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代表。”
“……”
“韓代表？”
“嗯？哦。”
韓俊奕回過神，此刻已經是在飛機上。窗外雲層，對面坐着的，是疑惑的成康。
韓俊奕一頓，看着成康：“怎麼？”
扯起嘴角笑着，韓俊奕揉揉臉：“抱歉，剛剛有點走神。”
成康搖頭：“如果你累了或者時差問題，那我不打擾……”
“阿尼。”
韓俊奕擺手：“沒什麼時差。也並不累。”
隨即詢問：“你剛剛說什麼？”
成康開口：“我是問，所以你不是叫我去拍戲？而是叫我去做導演？是嗎？”
韓俊奕呼出一口氣，收起情緒，看着成康：“說老實話。我們國家，目前沒有純粹賽車題材的電影。可能有我不知道，然而估計也不是什麼熱門。我的確想你做導演，但是甚至可能你不信，我需要你做的不止是導演。還要把你拍攝的，賽車題材的速激很多我們沒有的經驗帶進來。”
成康沉思，詢問韓俊奕：“都有什麼條件？”
韓俊奕無奈笑着：“基本上吧。除了有錢，其他基本都沒有。”
成康笑出來，看着韓俊奕：“韓代表很坦誠。”
韓俊奕點頭：“可能也有點丟臉。”
“那倒沒有。”
成康皺眉想着：“有錢就好辦。不過……”
看着韓俊奕：“爲什麼找我一個不專業的導演？”
韓俊奕攤手：“本國的導演沒有專業拍這類題材的，我只能去外面找。但去外面找來一個外籍導演，電影不成功就算了。成功了算誰的？你也知道我們國民的民族性有點扭曲。一看是外國導演拍的本國片子，喜歡也會有牴觸。但你是韓裔就不一樣了，並且恰巧你又真的有頂級賽車題材擔任主要角色的經驗。甚至不是客串。”
成康明白過來，看着韓俊奕：“也就是說，車技，特效，還有其他的，全都沒有？”
韓俊奕點頭：“不瞞你說。也是希望藉助你的人脈，看看能不能組織起這麼一個攝製團隊。我們自己首爾也可以找到人，但估計別的題材容易，這個題材要拉出一組成手，困難還是不小。而且我要的還不是及格的，我希望的是儘可能好的。”
成康在思考，韓俊奕想了想，卻問到：“那你呢？”
成康擡頭看着韓俊奕不解：“what？”
韓俊奕開口：“你沒擔任過導演，我來之前也有人說我會不會有點冒險。你對自己做導演的能力有什麼評價？”
成康笑着：“沒有評價，因爲我沒做過。”
停頓片刻，成康開口：“但我做過製片人。”
韓俊奕搖頭：“製片人不用想了。我做着呢。”
成康開口：“很多導演未必是專業科班出身。”
想了想，成康開口：“而且我也和rain合作過一部電影。”
靠在椅背上，成康自信笑着：“如果真的可以合作，這方面你放心。不能彌補的，我自己找專業的人負責指導，名字也是掛着我的，是我的職責我會完成。”
韓俊奕點頭：“我也只是問問。不放心也不會找你。”
成康好奇：“劇本能說說嗎？”
韓俊奕失笑：“你可還沒到首爾呢。現在就要看嗎？”
成康也笑着：“其實誠意我感受到了，親自去看不是不信任，是要進一步考察。此刻我已經不是懷疑什麼騙不騙的，並且本來也沒那麼嚴重。只是我的工作傾向的確不在國內。我從小是在國外長大，習慣和方式都有點……”
“明白明白。”
韓俊奕想了想，示意宋允慧。沒多久宋允慧拿過劇本過來。
韓俊奕遞過去：“你可以看。看完有不懂的問我。”
本來要拿走的成康驚訝，回頭看着韓俊奕：“劇本韓代表寫的？”
韓俊奕笑着：“參與吧算是。”
成康點點頭，離開回到自己房間去看。
韓俊奕呼出一口氣，讓宋允慧倒了一杯酒。繼續看着窗外。
一邊喝着，一邊出神。
——
“咦？歐尼回來了？”
“你沒去拍戲啊？”
首爾，鄭宅。
Jessica提着行李回到家的時候，Krystal穿着居家服裝，正坐在客廳盤膝看着劇本。
看到jessica，不由驚訝詢問，將劇本放在一邊。
Jessica也愣了一下，隨口問了一句。
Krystal輕笑：“我的戲份本來就沒那麼多。”
隨即看看門口，不解詢問：“還要回公司嗎？怎麼沒叫韓代表進來坐坐？”
Jessica一頓，看着Krystal：“你知道他在哪呢就叫進來？”
Krystal不解：“不是他送你回來的？”
Jessica不耐：“我先回來的。”
Krystal皺眉看着上樓的歐尼，抿起嘴角，起身跟着。
站在臥室門口，看着歐尼整理行李。Jessica掃她一眼，沒理會繼續收拾。
Krystal平靜笑着：“來回路上都要一天多的時間。你總共去了三天，又提前回來，那歐尼幹嗎還要去呢？”
Jessica表情怪異打量她，pi~了一聲：“關你什麼事？”
不耐揮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要倒時差了。”
Krystal笑了笑，沒走，繼續看着。
衣服整理完，放回衣櫃裡。這些倒是正常，雖然Krystal沒歐尼曾經那麼紅，也沒她那麼注重外貌。可是出門不管去多久，行李箱肯定滿滿的。到地方酒店掛起來，回家再收拾好。
哪怕只是一天時間。
