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你拿飲料。”
“歐尼你……”
Krystal正要說話的時候，jessica抹了下眼睛起身就去冰箱方向。本身她就不善於掩飾和隱藏，有什麼在臉上都能看出來。倒不是她情緒管理不夠好，而是她們姐妹倆都一樣，氣質和表情以及面部輪廓，情緒正常的時候都顯得有點高冷，何況有情緒的時候，更明顯。
並且，姐妹倆這麼久了，那麼親密，親姐妹。互相肯定非常瞭解。
最重要的是……眼淚都流出來了拜託還用看什麼表情判斷嗎？！
所以jessica的掩飾很不稱職，估計也知道沒用。所以還是要在轉移話題和避重就輕上下功夫。
不過回頭拿着飲料的走過去的時候就破功了。
“呀！！”
Jessica見Krystal低頭看着一個什麼東西，用腳去踢。臉色一變叫了一聲就撲過去趕忙搶走。
“哦mo呀？！”
Krystal都嚇一跳，皺眉看着jessica：“歐尼到底怎麼了？感覺不是身體有病，精神都有點不正常。”
Jessica白她一眼沒說話，拿着東西轉身進了臥室。
再出來的時候，倒是幸好看着Krystal只是皺眉坐在那裡擺弄手機，見她出來才放下。目光依舊帶着“等你說”的意味。
Jessica呼出一口氣坐下，輕聲開口：“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累。”
Krystal嗤笑：“我很想安慰你，但得先說句活該。”
見jessica擺弄指甲和妹妹都臭傲嬌的模樣，Krystal輕嘆：“之前和你說過的，你不聽。如今勸你離開他又美滋滋的無視，背後自己坐在這裡哭，關着燈那麼淒涼何必呢？”
Jessica驚訝：“關燈你都知道？”
Krystal恩了一聲，至少透過門縫明顯看到有燈光閃爍。
打量周圍，Krystal開口：“這裡就是他買來和你幽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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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扯起嘴角：“之後基本就不來了。”
看着Krystal，jessica輕聲開口：“他不是包養女人的男人。儘管他比誰都包得起。”
Krystal沉默片刻，開口道：“我勉強認同。”
看着jessica：“但這樣的男人更可恨啊。至少包養只是貪求你的身體，如今連心和身一起霸佔，限定你的自由。卻永遠見不得光。”
Jessica失笑：“你現在和歐尼可以很坦然的聊什麼身心霸佔包養之類的詞彙了。”
Krystal點頭：“歐尼不做這樣的事我不就沒得談了？”
沒等jessica擡頭說話，Krystal目光清冷打斷：“別把責任推在我身上。我從來沒想過讓你給他做情人，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認爲你們相配，讓你做他女朋友。”
Jessica嗤笑：“就算如此。人傢什麼身份？我說做就做？”
Krystal平靜開口：“泰妍歐尼呢？比你高在哪？”
Jessica搖頭：“這種事，在強勢的一方來看，就沒處講理了。同一個組合，泰妍在他那裡是寶貝，其他成員他未必看一眼。哪怕裡面的秀英和他認識很早，你覺得她被韓俊奕看重嗎？”
Krystal開口：“沒說一定成。只是看他對你很特別的情感，覺得有希望而已。我也沒承認不是高攀，但行當然更好，不行也就算了。”
攤手看着jessica：“這種事還有退而求其次的嗎？女朋友不行就做情人？這是兩個本質性的區別和概念。”
Jessica不耐：“已經這樣了，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
Krystal感覺歐尼平時即便傲嬌甚至會發脾氣不耐煩，然而今天進來之後的種種經歷還是讓她覺得，歐尼此刻情緒特別不穩定的同時，有一種煩躁之下隱藏的不安。
回想起之前她那麼緊張之前自己好像模糊看到的什麼東西趕緊搶過去，沉吟片刻，輕嘆開口：“隨你吧。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過了。”
起身看着jessica：“你考慮阿爸哦媽其實對比忙內的我，偏偏更寵你。什麼事都任由你任性，但這件事如果被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Jessica瞪眼：“你別多嘴……”
“呵。”
Krystal無奈笑着：“鄭秀妍。如今在你身邊的就只有我了，你卻防備我比防備任何人都更甚。我真搞不懂你什麼情緒。”
Jessica輕哼一聲，站起擁着她往門口走。
Krystal一開始下意識也朝那邊走：“所以你自己好自爲之……哦mo呀？！”
失笑停住，看着jessica：“歐尼幹嗎要送我的樣子？”
Jessica皺眉：“不是你說完了要走嗎？”
“哈。”
Krystal笑出來，讚歎拍手：“大發~”
