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你打算裝死到什麼時候?!”
良久,費琦爾放下玻璃酒杯,用手指沾了點那刺口的劣質威士忌, 在木桌子上不知道寫畫着什麼:“雖然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命是最不值錢的, 但現在就掛掉的話可是很丟人的哦。”
浪川草柳響還是一副挺屍中的狀態, 不過那趴在桌上的手指微微彈了一下, 似乎是在示意自家監護人繼續說下去。
“呼呼, 你該慶幸自己只是半個‘Desperado’。對於一個純正的‘Desperado’來說,‘死’不是壞事。被整個時空所唾棄之時,生命裡沒有可以守護的東西, 卻無論如何也死不了,這纔是最痛苦的事。”
少女的手不自覺顫抖了一下, 而後用手撐着桌面緩緩爬了起來, 盯着依舊一臉奇怪笑容在木桌上寫寫畫畫的福柯詩·費琦爾。而某監護人似乎沒準備給予理會, 依舊自顧自的創作着。
稍頃,費琦爾才頭也沒擡的開口詢問道:“呼呼, 想好自己要守護什麼了嗎?”
阿浪眼神木然的想了很久,才幽幽的回答道:“……我,還要想想。”
“呼呼,一定要找到那個東西,然後……”大概是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福柯詩·費琦爾一臉心滿意足的擡起頭看着自己監護對象。
“……讓你的心臟, 只爲它跳動!”
……只, 爲它麼……
“……那你, 找到了嗎?”阿浪深思着沉默了一會兒, 直視着對面那個女人的眼睛問道。
“呼呼,難道你覺得我活的很痛苦?”
“不, 老實說,我連你是不是活人都不確定。”說着,少女奸笑着朝費琦爾的臉伸去爪子,“GIRORORO,來,讓我摸摸你下巴。”
“呼呼,絕對不要!”某監護人輕巧的躲過“魔爪”,義正言辭的拒絕道。
“……爲什麼?”
“呼呼,我怕癢。”
……= =|||
之後,某個已然不是菲律賓的地方,依舊是建築物鱗次櫛比的大街小巷,一個人影還是以一種非人類的速度穿梭在房屋之間,而其身後仍舊飄蕩着……
“哇——!!”
“哦,天哪!!”早上起牀剛拉開窗簾的一個小男孩,一臉驚秫衝着裡屋大吼,“媽媽快來看,一隻劍魚來天上飛!!!”
……= =|||
沒錯,那是我們的女主浪川草柳少女手裡抱着那個劍魚雕塑正被飛拖在空中。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原本綁在她脖子上的那個緞帶,現在則是被系在了腰間。
而某少女的反應力,也到達了不可同日而語的水平。
“哇——!!哇——!!耶?(避開牆壁)耶?(踩開電杆)耶?(拍開神像)耶?(繞開轎車)耶?(躲開狗狗)哇——!!我~~全~~都~~可~~以~~躲~~過~~去~~啦~~!!咦?嗷——!!”
發出最後一聲慘叫的原因,是因爲某監護人毫無預兆的一個驟停,直接導致失去緞帶牽引的阿浪身體失控直衝撞進前面的屋頂。
“呼呼,真是頂你個肺的大意啊!”費琦爾看着身後那個大洞,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
而此時被撞破屋頂的房間內,一衆圍着桌子坐着的人們舉着因爲“拍手唱生日歌”而還沒來得及放下的手,目瞪口呆的盯着突如其來從天而降筆直插在桌子中央生日蛋糕上的“微笑劍魚”,半天愣是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
稍頃,這一桌子人才緩緩擡起頭,沿着劍魚身體向上,看着那個在天花板上搖晃着的某人。
“……GIRORORO,well……”“吊燈阿浪”數了數蛋糕上的蠟燭,轉而向那個戴着紙帶皇冠的壽星小男孩微笑道,“Eight years old today?(英語:今天就八歲了?)”
那個小男孩依舊張着嘴,帶着一臉中風般的表情衝某少女點了點頭。
“……Well,you know you are so lucky!A swordfish will not leave the ocean to celebrate someone's birthday easily ……Anyway,I mean,happy birthday to you,boya!(英語:好吧,你要知道自己有多幸運!劍魚可不會輕易離開大海去慶祝誰的生日……總之,我想說的是,生日快樂孩子!)”
……= =|||
另一邊,由於瓦里安提前登場,九代目勒令進行所謂的“繼承人火拼”,這天晚上澤田綱吉和自己夥伴們一起回到請假好幾天的並盛校園。
“阿綱,你知道阿浪去哪兒了嗎?”趁臺上的切爾貝羅正在檢驗戒指真僞,山本閃到阿綱身邊一臉擔憂的問道,“今天問了一下,她似乎也好久沒來學校了呢!”
“哼,時候到了那傢伙自然會回來的。”坐在山本肩上的REBORN開口道,“你們可別忘了,阿浪壓根就不屬於彭格列家族,這種時候躲遠點也是明智之舉。”
“……REBORN說的,也是有道理啦……”阿綱乾笑着抓了抓頭,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 =|||爲什麼我總有一種“那傢伙其實就在附近”的錯覺!!
而此時,事實上在晴守競技場旁邊的並盛中學教學樓中……
“GIRORORO,恕我眼拙,這個貌似是美國西部片裡的□□吧?!”終於擺脫了“劍魚”噩夢的阿浪少女,小心翼翼拿着某監護人遞給她的那把鋼灰色□□不敢隨便亂動。
“呼呼,沒錯哦~~!這可是柯爾特蟒蛇轉輪□□,是它們家族系列中最大個的一個品種。”費琦爾靠在牆上,一副“介紹自家寶貝”的語氣敘述道,“我已經在裡面裝滿子彈,六顆子彈對付六個目標,絕對夠了。”
“GIRORORO,絕對不夠的吧?!萬一打偏了怎麼辦?!!”