然而收拾完之後，呼出一口氣坐在那裡，沒有急着去洗澡，而是開始對着窗外發呆。
Krystal順勢走進去，看着jessica：“有心事？”
Jessica一頓，白她一眼起身朝着浴室走。
只是走了一半，jessica慢慢放下腳步，突然美滋滋笑着看着Krystal：“歐尼要開始約會了。”
Krystal驚訝：“韓代表不是沒回來嗎？”
Jessica瞪眼：“我難道約會就只能和他？”
Krystal面容平靜：“你只能和他約會。”
Jessica冷笑：“好男人多的是。”
Krystal開口：“但我感覺他能讓你簽約五十年的佔有慾，不會有男人敢和你約會的。有的話，他也會如同拆開你和權寧一一樣拆掉對方。”
Jessica擡手比劃一下：“他敢！”
Krystal別過頭發沒說話，只是清冷目光看着她。
似乎讓jessica想起那晚的月色，jessica沉默片刻，輕哼一聲：“我要開始約會，然後找個不錯的男人，把自己嫁掉。”
Krystal眉頭皺起，打量jessica：“和他吵架了？受什麼刺激了你？想一出是一出。”
Jessica看着Krystal，瞪眼開口：“你不要忘了他有女朋友而且還是泰妍的同時……”
輕嘆一口氣，jessica目光有些迷離：“你的語氣卻好像明知道如此還讓自己歐尼纏着人家一樣。”
Krystal搖頭：“我可沒這麼想過。我只是覺得不管誰看起來都會認爲你和韓代表纔是一對。工作上的默契和私下關係上的互動親近程度。泰妍歐尼聽說當時只是被韓代表看了一眼就追了沒多久，追到手了。其實不說私下關係還有個人魅力，至少工作上沒有什麼互動。”
Jessica嗤笑：“第一次聽說交往男女朋友工作也要有接觸的。”
Krystal慢慢起身，打量jessica，不確定開口：“歐尼……你是認真的？”
Jessica靠在浴室門邊，看着Krystal：“我89年出生的。今年2017年年底，馬上2018年了。也就是說，明年2018年4月18號，我就正式步入30代。這樣的年紀，孩子都有了的女人有的是，我結婚，算不算晚了已經？”
“這……”
Krystal開口：“肯定不算早了。”
Jessica點頭：“和權寧一，沒有緣分，就算了。本來，我也沒有多滿意。只是有點認命和習慣和他相處，但最後還是這樣的結局。”
沉默許久，jessica呼出一口氣，笑着看着Krystal：“那就重新出發，keep.trying。”
Krystal看着jessica，沉思片刻，皺眉開口：“歐尼。你在美國和韓代表吵架了？或者發生了什麼？”
Jessica輕嘆，看着Krystal：“秀晶。我不發脾氣，但我很認真的重申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mo呀？”
Krystal訥訥後退，jessica看着她：“韓代表有女朋友。外界誤解我們的關係我不怪任何人，我承認是有點曖.昧了。可是終歸那不是正常該發展的關係，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我以後的私人時間和關係，同他不該有更深入的交集，你也不要再提他和我怎樣。”
探身詢問Krystal：“可以嗎秀晶？”
Krystal看着jessica好半響，許久之後點頭：“我知道了。”
Jessica彎起嘴角笑了笑，很輕鬆的模樣轉身要去洗澡。
“歐尼等一下。”
Krystal站起看着她，jessica轉身等待。
Krystal沉默片刻，開口詢問：“那你的意思是要相親了？”
Jessica甩了下頭髮，眨眨眼開口：“就憑歐尼這外貌。這氣質，如今不但有白領工作，還有自己產業。你說會發愁找不到好男人嗎？”
Krystal笑了笑，點頭開口：“絕對不愁。”
Jessica得意哼了一聲：“當然。”
開浴室門的瞬間，Krystal手握着把手，慢慢回身望着低頭沉思的Krystal。
“但是秀晶。”
Krystal回過神，看着jessica：“怎麼了？”
Jessica扯起嘴角：“我捱罵那一天，你親眼看到了。雖然最後辛浩賢也跳江，權寧一被剝奪一切趕走。但受到的傷害，也是真實承受的，對嗎？”
Krystal咬着嘴脣：“歐尼幹嗎提這個，都過去了。”
Jessica點頭：“過去了。所以，別再把我所有事去告訴韓俊奕，節外生枝。尊嚴也許對我們接觸這些上層人來說，是我們僅有的了。我不想再承受一次，好嗎？”
Krystal看着jessica，就這麼看着。半響點頭：“我懂。”
Jessica笑了笑：“我相信我妹妹什麼事都是爲我好，但最後，也會尊重我的意見。”
這次開門進去，沒再耽擱，只留下看着浴室門口，沉吟不語的，Krystal。
站在那裡，目光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