打量jessica：“自己妹妹，晚上來了。你放心讓她自己走？尤其此刻就你住這麼大房子？留都不留一夜？”
Jessica咬着指甲：“你能來，怎麼自己不能走？”
Krystal抱着手腕看着jessica，狐疑朝臥室走去。
“呀。”
Jessica拽沒拽住，Krystal走進去看着，的確沒人。房子不小，但也沒大到那麼誇張，她幹嗎一直不想自己留下？
偏偏剛剛進房間的時候，又抱着自己哭？
“他今晚會來嗎？”
Krystal面容平靜，顯然是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這個。
Jessica嘆息，不耐擺手：“隨你吧！”
說完朝着一邊臥室走去，下意識看看沙發旁的區域，抿起嘴角，示意Krystal：“那你去洗澡，我給你收拾牀鋪。”
房間不止一個，也都裝修好的。需要收拾倒是真的。
Krystal見jessica如此，倒也沒再多說。
趁着放水洗澡的時候，jessica聽到裡面有淋浴的聲音。呼出一口氣，趕忙悄悄來到沙發邊，將東西重新拿出來整理好，但是看着手裡的驗孕棒的時候，還是恍惚出神了許久。
“歐尼。”
一聲叫聲在背後，jessica第一時間將東西裝進袋子，不動聲色回頭看着Krystal已經擦着溼潤的頭髮站在門口。身上裹着浴巾。
“幫我弄頭髮。”
Krystal隨意開口，jessica恩了一聲：“坐在那。我馬上來。”
說完朝着廚房走去。
等再出來的時候，Krystal已經坐在臥室牀上。Jessica進去，用毛巾幫她擦着頭髮，不過最好不用吹風機，保護髮質。
從始至終兩人在沒說話。Jessica甚至有點奇怪看着Krystal，爲什麼她好像沒有追問自己哭什麼，情緒之類的。
估計也是說太多了吧？
躺在牀上的時候，難得的，jessica將Krystal抱過來。
Krystal也平靜和她抱着。Jessica呼出一口氣，頭埋在Krystal的發間，語氣呢喃。
“我知道你爲我好。”
Krystal沒說話，只是手在她背上輕輕拍着。
Jessica臉頰摩挲她的頭髮：“我都知道，你爲我好。一直從小到大，我更像妹妹。”
說到這，笑了一聲，Krystal也笑。
只是慢慢笑容變淡，jessica看着窗外出神。
許久之後，jessica輕聲開口：“但是秀晶啊。我試過要離開他，真的試過。他也試過不再像以前管我，我不知道過程發生了什麼，最終還是在一起這樣了。”
低頭看着懷裡的Krystal，jessica開口：“泰妍真的輕鬆嗎？她是他的女朋友，公開的。難道就好過嗎？”
Krystal擡頭，目光清冷。Jessica開口：“我沒說我這樣的關係就是正常的，我知道這不道德，尤其對方還是泰妍。可我知道我離不開他，不管他對我如何。”
揉揉Krystal的頭髮：“idol沒有那麼髒，但外界看法都不乾淨。就這樣吧，算我的命運就好。”
摩挲她的臉頰：“你一直我的驕傲。記住別學我，千萬別變成我這樣。”
Krystal恩了一聲：“想變成這樣都難。”
“呀。”
Jessica抽她一下，瞪眼抱緊：“睡覺。”
Krystal笑了笑沒多說，卻支起身子，反而將jessica抱在懷裡。
“哈。”
Jessica失笑，不過也乾脆哼了一聲，頭埋進Krystal懷裡，很是嬌憨的就睡了。
這是與生俱來的，和妹妹不止可以傲嬌，也可以被寵。
也許是這樣的姿勢，讓jessica今天跌宕起伏的情緒得到舒緩，也發現自己真的好累。沒多久，就真的睡着了。
鼾聲響起。睡得很香。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Krystal一直沒睡。就這麼輕輕揉着她頭髮看着她，尤其睡着後的大額頭，看着更可愛。眉宇間，偏偏有愁容，哪怕睡着都不舒展。支吾着說着什麼聽不懂的夢話，卻可以懂得那夢話一定不是什麼輕鬆的夢囈。
終於確定她睡得很熟的時候。
Krystal悄悄坐起，給她蓋好被子。
躡手躡腳不吵醒她，走出臥室。
將客廳燈打開，Krystal辨認一下，朝着廚房走去。
廚房很空曠的，雖然一應俱全，不過可以看出沒怎麼開過夥。
也很正常，就歐尼的手藝，不開也就不開了。
雖然很大，但因爲空曠，卻一目瞭然。
她的確沒看清歐尼掩藏什麼，但看清的是，歐尼將東西拿到這邊。
四處找了都沒有，只剩下陽臺了。
然而陽臺更空，除了幾個箱子，什麼都沒有。並且箱子也是根本沒放什麼東西。
直到擡頭，看到窗戶縫隙透着冷風，此刻的天氣，顯然是沒關嚴才如此。
Krystal下意識打開窗，朝下面看了看。夜很黑，什麼都看不見。
Krystal想了許久，決定放棄的時候，突然看到掛在外面的衣架，好像有什麼東西。
拿過一看，是細長條的東西。難爲自己的眼睛，居然這都看得到？
質地是紙，不至於一點點分析。
她確定這是什麼試紙，只是不確定測試什麼的。
然而Krystal臉色慢慢發白，眼睛瞪大，有些不敢置信。
又或許，只因爲她，不是很想確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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