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聽到藍芷霖那麼爽快地答應,倪氏不由勃然大怒,整個人都跳起來,“不行。”

倪氏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藍芷霖,果然還是太稚嫩了,被李朝朝和二夫人聯合起來激將了兩句就亂了分寸!

她現在都要懷疑今日的事李朝朝和二夫人是不是串通好的來誣陷自己。

倪氏她怒目而斥地瞪着屋裡一個接一個的人,自己的夫君已經對自己無情,只知道疼小妾,還被小扇那個賤人迷惑,說什麼有了孩子,她呸死他們,她纔不會信。

倪氏不相信小扇懷孕,認定這絕對是個陷阱,只要她揭穿事實小扇也有應對的法子,只會讓人覺得自己不容忍,還想謀害子嗣。

而二夫人今日來鬧這麼一大通,分明是爲了分自己的錢財,現在她夫君沒了,難道錢也想瓜分自己的!

倪氏心中有驚濤駭浪,覺得自己的前方一個接一個的都是坑,這些人一個個就是要和自己過不去,她無論走哪一步都會了掉進她們設下的陷阱,讓她不得好死才甘心!

“這個家!”倪氏高聲怒喝,“還是我說了算!”

她指着藍芷霖指桑罵槐:“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做主!就是連我都沒權利說把你的那份家產說送人就送人,你還真是大方,給個乞丐人皆都落了你個好,你現在把家產給別人只會置喙你無能軟弱!”

二夫人陰陽怪氣地笑了兩聲,“倪氏,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們二房連乞丐都不如麼?我們就算連乞丐都不如,也是你這婆娘害的,你害了我兒子,得了你點錢又怎麼樣,就許你算計別人的錢,就不許我向你們討個公道了!”

小張氏撒潑地大喊:“老爺啊,你在天有靈的話開開眼吧,讓那些害我們的人都不得好死,下地獄,浸油鍋,拔舌頭啊!”

“小張氏,你鬧夠沒有,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倪氏堅決不會妥協,“你來鬧這麼一出不就是想要我們三房的家產,你休想打這個主意!”

“是我要你的錢?我是來討公道的!我爲我兒子受的傷討公道!”二夫人忽然走到李朝朝身邊,抓住她的胳膊,“世子妃他們出府,他們的家產你也沒給他們,你這分明是私吞!”

倪氏這話無可辯白了,只能梗着脖子道:“此時還輪不到你多嘴。”

衆人各個都悄然無聲,藍政錦不說話是也是心疼自己家那點家產不能白白給了二房,所以不動聲色容倪氏先把這事給攔下來,而李朝朝則抿着嘴在旁邊當木頭人。

錢這東西李朝朝是不在乎的,但該是自己的她絕不含糊,小張氏突然提出要藍芷霖的錢,李朝朝很意外,她沒算過此事,不過從倪氏那裡把錢要出錢,如讓她割肉一般的疼,她就覺得應該多割一些下來。

“哼,你心虛了!”二夫人冷笑,“今日你害我兒的證據確鑿,你要麼就給我兒作出補償,要麼我就上大理寺告狀去,我就不信還沒有人能給我做這個主,到時候你做得那些偷漢子的事,看你還嘴不嘴硬!反正老孃沒了孫子,連兒子都半死不活,也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了,看看是丟得誰的臉!”

二夫人一揮手就要往外衝,倪氏一聽頭皮發麻地愣在原地,好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氣得渾身發抖,李朝朝見狀抿了抿嘴,果然是穿鞋的怕光腳的,二夫人豁出去命和倪氏來個魚死網破,倪氏都沒轍。

“給……給我攔住她!”倪氏忽然大喊。

李朝朝眯了眯眼,倪氏這也是打算不要臉了,她轉過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小扇的肚子,小扇正看熱鬧看的緊,在感覺到李朝朝的視線後,猛地捂着肚子哎喲一聲,“侯爺,我的孩子……怎能見這麼血光的事,夫人您也積點德吧,你已經把二夫人一家害得那麼慘,怎麼還要趕盡殺絕呢!”

倪氏大怒,“你給我閉嘴。”

“哎喲。”小扇柔弱地栽倒進藍政錦的懷裡,“侯爺我可受不住刺激啊,這事明明是夫人沒理啊,我也是想讓夫人破財免災,減輕一下罪惡,更何況這家醜不可外揚啊。”

她輕輕拉了拉臉色不太好的藍政錦,那句家醜不可外揚自然指得是倪氏偷漢子的事,今日若是不讓二夫人碎了心願,她那張潑婦嘴就算不去告狀,也敢去滿大街嚷嚷。

“好了!”藍政錦也是想息事寧人,“家和萬事興,更何況此事是非曲直已經很清楚了。”

倪氏瞪大了眼睛,“清楚什麼?此事根本和我沒關係,這些東西都是別人陷害的!”

