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sorry。han~”
凱瑟琳有些抱歉的樣子，站在那低頭。
韓俊奕一頓，笑了笑開口：“沒什麼。雖然我沒看安娜女士的點評但也知道，她是不太看好這個所謂的平臺。”
凱瑟琳沉默算是默認，韓俊奕想了想，示意凱瑟琳：“其實我覺得，不管她說的是不是有道理，我的意思是……”
韓俊奕笑着攤手：“她是時尚女王，一定有她的權威性和我們看不到的視野。但任何事物總會被唱衰和讚揚，多寡不同而已。時尚如果因爲某些權威就決定生死，不可能有那麼多奇蹟出現。因爲本身時尚就有很多沒法確定的事。”
凱瑟琳鬆了口氣，看着韓俊奕：“你能這麼想就好了。”
韓俊奕疑惑開口：“所以安娜女士提意見的時候你是第一個傾聽的吧？你也認爲她說的讓你很信服？”
凱瑟琳攤手：“至少我無法反駁。”
韓俊奕點點頭，輕嘆笑着：“看來我要回去好好看看了。如果的確有道理而又沒有解決辦法……”
“爲什麼不找找那位設計師？”
凱瑟琳打斷韓俊奕：“提出構思和理念的那位。我想她絕對不會真的是憑空想象的。或許知道這些意見後，有辦法解決也說不定。”
韓俊奕一愣，表情怪異笑着看着凱瑟琳：“所以你覺得你母親安娜女士這位時尚女王的意見……是可以找到反駁點的嗎？”
韓俊奕是開玩笑，但凱瑟琳沒笑。
抿起嘴角沉默一會，轉頭看着周圍：“你知道我很喜歡鄭杜裡設計師的。”
韓俊奕茫然，凱瑟琳笑了笑：“一位美籍韓裔設計師。”
韓俊奕呵呵笑着，聳聳肩：“我說過我對時尚不太懂的。”
凱瑟琳低頭沉默片刻，搖頭開口：“我希望母親錯一次。因爲這些年她一步步攀登高峰，有了今天。可名聲並不算好。”
韓俊奕點頭：“回去我也查了一下。被稱爲……額。”
人家母親，不太好說。
凱瑟琳笑着：“女魔頭。我知道。”
韓俊奕沒多說，繼續道：“關鍵如果是在時尚界的話，這也沒什麼。時尚界至少從來不會牴觸個性的張揚。脾氣好溫吞的，估計也做不到這個高度和傳奇。”
凱瑟琳搖頭：“我從小和母親一起坐在任何最頂級秀場的前排。因爲母親，在時尚界我也總是被關注。人們都說我繼承了母親的眼光和品味。可其實我一直活在她的陰影之下。所以後來我寧可去做一個時尚雜誌的記者，而不是做時尚界直接接觸的工作。”
韓俊奕點頭：“可以理解。要擺脫父母的陰影是成長的第一件事。父母陰影都擺脫不了，也很難自己闖蕩。”
凱瑟琳皺眉：“你理解？”
隨即恍然：“對了，你家世也不一般。那塊地是你家的。”
好奇看着韓俊奕，凱瑟琳似乎明白什麼：“所以你要用這塊地來做時尚平臺，就是擺脫父母陰影而做的努力？”
“呵。”
韓俊奕失笑：“哪那麼多陰影？”
眨眨眼，韓俊奕開口：“況且我早擺脫了。”
凱瑟琳下意識開口：“你怎麼擺脫的？”
韓俊奕愣愣後退打量她：“你好認真啊？”
凱瑟琳笑了笑，韓俊奕開口：“沒什麼吧。我不是說容易，我是說做選擇其實很簡單。要麼在他的領域超越他，要麼在其他領域。你覺得哪個更容易？”
攤手笑着：“反正我覺得你選擇了後者。你覺得時尚圈還是會在她陰影下，怎麼做做到什麼程度都可能被說成是她的人脈和影響。”
凱瑟琳皺眉：“這樣不對？”
韓俊奕要說話，突然看看手錶，失笑開口：“你該上飛機了吧？奇怪怎麼突然就說到什麼陰影擺脫這個話題了。”
凱瑟琳也笑，隨即沉默片刻，看着韓俊奕：“我本來想安慰你幾句的，結果好像從你這裡收穫更多。”
吸了口氣，凱瑟琳點頭：“你說的對。我想擺脫，可是就因爲擺脫不了。所以纔想。她說了幾句之後，我明明很喜歡這個理念和策劃的，居然就下意識也覺得好像沒什麼發展了一樣。”
看看時間，凱瑟琳開口：“我要走了。等你找到以前的設計師重新探討過後，我希望能見見她。”
韓俊奕聳聳肩：“你想見她容易，如今她好像就在美國。不過探討就不是和她了，她已經明確拒絕，我也決定放棄……”
“那你還用她的理念和策劃？”
凱瑟琳皺眉：“這是侵權的吧？”
韓俊奕笑了笑：“我徵求她同意了。”
凱瑟琳不解，不過隨即開口：“你不像輕易放棄的人吧？況且你選擇她的策劃和理念，卻不找她來完善……”
韓俊奕無奈，還是說得更清楚點：“我是找過她的，而且不止一次。好話賴話說盡了，最後她很誠懇表示她不專業。她隨便說的。而我顯然要做大做強，就要找個更專業的，更權威的來執行。”
