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是不是假傳遺詔了
竟是一句勸返的話都沒有,直接這般乾脆利落地取她性命,還真是讓江清月笑了。
她直接從袖中掏出軟鞭,也沒有絲毫的遲疑,轉身迎了上去。
這些人手下不留情,她也沒有心軟的必要。而且今晚,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出宮的。太子現在如此的明目張膽,今晚再不出宮,以後幾日怕是更不能出了。
這般想着,江清月手中的鞭子甩得虎虎生風,舞得天花亂墜。
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也和這邊的人交過那麼多次手,江清月的招式已經和之前有了些許的差別,
以前只是現代的格鬥術,現在更加融合了這個時代的一些東西,更加能招架這裡這些人使的招式了。
很快,暗中再次飛出了不少人。
以一敵多江清月打過不少次,說實話,這些人還趕不上之前她交手的尚文侯府的暗衛。
她手中的鞭子乾脆流落地繞頸,再使力一拉,清脆的“嘎巴”碎裂聲不斷響起,地上也多了一具具悄無聲息的屍體。
手指掐着最後一個人脖子,江清月揭掉了他臉上的面罩。面容平凡的一個男人,但是下巴上有一道紅色的血痕。
“你放……”
剛剛吐出兩個字,他的腦袋就歪到了一邊,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江清月蹲下,揭掉了幾人的面罩,看到他們下巴上,都有一道相同的血痕。
眼睛微微一轉,她即刻朝着武威王府的方向而去。
傍晚的時候,雲妃宮中的人就說顧辭給廣元帝煎好了藥之後,便出宮了。
不知道是那個時候燕稷還沒有開始動作,還是他不敢對顧辭如何。顧辭出宮的時候,必然不是她這般不易。
到了武威王府,江清月正打算和剛纔的手段一樣再次翻進去,卻被一個人直接拽住了。
江清月轉身,對上一雙咕嚕嚕的靈動大眼。
“噓。”景寧在嘴前比劃了一下,“主子讓我在這裡等着縣主。”
話落,便直接拉着江清月,從大門走了進去。
“主子說今晚縣主必然會來,所以特意讓我在這等。”景寧挽着江清月,笑嘻嘻地道,“還說了縣主一定會偷偷進來。縣主是主子心上人,可不能這麼偷偷摸摸的,要進來也是光明正大地從正門進來。”
江清月輕笑一聲:“我不在意這些。”
“縣主是不在意,但是主子在意啊。”景寧歪着腦袋,看着江清月,“世子之前可不在意這些小地方,也是因爲在乎縣主,纔開始關注的。說到底在主子心中,縣主纔是第一位的。”
江清月點了點景寧的腦袋:“顧辭的好話都讓你說盡了。”
景寧嘿嘿一笑:“屬下實話實說嘛。”
景深景寧,聽說還有兩個叫景淵和景宜,這四個人是和從小便和顧辭一起在浮生山的,關係親厚可見一斑。雖然一口一個主子屬下,但也從未被這層關係給束縛了,否則也不會什麼話都敢說。
到了顧辭的院子,景寧鬆開了江清月,意味深長地說了句“世子在裡邊,縣主快進去吧”,便“嗖”的一下沒影了。
江清月上了臺階,敲了敲門,聽到裡邊傳來顧辭的應答,才推門進去。
一推門見到的這一片煙霧繚繞,江清月以爲自己進了仙境。
彷彿又回到了她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顧辭差點兒上演一副“美男出浴圖”
眼睛適宜了這雲霧之後,江清月便捕捉到了坐在桌邊的顧辭。
她走過去,見顧辭身上穿着一席白袍,流雲一樣的綢緞,和這環境很是相配。
他的頭髮沒有束,還略微有些溼潤地散在身後,想必不久前這裡的確是一副……
美男出浴圖。
顧辭給江清月斟了一杯茶,掃了一眼江清月的衣服,自然也看見了上邊星星點點的血跡:“縣主和誰動手了?”
“不認識。”江清月道,“身上這些血跡都是旁人的,我沒受傷。”
“不認識?”顧辭俊眉一簇,捏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緊,鳳目中閃過一抹陰鷙。
“但是他們的下巴上都有一道血痕。”江清月將自己的發現如實相告,“你知道他們是何人嗎?”
“下巴上的血痕?”顧辭恍然,“是他們啊……”
江清月胳膊撣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你認識?所以他們是誰?”
“名喚血梟,是皇室的一隻精銳,只在暗地行事,效忠皇室。調動他們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帝王之召,一個便是火焰令。”
江清月表示瞭解:“所以他們是皇室暗衛?”
“也可以這麼說。”
“精銳?但是我看他們的身手很一般啊,連崔家暗衛都比不了。”
“這血梟裡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最精銳的,現在都戍守在廣元帝的帝寢殿外,可不是你遇到的那幾個能比的。”
“血梟?”江清月口中暗暗品着這兩個字,“之前還真沒聽過。但是他們方纔阻攔我出宮的時候,說的是奉太子之命。所以說調動他們的火焰令,在太子手中?”
顧辭薄脣微勾:“之前沒在,現在嘛……就說不準了。”
江清月同樣皺起了眉頭。
“這是每位帝王手中的暗牌,不輕易示常人,我也是因爲上輩子在燕禮身邊見過才知道的。若是皇室有什麼變動,這血梟便是一張底牌。”
“那時候是因爲燕禮已經登基了。現在這燕稷還是儲君呢,他想調動這血梟,必然只能靠火焰令。所以這火焰令一直都是誰保管的?”
顧辭“呵”地笑了一聲:“這個啊,你就該去問你父親了。”
江清月水眸一眯:“他?”
“是啊,這血梟一直都是你父親訓練培養的,這火焰令,自然也是在他手中了。”
江清月雙目不由自主地瞠大,這個,她還真是從來都沒聽說過。
江郴的確效忠盛天皇室,忠心不二,這般機密的事情,連她們這些家人都沒有說過。
“火焰令會由皇上信任的人保管,然後和傳位遺詔一併交給下一任帝王。你父親能將火焰令交給燕稷,要麼是皇上授意,要麼……就是燕稷用其它手段得到的了。”
江清月直接排除了前一個可能性,廣元帝昏迷前都沒怎麼召見過燕稷,一直將他關在慶元殿中,可見並未下定決心要傳位於他。
那隻能是第二種了。
其它手段……有什麼其它手段呢?
想着想着,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江清月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她瞪大眼睛看着顧辭:“假遺詔,是不是?燕稷是不是在我父親面前假傳遺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