“剛纔你誣陷小扇假懷孕,誣陷李氏害你也是別人所爲不成!”藍政錦怒瞪她,“你瞧瞧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倪氏大驚,回過頭從旁邊的銅鏡裡看到自己披頭散髮,面如土灰,也難怪現在藍政錦不願意正眼看她一眼!

她死死地摳着手掌心,男人愛你的時候就是做殺了人也說你做得好做的棒,還能拍手鼓掌呢,若是無情起來,你就是沿口唾沫都能找話說你無恥不要臉。

僅僅從這一句話,倪氏已經意識到以前的藍政錦真的不復存在了,他的心裡沒了自己!

很好!

倪氏心裡陰毒地冷笑,他藍政錦做初一,她就能做十五,誰也別說誰不要臉!

都是他們逼自己的!

藍政錦見倪氏的臉陰晴不定地變換,心中不喜地迴歸過頭對二夫人道:“二嫂有事好商量,咱們府上的事還是別到處說了,影響不好。”

“怕不好她就別做啊。”二夫人哼了聲,“三弟你說怎麼辦吧!今日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和倪氏拼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我會請母親做主給你們多一些家產,如若不行,芷霖那份也可以好商量!”他面帶懇切地看着小張氏,“只是這是咱們府上的事……”

二夫人聽到藍政錦這麼說,不由眉開眼笑地抖了抖眉毛,“三弟你是大丈夫,說話可算數,只要你按照你說的做,替倪氏還債,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絕對不會到處嚷嚷。”

“自然是算數的,二嫂放心。”

二夫人鬆了口氣,得意地瞪着倪氏,“哼,還是三弟會做人,可是三弟啊,我這個做嫂子的有句話一定得說,你這麼好的人,怎麼就娶了這麼個毒婦,可惜了你這麼好的人了。”

小扇憋着笑,咳嗽了兩聲。

二夫人瞧了小扇一眼,更加挑釁地刺激倪氏,“你這媳婦還不如個小妾懂事呢!”

小扇高興地往藍政錦懷裡鑽,藍政錦也不反駁。

倪氏聽到二夫人和藍政錦你一言我一語,居然還把自己的錢拿出去給二房那些人,怒火攻心地差點吐口血出來。

若是她真的做過也就認了,可是這件事分明是有人在害她,倪氏如何能甘心!

“侯爺,憑什麼把錢給他們!”

“就憑你做的那些事足夠丟人!”

藍政錦聽到倪氏的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還有臉在這裡叫囂,以後你在房間裡禁足,哪裡也不許去,好好反省一下你都做了些什麼!”

“藍政錦你……”

倪氏心中一怒,可是小扇根本不會給她發作的機會。

她看到倪氏吃了癟,心裡正高興地不得了,連忙哎喲哎喲地拉着藍政錦,“侯爺,咱們還是回屋吧。”

“好,你肚子裡有孩子也不應該聽這些,以後就好好在屋裡養胎。”藍政錦瞪了倪氏一眼,“記住我的話,以後少出門,你身上戾氣太重對孩子也不好!”

說完,藍政錦就抱着小扇就往外走,而二夫人聽到藍政錦這麼做主早就高興得瘋了似的往外跑。

小張氏這輩子已經沒什麼要求了,她指望不上兒子,不指望女兒,孫子死了,只能希望有大把的錢在手中才能有安全感,他們二房早就落敗得和路邊的乞丐差不多了,將來女兒嫁人要錢,藍滕安還要找個填房,他那樣的身子誰有肯嫁給他,只能從丫鬟裡找來一個給他生孩子,所以她必須要錢,不管倪氏有沒有做這些事,反正她需要的是個導火線,要從倪氏那裡要點錢出來,才能安身立命啊。

二夫人出了青院長長地舒了口惡氣,之前她就看不上倪氏那張得瑟的嘴裡,今日她被自己打壓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心裡更是得意不已。

跟在身後的藍寶諾自始至終都沒說話,她想到二夫人剛剛得到一大筆錢,自然不會在自己身上用一分的,她得想個辦法把這些錢化成自己的。

其實藍寶諾未必像嫡母小張氏,但自小生活在商賈之家,對金錢的慾望還是一樣一樣的!