凱瑟琳輕笑：“你一開始不是這麼想的吧？不然幹嗎找她？”
隨即看看裡面坐着看着那份圖紙背面的tiffany：“還有她。”
韓俊奕攤手：“其實我也有點懵。我一開始，甚至現在都堅持覺得時尚哪有什麼權威？真的權威了就變得主觀了，就如同你……咳咳。”
韓俊奕沒說下去。
凱瑟琳卻會意笑着：“如同我母親一樣。其實她也是主觀意見，最多參考了自己多年的經驗來判斷。”
韓俊奕笑着聳聳肩：“是，經驗才重要。這也是我猶豫的。我至今也沒覺得自己錯，因爲我的時尚平臺好像本身就沒有什麼經驗之談。來應聘的大多是什麼雜誌社副主編，或者什麼推廣發展會長。找來找去不都這些？”
凱瑟琳皺眉：“那你的猶豫是……”
韓俊奕無奈：“可她拒絕的同時，說得也很誠懇。不說行政管理，不說具體運營。至少你母親可以提出意見我沒看，但應該是全盤否定，在各個方面。所以起碼策劃是要專業人士去策劃，因爲細節方面還有很多要考慮到。一點漏洞都足以讓整個策劃在運營時候崩盤，補救都來不及。我本來也沒打算用她直接就身居高位，但我沒想到這她都不同意的話，我也在物色真正的適合的ceo。”
凱瑟琳點頭：“你說的也對。如果是她真的同意回來，最多也就是藝術總監，或許藝術總監都不是，副總監差不多。”
韓俊奕一頓，突然開口：“凱瑟琳。你母親的人脈你多少也會有，至少會認識很多。我不介意外籍人士來主持，只要你認爲合適的，幫我物色一下？”
凱瑟琳一愣，笑着點頭：“我會的。不過你得把那份策劃做得至少有可行性，不然我母親的影響力太大。瞭解的都不會認同，自然也不會過來。”
韓俊奕點頭：“我儘量……對了。”
說完手機號碼輸入一個電話，發送到凱瑟琳手機裡。
凱瑟琳一看，一個人名，一個號碼。不解看着韓俊奕。
“她在美國。這是她的名字和手機號。”
攤手笑着：“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畢竟和她也不是太熟。你如果想見她，比我更近。”
凱瑟琳點點頭，沒什麼可說了，互相告別。
只是在她要離開的時候，韓俊奕突然叫住她：“凱瑟琳。”
凱瑟琳回頭，韓俊奕輕咳一聲，探身示意：“其實啊……還有一個。是最完美的，走出你母親陰影的辦法。”
凱瑟琳不解：“什麼？”
韓俊奕笑着：“如果……你來做這個平臺的ceo，考慮一下如何？”
凱瑟琳愣愣看着韓俊奕，許久之後呵呵笑着：“han，你在開玩笑。”
韓俊奕攤手：“我知道，你是記者。沒有ceo經驗。年紀也不大。不過在美國，三十歲做ceo的也大有人在好比我……”
韓俊奕指着自己：“我今年三十四歲。我隨時也會接手家族集團總裁的職務。年齡不是問題，經驗嘛……對時尚這個行業來說。其實你的資歷，名聲，人脈，也足以彌補。”
凱瑟琳搖頭：“你還是在開玩笑。我不懂你們國家，我這是第一次來。你居然……我都不敢稱讚你的大膽和勇氣，這個選擇有點太過跳脫。”
韓俊奕一頓，聳聳肩開口：“我是認真的。你考慮一下。”
凱瑟琳沒當回事，只是笑着到別離開。
韓俊奕目送凱瑟琳在不遠處的酒店沒等進去，就有人出來。遠遠望着，湯姆一家，不過姜智泰不在。估計是因爲那個女魔頭不喜歡見外人很臭屁的樣子。所以沒讓他來。
“呵。”
都沒見過，也沒正式認識。
韓俊奕不是時尚界的，自然不需要吹捧或者仰望。
韓俊奕脾氣不壞，但不代表他就能容忍脾氣不好的人。
尤其這種被吹捧成時尚女王魔頭，實際上也是的人。
女人……
老女……
算了。這麼說人家也不好。
凱瑟琳的母親。
沒幫你沒說你好話你就對人家牴觸，不成熟也小心眼。
況且韓俊奕想找她做ceo，的確不是開玩笑。
——
“送走了？”
見韓俊奕回來，tiffany也沒再看，擡頭望着坐下的韓俊奕：“直接送去機場的吧？”
“送到紐約的。剛回來。”
韓俊奕隨意開口，tiffany抿嘴笑。
韓俊奕喝口咖啡，嘆息看着tiffany：“怎麼？說得一無是處？”
談起這個，tiffany咬着嘴脣，皺眉低頭，半響示意韓俊奕自己看。
韓俊奕看了，反而因爲不太懂，所以很是不在意的模樣，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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