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心復起

每一個曾墮落的生命並非是自願的,只是在迷霧中找不到方向而停滯不前,當有一件事情賦予他打敗恐懼的勇氣之時,他將獲得新生———墜心復起

這一個被裝在麻袋裡的小孩便是司徒家的二公子司徒耀,從臉上紫一塊,青一塊可以斷定,他必然滿身傷橫。

‘這羣人想把他帶到哪裡去呢?’司空悠承自問道。

‘我去準備點熱水。’老闆快速轉身離開了房間。

‘你認識他?’白豔見司空悠承呆滯地目光不曾挪開這個小孩,問道。

‘嗯,他就是司徒家的二公子,看來他也是受害者,先是我,然後是他,接下來會是誰?司徒榮還是墨紫,或者墨毅?’司空悠承感覺到了御珏城平靜前的大風暴,有人在背後讓三個大家族自相殘殺。

白豔和老闆忙着將這些土匪的屍體處理,她注意到這些惡人的胸前都有一個蛇頭的圖騰,恍然間,她看到司空悠承回到御珏城,與這個幫派的惡人展開殊死搏鬥。

‘預見未來?’白豔自言自語,她感覺到某種特殊的力量正在身體裡被解鎖。

從重傷中醒來的司徒耀先是一臉迷茫地看着司空悠承,隨即感謝後者的救命之恩。

‘怎麼回事?這羣人要把你帶到哪裡去?他們又是什麼人?’司空悠承問道。

司徒耀心情沉重地回答,‘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只記得我喝了心想事成湯,然後作了一個美夢,夢裡的內容一點也記不起來,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是被關在一間黑屋子裡,我被嚇哭了,他們就狠狠地揍我,這是第一次被人打的這麼慘,回去我一定要報仇。’

‘那個在御珏城街尾賣湯的老頭到底是誰?我一定要查清楚。’司空悠承隱隱察覺御珏城有一場大陰謀正在精心策劃。

‘你也喝那個湯了?’司徒耀問道。

‘我的兩個下人也想喝,那老頭不肯賣,說他們不配,後來他們神秘的消失了,我父親不論怎麼樣都找不到他們,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而父親告訴我在那個街尾地址並沒有這樣一個賣湯的老頭。’司空悠承只能向司徒耀來澄清自己的清白了,因爲他們倆都是受害人。

‘悠承哥,我求你送我回御珏城,我真的害怕再次遇到壞人,以後我再也不隨便出司徒家的大門了,我會向御珏城的三大家族澄清你被害的事實,也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司徒耀懇求地目光是那麼真誠,他只是一個小孩,雖說千祥鎮離御珏城不是很遠,但對於司徒耀而言,這個距離恍若萬里之遙。

‘我答應你,送你安全回去,我就算以後再也不回御珏城也要澄清我的清白,是我拋棄御珏城,不是被御珏城趕走的。’咬咬牙,司空悠承就這樣決定了,天亮就出發。

‘你要回御珏城嗎?’白豔剛進來就聽到司空悠承的話,和她神識預言一樣。

‘對啊,我就去一天,馬上回來找你,現在盤纏也差不多了,我要證明我的清白,等我。’司空悠承乾淨利落地回答,他很清楚御珏城是白豔的傷心和仇恨之地,當然不願意再讓悲傷籠罩後者的心靈。

‘我和你一起去,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有什麼樣的危險,我都心甘情願。’白豔和司空悠承都清楚回御珏城必然是危險重疊,絕沒有那麼容易把事情辦好。

白豔建議現在就出發,她有靈狐之眼,在晚上行走和白天沒什麼分別。司空悠承和司徒耀都同意了,反正現在也睡不着,心裡七上八下的,倒不如早點出發,正好到明天上午就可以到御珏城。

白豔對翻山的路十分熟悉,加上司空悠承和司徒耀腳步都急匆匆的,天亮的時候,終於看到御珏城的輪廓,他們估計着再過一兩個時辰就可以到了。

他們三人忘記疲憊,加快腳步,安全抵達御珏城。

‘怎麼還敢回來?不是被趕走了嗎?他旁邊的那位少年好清秀,會不會是同性戀。。。。。。’人羣中的流言蜚語都針對司空悠承。

‘你們給我住口。’回到御珏城的司徒耀明顯不一樣了,他那司徒家二公子的架子又擺了起來,對於這些愚蠢的圍觀羣衆,他又氣又恨。

‘你居然還敢回來,不怕我殺了你嗎?’人羣突然往兩邊散開,爲一位英俊健壯的年輕人讓出一條路,年輕人身後,跟着十來個家族護衛,他就是司徒家的大公子司徒榮。

‘大哥。’司徒耀立即衝上去,抱住司徒榮健碩的腰,委屈道,‘總算見到大哥了。’

司徒榮解開司徒耀纏繞的手臂,蹲下身,親切地問道,‘你也太調皮了,都說了別一個單獨出門,你不帶上護衛,知不知道孃親有多擔心,看你這一身的傷又要娘心疼了,跟哥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哥一定爲你做主。’

‘真的嗎?’司徒耀稚嫩的臉上揚起淘氣的疑問。

‘大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啊?’司徒榮又將目光望了望司空悠承和身邊那位清秀的少年,轉而對司徒耀說道,‘是他們救了你吧,還把你送回來了。’

‘大哥就是聰明。’司徒耀稱讚完,當衆宣佈道,‘悠承哥是被人陷害的,他絕對不是一個壞人,他是我的恩人,你們要是有誰還敢說他的壞話,我就不會放過你,看什麼看,立刻閃開。’

司徒耀雖是小孩,但畢竟是司徒家的二公子,這樣場合不是第一次了,而且看那些圍觀的人真的是有多遠閃多遠,都害怕這個會記仇的二少爺。

司徒榮起身一個人走到司空悠承面前,躬身抱拳道,‘謝謝你救了我兄弟,我們司徒家欠你一個恩情。’

‘你不問清楚怎麼知道是我救了司徒耀,而不是我害了他?’司空悠承顯然是有點不願意領情,他想起這些人誤會他的時候,怒火不自覺在全身泛動。

‘你會回來我就相信你,你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那就要找出證據。’司徒榮拍着司空悠承的肩膀,示意友好,隨即將目光挪向白豔,笑問道,‘裝男人不累嗎?’

聞言,白豔臉上浮現兩抹紅暈,低着頭不說話。

‘如果你要幫我的話,那就帶我去見墨紫。’司空悠承拿下司徒榮那放在肩膀上的手掌,鄭重地說道。

‘好,我帶你去。’司徒榮毫不猶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