李朝朝又落在最後出門,藍芷霖也顧不上和她說話,急忙上前去扶着搖搖欲墜的倪氏。

倪氏看到自己的兒子就覺得不爭氣,狠狠地推開他,大聲喊向剛走出門口的人,“李朝朝!你給我等着!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既然撕破了臉,大家也沒必要裝下去了。

倪氏也是逼到了絕路,她早就看出來李朝朝做了些什麼好事!

李朝朝腳步頓了頓,頭也不回頭笑笑,“夫人還是自求多福吧,不必這麼關照我。”

旁邊的春麗忍俊不禁,主子的嘴巴毒起來如斷腸草啊。

藍芷霖聽了也不禁皺眉,這個女人歹毒得可以。

倪氏想跨出門追出去,就被門口守住的小廝攔住了,面無表情道:“夫人,侯爺有令您不許出門。”

門嘭地一聲緊緊關上。

倪氏站在門裡歇斯底里地大喊:“放肆!你們太放肆了!”

藍芷霖這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母親這麼不理智,不過任誰都可以理解,今日對母親的打擊太大了。

“母親,”他忙上前扶住倪氏,“母親,您要保重身體啊!”

“我還保重什麼身體!他們一個個是要氣死我呢!我死了他們才高興。”

倪氏忽然無力地倒在藍芷霖的身上,強忍的眼淚終於決堤了。

藍芷霖從出生就沒見過倪氏哭過,見自己的母親這麼一掉眼淚,他整個人就慌了神,“母親!您別哭,兒子一定會想辦法證明你的清明,救您出去的!”

倪氏低低啜泣,她是委屈,但絕對不會服輸,她流淚只是覺得傷心,悲憤,不甘,想她玩陰謀詭計也有被算計的一天,這些年的努力在這一天之間付諸東流了!

“兒啊,娘爲了你可以不要那些金銀,可是我不能沒有你啊,馬上就秋闈了,你要替爲娘爭口氣,到時候就沒人敢欺負娘了!”倪氏拉着藍芷霖,一臉嚴肅道:“娘就指望你了!你知不知道!你也看到她李朝朝是個多麼歹毒的女人,今日連娘都遭了她的道……”

“母親!”藍芷霖皺了皺眉,“這事也未必是朝朝做的!”

“你……”倪氏想掐死藍芷霖的心都有了,她也不過是試探一下藍芷霖的心,沒想到只開了一句口,自己的兒子叫那賤人那麼親切,還替她說話!

倪氏心裡怒火翻騰,燒了又燒,到了這個時候她決不能再讓自己的兒子分心,她早晚要收拾李朝朝的,也不急於一時!

“好,這事就先不急於一時,你只要記住,母親現在就指望你了,你不能讓我失望,你有出息了我才能熬出頭!”

藍芷霖看了看倪氏,認真地點點頭,“母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出人頭地,不辜負你對我的期望。”

倪氏垂着眼簾,眼底閃過無數陰毒的光,這次就算李朝朝出棋不易,但下次就沒那麼好的先機了,她一定不會讓李朝朝好過!

另一頭,李朝朝對今日的收穫意外頗爲滿意,心裡也很是愉悅,她其實很期待倪氏接下來的動作是對付自己還是顧此失彼,如果她只針對自己,那麼小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天就倪氏徹底無翻身之日,若她想讓小扇失去孩子,那麼倪氏也註定悲劇。

不管是倪氏對付誰,她都不會有好下場。

李朝朝給倪氏挖得陷阱絕對不會只有一個,所以李朝朝也並不擔心倪氏會相處什麼陰毒的鬼主意,因爲……下來的倪氏會更無反抗之力。

李朝朝領着春麗回了紫苑,剛進院子就見青瑤背了個荊條跪在門口,其他下人對她視而不見,大背景下能聽見隔壁紅香樓若有似無的高亢呻吟,讓人只覺得頭皮發麻。

青瑤見到李朝朝還沒走近,就衝着她一個接一個地磕頭,“奴婢之前犯下了滔天大錯,不敢指望世子妃原諒,但奴婢願意爲您做牛做馬,只求得您饒恕奴婢一條小命,奴婢再也不幹了,請世子妃給奴婢一個機會吧!”

紫苑的下人忍不住衝青瑤的方向翻了個白眼,這話他們聽得都要起繭子了,還有臉在世子妃面前說這話,不覺得噁心。

春麗都覺得青瑤真的噁心至極,牆頭草左右倒!

