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西墜,太陰東昇。
一日後。
風裂宗宗門一片動盪。
劉巡帶着風裂宗數十位弟子在演武場集合。
正前方,火雲的臉色陰沉的都快要滴出水來。
“太閒宗竟然出了一位修煉邪功的築基境修士?”
“還敢挖我風裂宗的牆角!是可忍,孰不可忍!”
“師父,婉柔師妹恐怕也被那位邪功修士抓住了,我們快去救她出來吧!”
劉巡現在成了風裂宗唯一一名內門弟子,又愛慕溫婉柔多年,此時他已是心急如焚。
“劉巡,你就放心吧,有爲師在,一定會解決了那位太閒宗新任宗主!”
話落,演武場場一片歡呼沸騰:
“師尊威武!”
“師尊威武!”
片刻後,一道流雲急馳而至,溫婉柔衣裙飄飄,倩影一閃,直接落入演武場正前方。
她的出現,頓時跟“吸睛器”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師妹!!”
“你竟然回來了?”劉巡大喜,連忙上前詢問:
“師妹,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溫婉柔微微搖頭,看了看身後整裝待發的風裂宗弟子,她大概明白要發生什麼了。
“婉柔,快跟爲師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的三位師兄是不是已經背叛師門了?”
溫婉柔蓮步微移,輕輕頷首:“師父,三位師兄確實背叛了師門,成了太閒宗弟子。”
聽聞此言,火雲的瞳孔驟然收縮,雙拳緊握:
“這三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辛辛苦苦養育他們這麼多年!他們……他們竟然會下賤到拜一個邪功修士爲師!”
“不!師父,他不是邪功修士,他是一位隱世高人!”溫婉柔打斷了他的話,一臉凝重。
“你說什麼??”
“太閒宗宗主是一位隱世高人?”
“這怎麼可能?”
“據我所知,大閒宗原宗主普惠已經另投他處,又怎麼可能憑空出現一位隱世高人?”
“就算有高人佔了他的宗門,又怎麼可能繼續沿用太閒宗的名號?”
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溫婉柔反應迅速,直接跪在火雲面前:“師父,弟子不敢隱瞞,那太閒宗宗主真的是隱世高人!”
“我與他交過手,他的肉身十分強悍,而且發動攻擊時沒有用任何秘法,只是精純靈氣壓制我,便讓我根本無法抵抗,那種壓力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最可怕是,他僅僅用兩根手指,就輕輕夾斷了我手中的靈劍!”
火雲聽完眉頭蹙起,不禁問道:“可你的師弟們不是說是因爲那修士修煉了邪功所致嗎?”
“師尊,起初我也這麼想,可您再仔細想想,若他真是一個築基境修士,就算是修煉了邪功,也不可能用兩個兩根手指就把夾斷我手中的準靈器呀!”
此言一出,火雲陷入了沉思,現場一片寂靜,靜的可怕!
“那照你的意思,你認爲他是金丹境?”
溫婉柔再次搖頭,道:“師父,更讓我感到可怕的還在後面。”
隨後,溫婉柔又滔滔不絕的說了精純靈氣的事。
火雲聽的滿面震驚!
他有無窮無盡的精純靈氣?
溫婉柔只吸收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有了突破的跡象?
這樣的人,絕對不僅僅是金丹境啊!
如果火雲沒猜錯的話,這個隱士高人,應該是一位渡劫境強者。
因爲害怕渡劫失敗,所以才隱藏在一個九品宗門內過他這逍遙自在的日子。
如此說來,他的三位徒弟,恐怕也是看中了隱士高人的精純靈氣。
所以才叛宗!
明白了。
這一刻,火雲徹底明白了!
怪不得他不懼風裂宗,還敢肆無忌憚的挖牆腳。
渡劫境強者,會怕他一個小小的九品宗門嗎?
說句不好聽的,人家放個屁,他這風裂宗估計就得灰飛煙滅!
想到這裡,火雲差點就給跪了!
看着火雲驚駭的神色,劉巡不禁好奇的問:“師父,那個楚閒真的有這麼厲害嗎?不會他使了障眼法騙了咱們吧?”
溫婉柔狠狠瞪了劉巡一眼,斥道:“障眼法?你是覺得我傻?還是覺得我會騙你們?”
“啊?這……師妹我沒這意思……”
“師父!我已經跟楚閒說了,求他跟咱們風裂宗結盟,想必是他心中有愧於風裂宗,所以他已經答應,現在就看您的了。”溫婉柔道。
火雲深吸一口氣,慢慢恢復理智:
“我覺得劉巡說的也有道理,畢竟這涉及到咱們風裂宗的前途,所以我準備親自去會會這位隱世高人,看看他是否真的有用不完的精純靈氣!”
“師尊英明!”衆弟子齊聲道。
溫婉柔黛眉微皺。
她也知道,師父的謹慎沒有錯。
但她卻擔心楚閒會因此心生芥蒂。
畢竟人家是隱世高人,心氣高的很。
……
另一邊,太閒宗內一片歡樂的氣息。
“蒼蒼,空空!”
“來!你們都過來!”
墨蒼墨空二人聞聲前來,一臉疑惑:“師父,出甚事了?”
“爲師掐着一算,墨井應該快回來了吧?”
“嗯,今日已經是第二日,按照墨井的飛行速度,明天應該就到了。”
楚閒微微點頭。
他這幾日不是在反向修煉,就是在懶惰,甚是乏味,所以他準備找點新樂趣。
他準備下山進城看一看。
順便看看能不能挖掘一些其他反向修煉的樂趣。
然後在教教自己這兩位徒弟如何墮落。
否則他們總在家裡偷偷修煉,時不時還吸收自己的精純靈氣,長此以往,保不齊哪天他倆誰又升級了。
所以,讓他們墮落下去,勢在必行。
其實修士與凡人一樣,最怕的就是各種誘惑。
比如吃喝嫖賭抽。
哪樣沾上都得欲罷不能。
“今日爲師要帶你們出去耍耍?放鬆一下?你二人可願意?”
墨空:“……”
墨蒼:“……”
“放鬆?師父,放鬆是什麼意思?我不懂呀!”墨空問。
“爲師看你們終日修煉,甚是辛苦,所以想帶你們進城耍耍,怎麼樣?去不去?”楚閒笑滋滋的問。
“師父!我是太閒宗的弟子,自然應當事事爲太閒宗考慮,眼下宗門考覈在即,爲了保住宗門,我必須努力,又怎麼能貪圖享樂呢?”墨空第一個站出來,滿臉寫着積極向上、獨立富強。
墨蒼嚥了咽口水。
好你個墨空啊。
你特麼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去了。
“師父,那我也不………”
“行!墨空不去咱倆去!我知道醉滿樓新來了一個絕色天香的妹子,爲師帶你去觀摩一番!”楚閒直接打斷了墨蒼的話。
墨空:“……”
“嗯?國色天香?哪有國色天香?師父!我忽然覺得勞逸結合更重要一些!”墨空東張西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