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喊的李默白都蒙圈了,反應過來一張臉都黑了,死死的瞪視着容語安,半晌冷聲道:“我一直待你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疼愛,卻從來不知道你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竟然開始胡言亂語,芊芊,你想沒想過,你這句話的意思,你傷了我的心,也傷了你母親的心,我白疼你了。”
他說完甩了袖子背過身去:“你走吧,以後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了,我說到做到,明日便辭官歸故里。”
容語安淚如雨下:“我說錯了嗎?你敢說你沒有?李默白,你敢說嗎?”
李默白冷笑一聲:“我與皇后娘娘光明磊落,我自風光,皇后娘娘爲人亦是颯爽不讓,我與她是知己,是朋友,是生死之交,可是絕對沒有你說的齷齪心思,你已不是小孩子,這話說出去會讓你母親蒙受怎樣的委屈,你自己知道,掂對着來吧。”
容語安恍如幡然醒悟,繞到李默白身前低聲問道:“你便真的……一點不曾喜歡我嗎?”
李默白咬牙:“不曾。”
容語安嘆息一聲,渾身一怔,繞着他走了兩步,遠遠的就看在廊道盡頭一身青衫的男子,陽光下,一身光華,容語安晃了眼睛,爲什麼,他每一次出現都是在一米陽光之下,這樣的讓人感受到救贖和恩賜。
他再度緩緩的向着她伸出了手,聲音如磐石堅硬而溫柔:“芊芊,隨我回宮。”
容語安回頭看了背對着的李默白一眼,最終塞下最後一滴淚水,堅毅的向着對面的男子走去。
這一次,再也沒有給自己留回頭的餘地。
孟依然面上看上去溫潤如玉,溫情款款,含情脈脈,各種的好,但是握着容語安的手卻是想要把她的手掐斷捏碎一般的力度。
容語安側頭看他,滿心的難過和悽苦此時無處發泄,只能折磨他,啞着嗓子嘲笑道:“風光霽月的孟侍郎嫉妒了?溫柔良善的孟依然吃醋了?怎麼樣,什麼滋味?是不是想掐死我?”
她說着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纖細的脖頸半嘲半諷道:“你要掐,往這掐,掐不死我你就不是男人。”
她看着孟依然平靜的面容下那一雙涌起巨大風波巨浪的眼睛笑眯眯道:“想打我?不敢動手,孟依然你要是有種,你就動手,讓全西都城的人都看看,被承安公主帶了綠帽子的孟依然是怎麼翻身農奴把歌唱,奮勇反抗的?”
孟依然原本平靜的面容破裂,眼看下一刻真的就要動手似的,容語安想,動手吧動手吧,最好把我打暈過去,我就不這麼難過了。
接過出乎意料的,一向信奉仁者無敵的孟依然再次將這一概念貫徹到底,竟然漏齒一笑,八顆細米似的瓷白小牙泛着白光閃耀在容語安眼前。
“公主,今天再教你個道理,做女人不能太粗俗,我是男人我知道,我有沒有種,這話以後還是少說的好,好好個姑娘家,滿嘴胡沁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