李朝朝卻什麼也不說地端倪着青瑤,做人可以無恥到這點上,青瑤也算是一種能耐了,臉皮厚則無敵,所以這也是青瑤能到現在還不被做過的壞事牽連的致勝法寶。

青瑤是把好“賤”!

青瑤見李朝朝不說話,也並不多說什麼,把頭磕在地上砰砰直響,血肉橫流。

這是玩苦肉計呢。

李朝朝只默默地看着青瑤磕頭,其實青瑤很聰明,她心裡早就料準了李朝朝會放過她,只是需要一個有說服力的臺階了,青瑤爲自己做了事卻不說出來,然而大家又心知肚明知道她做了什麼,爲了一己私慾害人自保,只要大家不點明就好。

李朝朝從來不會讓任何人抓到自己的把柄,青瑤更不會讓東窗事發,即使她知道李朝朝利用自己,將來她逼到絕路上也不能說是李朝朝讓她做了這些事,因爲沒證據!

這是李朝朝的謹慎,也是青瑤的狡猾。

李朝朝忽然開口,“居然知道錯了,就跪到天亮!”

說完,李朝朝漠然地擡腳離開,她要讓青瑤知道不是爲自己做了事以前的錯就可以一筆勾銷的,她李朝朝可沒那麼聖母。

到了晚上,藍翎羽從外面回來,見李朝朝還在桌前看書,笑着過去抱住她,“我就是我的女人絕對是世間最心狠手辣的。”

李朝朝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夫君這話讚美的我很受用。”

“哈哈哈……”藍翎羽聽到今日倪氏損失了一大筆錢,又被禁足了,實在是讓他發自肺腑地想放鞭炮以示慶祝。

“這樣就高興了?”李朝朝靠在藍翎羽懷裡捏他的鼻子,“我只不過是讓倪氏失去了夫君和一點點錢而已,她可還是正室之位,還有兒子孝順,有家族爲靠山……”

李朝朝的眼睛乍現陰毒之光,狡黠地眯了眯,“這些她都會一一失去。”

藍翎羽笑道:“我拭目以待,我早就有想過,倪氏在你手中早晚會玩的體無完膚。”

李朝朝嘖了聲,“其實最壞最腹黑的傢伙就是你了,坐山觀虎鬥,很得意吧?”

“有你纔是我最得意的。”藍翎羽捏着李朝朝的下巴,深情地吻住她的嘴角,“要是我的話,直接就殺了倪氏,不過有你在,我很樂意看到她被折磨地死去活來!不過是要辛苦你了!娘子!”

李朝朝受用地看向窗外,“這次辛苦的可是外面那個。”

“青瑤?”藍翎羽挑眉,“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其實縱觀這些日子青瑤所作所爲,她永遠不會是主動出主意害人的,也不會是最使壞的那個,但她卻在其中起了關鍵的推動作用,換句話說她是當之無愧的牆頭草,攪屎棍,看着沒什麼利害關係,卻不能少了她。

青瑤算不上最作惡多端的,卻一定是讓人覺得像蟑螂一樣齷齪噁心。

“先把她關到外宅裡,到時候就對她說避避風頭,也省得她在園子裡玩貓膩。”

“你打算留她下來爲你所用?”藍翎羽皺着眉看向窗外,“她這樣的瘋狗可會咬人。”

李朝朝笑笑,“沒錯,她確實是一條瘋狗,但是有時候我們實在需要一隻獸犬去咬人,青瑤就是最得心應手的那一隻。”

她看着青瑤的方向冷笑,“我只不過是用順手懶得再去馴服一隻,太花時間了。雖然青瑤未必肯乖覺,但我總有辦法讓她只聽命於我,我可以不像對付寧青鳶那樣懲罰她,但懲罰的方式有千千萬,我會用另一種方式討回來,她早晚會後悔當初所做的一切。”

藍翎羽會心一笑,“好,都聽娘子的。娘子要殺人我就是把出鞘的劍,娘子要放火我就是團熊熊烈焰,我是娘子最堅強的後盾。”

李朝朝捧着藍翎羽的腦袋親了親,“你就是我的貼心小棉襖。”

藍翎羽眸如星辰地看了眼李朝朝,擡手把窗戶關上,抱着李朝朝進了浴室大戰了幾個回合(此處略去五百字),又滾回到牀上喘着粗氣。

藍翎羽握着李朝朝的手,忽然道:“其實我更想站在你身邊與你並肩作戰,只是皇上的身體日漸虛弱,馬上就要秋闈試,慕辰天又是個不省心的,我實在分身乏術……”

“當初說好我主內,你主外,你一個大男人哪裡需要管後宅的事,你只要做好我的靠山就好!”

