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別沒事找事
“決鬥?”江清月被這個詞給迷惑了。
“是啊,決鬥。”燕賀認真點點頭,“衛之函親眼見到師兄找人去約那個秦澤,再加上秦澤這幾天要和你和親的事情,肯定是我師兄要收拾他!”
給江清月這般解釋着,燕賀喜滋滋地又道:“就是這樣纔好,最好讓他知道,不是什麼人他都可以惦記的!”
燕賀表現得十分激動,看起來彷彿是自己要和別人決鬥一般。
“你要不要去看看?”燕賀問。
“不了,我沒興趣。”
“去看看嘛。”燕賀勸說着,“畢竟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你要是去了,那才刺激。”
“別忘了皇上的旨意。”江清月道,“我現在是病入膏肓之人。你覺得出現在那種公共場合,合適嗎?”
燕賀卻擺擺手,一副大不了的表情:“這個無所謂的啊,反正我們隱蔽一點兒,是不會被人看到的。”
說着,他又指了指江清月放在一邊的披風:“你到時候把兜帽戴上,保證別人都看不到。”
但是江清月還是表現得興致缺缺。
罷了,通過這麼一段時間,燕賀也知道了江清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根本沒人能強迫得了她。
到了齊王府,他只得眼睜睜地看着江清月下車進去。
因爲是宮裡的馬車,所以車伕看向燕賀:“九皇子,咱們去哪兒?”
“哪兒都不去。”燕賀擺擺手,“本皇子累了,在這車上睡一會兒,等本皇子睡醒,再決定去哪兒!”
車伕聞言,立刻應是,將馬車趕到一邊,然後自己退了下去。
江清月進了齊王府之後,朝着自己的清秋院而去。
剛走到花園裡的梅林附近,便聽到身後傳來了許衍的喊叫聲。
“縣主,王爺說請您從宮裡回來之後,過去一趟。”
“有什麼要事?”江清月問。
許衍搖搖頭:“奴才不知。王爺一直高熱未退,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也是剛纔清醒了一瞬,只說是讓縣主過去,便又暈過去了。”
“這麼嚴重?”江清月蹙眉,暗自思忖,“前幾天我見他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一下子就病得這麼厲害了?”
“奴才聽大夫們說,王爺是主要是近來心思太重,鬱鬱寡歡才導致的心思沉鬱,發了這場高熱。這病來勢洶洶,不過王爺向來身強體健,也是有驚無險。”
江清月本來是不打算去的,但是她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必須找燕禮去辦。
於是她和許衍一道過去。這還是她入齊王府以來,第一次來燕禮的住處。
院中沒有放着任何花花草草,反而擺着個兵器架,上邊放着刀劍槍矛之類的兵器。
現在整個院中,都飄着一股中草藥的味道。
不少下人都忙忙碌碌進進出出,所有人臉上,都是無比焦慮的神色。
許衍將簾子撩起來,江清月進去。
房間內更是一股子濃重的藥味,嗆得江清月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謝芸姝正坐在燕禮牀邊,握着他的手。
而盧玉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見到江清月進來,臉上瞬間就不好了。
“呦,江側妃來了。”盧玉容陰陽怪氣地開口,“江側妃不是重病在牀麼?如今也能下地了?”
皇上昨天下的旨意說是江清月病重,着實也將盧玉容給驚了一下。雖然覺得很突然,但是又很高興,想着直接將清月給病死纔好。
但是現在看江清月,這面容氣色,哪裡帶着一點兒病態?
必然是那聖旨中有什麼貓膩。不過無所謂,這都不妨礙她用這個來編排江清月。
“王爺之前可都是好好的,昨天從清秋院出來之後就這樣了,是不是縣主給王爺過了病氣?還是縣主對王爺做了什麼?”盧玉容別有用心地開口,滿頭的金銀珠寶隨着她的動作,呤叮作響。
“本縣主有沒有病,盧側妃有眼睛看得出來。”江清月睨了盧玉容一眼,勾脣笑道,“如果盧側妃不需要眼睛的話,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省的浪費。”
謝芸姝沒有說話,但是卻認真聽着江清月的回答。
誠然,盧玉容所問的,也是她心中所想。
畢竟衆所周知,江清月和齊王府素來不睦,燕禮這次的病來得這麼突然,雖然大夫說是心病成疾,但是和被江清月算計了比起來,明顯後者更有說服力。
“江妹妹。”謝芸姝看着江清月,拿出了王妃的威嚴,一字一頓,“王爺爲何一從清秋院出來就出了事,還希望江妹妹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哪兒知道。”江清月翻了個白眼,兀自走到一邊的一字上坐下,回視着謝芸姝,“既然王妃這麼說,我可不可以說王爺早就察覺出自己不舒服,去我清秋院是爲了碰瓷?”
“碰瓷?”謝芸姝顯然不知道這個詞的意思。
“就是王爺故意去我那裡,然後再發病,讓別人誤會是我對王爺做了什麼,特意陷害我。”江清月十分耐心地解釋。
“簡直荒謬!”盧玉容想也不想地就否認,“你一個小小側妃,王爺爲什麼要陷害你?”
“那我又爲什麼要害王爺?”江清月聳聳肩,一臉的無語,“我說,你們的被害妄想症簡直太嚴重了,以爲誰都和你們一樣心理陰暗嗎?抱歉,我可真沒這個心思。”
“誰知道呢。”盧玉容大紅色的脣撇出了一個十分嫌棄的弧度,“你鬼心眼那麼多,誰知道你有沒有包藏禍心。”
話落,卻聽江清月悠悠嘆了口氣:“盧側妃的嗓子確實是好了啊,什麼話都敢說了,看來還是上次的教訓不夠。”
一想到上次被顧辭給餵了啞藥,盧玉容的情緒就有些激動了起來。
雖然只是三天,但是顧辭的行爲纔是更令她傷心的。
又想到顧辭是因爲面前這個女人才那樣對她的,盧玉容更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你少拿顧世子來壓我!”盧玉容憤憤道,“有些事情,你以爲還會有第二次嗎?”
“有沒有第二次,不是你說了算的。”江清月勾脣一笑,一字一頓,“而是我。”
“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仗着別人來樂意看兩眼你那副狐媚樣子纔在這裡耀武揚威罷了。你以爲顧世子是真的對你……”
“啪”的一聲,是江清月從袖中拿出了鞭子,使力一甩。盧玉容屁股下邊的凳子,瞬間四分五裂。
而盧玉容,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了個夠嗆。方纔那般不堪入耳的話,也瞬間止住了。
江清月走過去,一把捏住了盧玉容的下巴,冷聲道,“你若是這麼喜歡沒事找事,我不妨勒斷你的脖子,讓你永遠都不能開口說話!”
話落,江清月手中的鞭子當真纏上了盧玉容的脖子,逐漸收緊。
上邊寶石帶着的那種冰冰涼,宛如要劃破她喉嚨的利刃。讓盧玉容緊張之下,更是起了一身的激起疙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