“呼呼,那就徒手搏擊唄!人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太依賴武器吶~~!”說着,費琦爾踢開身邊那箱子的蓋子,但見六隻眼睛發着詭異紅光的夜遊飛行物從裡面竄了出來,“好了,歡迎這些來自非洲的朋友吧!”
“……非洲的……蝙蝠?!”阿浪嘴角抽搐看着這些在西方據說是“惡魔化身”的生物。
“呼呼,對喔,是我好不容易纔弄到的吸血蝙蝠哦。”說着,費琦爾轉身開門準備邁進一間辦公室,“那麼,加油了少女!對了,雖然被咬一兩口應該沒什麼事,不過那玩意來自非洲,所以保不準可能帶有埃博拉病毒。注意哦,是埃博拉病毒哦~~!”
……= =###妹的你丫不用特地強調兩次吧混蛋!!
就這樣,浪川草柳響拿着那把沉重的柯爾特□□和六隻非洲吸血蝙蝠玩起了“躲貓貓”。
雖然這棟樓的佈局和自己學校很像,但阿浪始終沒有將兩者畫上等號。原因之一是之前兩人一直在東南亞一帶轉悠,所以阿浪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日本;原因之二,則是這個樓道所有的窗戶玻璃就像被上了一層黑漆,讓人看不清另一邊的景象。
……彷彿被孤立於黑屋之中!
……至於自家監護人是怎麼樣做到不乘任何交通工具便從日本移動到菲律賓及其他東南亞國家的,某少女表示至今死都想不通。
邊跑邊想着,突然腳底一絆,浪川草柳少女整個人“哇靠”的一聲飛趴出去。落地時手指不小心扣動了扳機,只聽“啪”的一聲巨響,阿浪的胳膊因爲後座力而一陣發麻。
……0 _ 0|||啊,啊啦……
時間倒轉至阿浪飛趴前幾分鐘,並中教學樓外晴之守護者的競技場上,由於頂上刺眼燈光導致毫無防備的笹川了平無法睜眼,某拳擊部部長徹底陷入被敵人按着狂揍的困境。
“……大,大哥!”阿綱焦急的大叫,卻只能無奈的在場下幹看着。
恰在這時,“啪”的一聲,拳擊場的燈突然全部熄滅了。
“咦?停電了嗎?!”
“停電?”由於之前一直閉着眼睛,所以了平一睜眼便適應了黑暗的環境,但此刻還帶着墨鏡的路斯利亞就沒那麼幸運了。
“剛剛好,我極限的要上了!!”大哥霹靂一聲吼,然後就是一陣酣暢淋漓的拳打腳踢聲,裡面夾雜着讓人聽了慎得慌的人妖慘叫。
……= =|||到底怎麼回事?!
鏡頭回到阿浪所在的教學樓這邊,某少女一臉血的看着前方牆上還在冒煙的彈痕,回頭瞪着那根將自己絆倒的電線罵道:“這是誰啊那麼缺德,沒事把線接那麼遠幹嘛?!再多來幾根是不是要把樓道變成‘盤絲洞’啊混蛋!!”
再仔細一看,電線一端的插頭似乎因爲剛纔那一絆而從插座上脫落了下來。大概是怕沒插回去可能會影響別人工作,阿浪本着“以德報怨”的想法,拿起插頭將它狠狠的按了回去。
接着少女站起身,一臉菜色的思考在已經少一顆子彈的情況下,如何解決那些“被咬到不是死了那麼簡單”的恐怖蝙蝠。
就在阿浪按回插頭之時,戶外的拳擊場上……
當頂上的燈“啪”的一聲再一次全亮時,只聽某大哥吼了一聲“極限太陽”,路斯利亞划着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被擊飛出場外。
……真是一記漂亮的KO!!
……笹川了平VS路斯利亞,了平完勝!
……= =|||所以說,這從頭到尾都莫名其妙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之後……
“由於比賽中途設備出現故障,這場比賽的結果應該被視爲無效……”切爾貝羅那對雙胞胎話還沒說完,就滿頭冷汗的發現自己被兩方人馬包圍了。
彭格列十代目候選人辯論會,對陣雙方:澤田綱吉隊VS瓦里安隊!
澤田綱吉隊代表:REBORN、山本武、獄寺隼人、澤田家光;
瓦里安代表隊:瑪蒙、S·斯誇羅、貝爾菲戈爾、不說話的哥拉·莫斯卡……
辯論議題:關於比賽中途設備停電是否對戰鬥結果產生不良影響。
辯論開始……
“喂喂喂,我說你們的東西也太水貨了吧,還九代目的貼身侍奉呢!”首先開口的是瓦里安二代劍豪S·斯誇羅,“不過,我支持‘結果無效’判定,但要重新比賽的話必須把晴守爭奪戰放在最後一場!”
“哼,我以爲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完美的完成任務,這纔是瓦里安的水準。”另一邊坐在山本肩上的REBORN頂了頂帽子說道,“怎麼,現在失敗了就把責任怪到設備上了嗎?”
“你說什麼!!!”
“切爾貝羅同意REBORN先生的觀點!”某古銅膚粉長髮雙胞胎見風使舵的插話道,“無論是彭格列首領還是其守護,都應該不受地理環境限制充分發揮自己的實力。因此,我們認爲本次突然的停電不對結果構成影響。瓦里安的斯誇羅先生,您還有異議嗎?”
“哼!”斯誇羅冷哼了一聲,“算了,就讓你們先得意一晚上吧!”
……辯論結束,雙方散場各回各家……
……=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