李朝朝笑着側過頭,用眸光描繪着藍翎羽硬朗的線條,他的雙眼染了疲憊與風霜,他的肩頭承載了很多重任與負擔,但藍翎羽從來不說自己在外面做了什麼,一來是不想讓她擔心,二來這個男人有足夠的自信去扛起他們的未來。

李朝朝信他,因此並不埋怨自己深陷後宅詭計,因爲藍翎羽在前朝的爭鬥並不比自己輕鬆到哪裡去。

李朝朝笑着岔開話題,“慕辰天又給你出了難題?”

“他看甩掉了藺蘭那個包袱,就一心想着二姐。”藍翎羽抱着李朝朝,“可是二姐在回來的路上出了意外,斷了腿,所以他就着急了。”

李朝朝歪着頭想藍家武將在朝勢力之大,這個時候回來肯定是爲了輔佐自己心中君主,那敵對一方必然會出手了。

她恍然大悟,“難怪最近沒看到大夫人,她怕是接到消息也急得不行吧。”

“最着急的是慕辰天,他差點就直接出城了,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任何亂子。”藍翎羽皺了皺眉,“若不是上一世慕辰天還算個不錯的君王,我都懷疑自己的選擇。”

李朝朝笑着直起身給他揉了揉眉心,“是情種也沒什麼不好。”

“可藍雙清與平常女子不一樣,她從小以男子教養,極重視君臣之禮,以君主爲天,她的生命和信仰都是奉獻給了整個大元,不管那個君王是誰,她都如此,哪怕她會對慕辰天有情,在民族大義上也不會妥協。可是慕辰天卻是一個可以爲了愛情拋頭顱灑熱血的男人。”

藍翎羽說到這,有些無力地嘆氣,“我真是擔心他爲了藍雙清撂挑子不當那皇帝了,剩下的一切該怎麼辦。”

他從來不介意在李朝朝面前露出軟弱和無助,因爲李朝朝就是他的信仰,只不過他卻不在她面前抱怨在外面吃的哭,因爲那是他心甘情願的,而且並不覺得苦。

相反他知道無論自己做什麼,無論對錯李朝朝都在身邊支持自己,他就不覺得苦,反而很甜。

李朝朝握了握他的手,“誰當都不重要,只要我們能做到抽身離開。”

“是誰都好,絕對不能是慕雪衣。”藍翎羽斬釘截鐵地篤定。

李朝朝笑着,“放心,只要慕辰天在,怎麼也不會輪到慕雪衣的。”

可是,如果慕辰天那傢伙當真甩手不幹了呢?

這世畢竟和上輩子不同,很多事都發生了改變,而且那個男人太沒定性了,很不好掌控。

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他說過絕對不會讓慕雪衣有登位的那一天,哪怕這個陰陽怪氣的人會是個好皇帝,他也不會允許那一天的出現。

這個時候的藍翎羽不得不爲許久以後的事未雨綢繆!

藍翎羽被李朝朝的小手揉得很舒服,心裡的疲倦稍稍緩解:“可是我什麼都幫不上你,心裡覺得很愧疚。”

“誰說你幫不上我的忙?”

李朝朝笑着點了點他的眉心,“有一件事只有你能幫上我?”

藍翎羽睜開眼看着李朝朝那雙晶晶亮的眼睛,就覺得她眼底那道狡黠的光是他的最愛,每次看到李朝朝露出這種神神情,就知道一定又有好戲看了。

“娘子請吩咐,爲夫很樂意爲娘子效勞。”

李朝朝衝藍翎羽勾勾手指,在他耳邊低聲道:“我要會一會那個藺蘭,只不過要有另外花點心思才行。”

藍翎羽聽了李朝朝的話,眸光露出怪異的神情,“可不可以讓我也湊湊熱鬧?”

“不行。”李朝朝笑得一臉詭異,“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鬥爭,男人退讓!”

她早就說過了,倪氏的噩夢纔剛剛開始……

------題外話------

你們……不許打我的臉……也請不要踩我的手,明天還要繼續更文。

捂臉……剩下的你們隨意。

不如我偷偷預告下,明天倪氏……比今天還慘……

其實這章留了一個大梗,不知道你們看沒看出來。

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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