言說道這裡眼睛微微泛紅,他突然將車停在路邊衝着蓋亞喊道:“媛姐那麼好的人你爲什麼開槍打她。”
蓋亞一臉無語的抹了把臉上的口水:“你記憶力怎麼樣?小時候腦袋受過重傷嗎?”
雖然不知道蓋亞問這個是什麼意思聶言還是很老實的搖了搖頭。
蓋亞接着問道:“你媛姐身上除了槍傷還有別的傷勢嗎?”
聶言繼續搖頭。
“那開槍的是我嗎?”
聶言愣了一下,開槍的確實不是人家,他記得是一個跟天仙似的小姑娘來着。
看着一臉懵逼的聶言蓋亞神色愈加不善:“想明白了?”
聶言不好意思的輕輕點頭。
於是蓋亞衝着聶言喊道:“開槍的不是我,那你衝我喊什麼,腦子有毛病啊。”
聶言腦袋一縮小聲的說道:“剛纔一急腦子迷糊了,再說了,那姑娘不也是你們那邊的嗎?”
“懶得跟你一般見識。”蓋亞翻了白眼:“開車。”
聶言扯了個笑臉慌亂的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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