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不以言罪人

“大言不慚,你這老頭沒見識,我讓你見識見識。”李業說着招手讓嚴申過來:“去酒窖把今天釀的酒取一罈過來,要。”

“世子還會釀酒嗎?”阿嬌好奇的問。

“當然會,我可是多才多藝的。”李業一邊說一邊吩咐月兒秋兒去拿一套新的杯子出來。

“臭美!”何芊嘲諷道。

“小芊也在,什麼時候過來了。”阿嬌笑着問道。

小姑娘一下子心虛了,支支吾吾道:“我.....我過來沒多久的,只是家裡無聊,爹又不理我,所以......所以。”

“呵,你這丫頭,也不怕你爹罵死你。”德公笑着圓場,小丫頭吐吐舌頭也不說話了,連忙坐到阿嬌身邊,離李業遠遠的,不知道悄悄跟阿嬌說些什麼。

不一會秋兒月兒拿來杯子,是牛角杯,這種杯子後世很常見,直徑不過幾釐米,只能盛夠幾口的酒量,但現在並不多,大多時候只用於祭祀。

因爲度數不夠高的酒若是小口喝就會有酸澀感,人的味蕾分佈是有規律的,感受苦澀的味蕾在舌頭根部,而感受酸味的味蕾分佈在舌頭兩側,感受甜的味蕾在舌頭中間,如果酒度數不夠高時小口喝酒一咋舌頭酒就到舌頭兩側,酸澀感會很強。

所以這個時代喝酒沒有用這種小杯的,而度數高的酒不存在這個問題,大口喝反而受不了。

“這種杯子喝酒?”德公笑呵呵的拿起小小的牛角杯看了看:“你這是看不起老夫,老夫當時也是豪飲之客。”老頭這是炫耀自己的酒量啊。

嚴申還沒回來,德公似乎想起什麼事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看最近你又要有麻煩了。”

“什麼麻煩?”李業覺得莫名其妙。

“老夫來的路上到處聽人說你抄詩呢,很多勾欄酒肆都在傳揚,那故事還說得生動得很,要不要老夫給你說一遍。”德公幸災樂禍對他說。

李業一愣,他這幾天在家裡忙活,還真沒出門聽什麼傳言:“說來聽聽。”

於是德公把路上聽來的關於“高風亮節國子監學生魯明怒斥京都惡霸李星洲”的故事簡略說了一遍,才說完何芊的臉色通紅的怒喝道:“胡說八道!那天明明是他們來惹是生非的。”在心裡又加了一句,鬼才是那混蛋的愛妾呢!

“這些人真不要臉!”月兒也憤憤不平。

“世子要不要上門去找他們理論,那些人最會滿嘴胡說,這謠言肯定是他們弄出來的。”阿嬌擔心的給他出主意。

李業搖搖頭:“算了,放心吧我自有辦法,他來那天我就大概想到會怎麼樣了。”他不在乎的道,之前確實想到魯明這些人會弄點幺蛾子出來,但沒想到他們還有點專業,知道利用大衆,製造大規模的輿論打擊。

有點意思,可惜他們頂多散佈輿論,但要說玩弄心理,控制輿論,他們連給李業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而且在後世有着各種各樣輿論戰爭的案例供參考,小到公司競爭,大到丟土亡國。

“不過幾個國子監生,老夫只要開口他們不敢多說半句,不過聽你這話是準備自己解決囉?”德公撫着鬍鬚道,這其實是給李業選擇,德公的意思是他可以幫忙,確實當朝平章事一句話,幾個小小的國子監學生哪會敢不閉嘴。

畢竟國監生說得好聽是天子門生,其實大多也不過是用功名無官身之人,以後都是要走官路的,得罪了平章事他們這輩子就完了。

李業擺擺手:“好意心領了,不過有些事不能以強權易之,他們以言害我,我就以言反擊,這才合道理。”李業最欣賞景朝的一點就是它和當初大宋一樣,一直在強調“不以言罪人”,這是很重要的。

就好比儒學,李業從頭到尾都是佩服孔夫子的,他是真正的偉人,但在漢朝之後冒出來各種儒學大家他並不感冒,因爲一種學術,一種論調,一旦以強硬的手段將它定爲正統那麼它就已經死了,再也不會有實質性突破,沒有競爭和辯論就沒有進步。

他不能打破景朝這種來之不易的氛圍,德公代表的就是強硬手段,李業不想做這種事,他有自己辦法能打敗他們。

德公點點頭,又搖頭道:“呵,每見一次老夫便高看你幾分,真不知你小小年紀如何有這般眼界和見識,不以言罪人確實是我朝太宗聖訓,於國於民重中之重,老夫有時卻也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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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嬌定定看向這邊不知不覺居然呆了,被何芊搖了手臂才慌亂回頭。

等了一會兒,嚴申終於抱着酒罈子來了。

德公哈哈一笑:“我倒要看看你這所謂美酒能有多好,如何比得過我的梅園美酒。”

當嚴申將酒用酒提打入酒壺,再倒入牛角杯中時,德公“噫”了一聲瞪着眼睛盯着看,指着清澈如水酒水道:“這是酒?”

“你先嚐嘗看不就明白了。”李業笑道。

德公端起只有一大口的牛角杯聞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頓時瞪大眼睛,忍不住呼出一口熱氣,老臉都紅了:“好酒,好烈的酒!”

隨即不可思議的看向他:“沒想成你小子還真會釀酒!”

“如何,我這酒跟你那梅園美酒比起來怎麼樣。”

德公瞪了他一眼,只是哼了一聲並未作答,吩咐道:“再給老夫滿上。”

李業好笑的不戳他的老臉,又給他倒了半小盅,然後道:“這酒後勁大,不能喝急了。”

德公沒回話,這次卻未一飲而盡,而是端着牛角杯細細品味,然後讚歎到:“老夫一生走遍大江南北,飲過的美酒數不勝數,可今日喝你這一盅酒,其它莫道及其萬一,你到底是如何弄出這等好酒的。”

“原理其實很簡單,平時喝的酒有酒、有水、還有糧食殘渣,我這酒就是把那些都去了,剩下的大多數都是酒,也算酒中精華,所以就是這樣的。”李業大概的解釋了一下。

“不可思議,也不知道你是如何想到的。”德公搖搖頭,然後又讓嚴申給他倒酒。

德公與阿嬌在王府吃了飯才走,走的時候李業把那壇拿出來的酒也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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