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容皓下班回來,看到地上放着一個大禮盒,就走向浴室想問問楚欣怡那是什麼。
一進浴室,他頓時滿臉黑線,因爲他看到楚欣怡正拿着兩隻小黃鴨打架玩呢。
“老婆,你這遊戲的智商也太低了點吧?”寧容皓走過去,坐在浴缸的邊緣,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一聽到寧容皓的聲音,楚欣怡條件反射的把手上的兩隻小黃鴨按進了水裡。
“老公,你回來啦?”她沒想到自家老公今天會回來得這麼早,被他看到自己丟臉的一面確實有點難爲情,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他的關注焦點。她向他伸出滿是泡沫的胳膊,撒嬌的說道:“親親。”
“嗯?今天很主動嘛。”寧容皓吻了吻她的嘴脣,一次不夠又來一次,還覺得不夠再來一次。
“好了啦……”楚欣怡推開寧容皓,生怕他連衣服也不脫就進來跟她洗鴛鴦浴,她現在恨死在浴缸裡愛愛啦,這樣想着,她嘟起嘴,氣乎乎的說道:“老公,人家今天不想在浴室裡做了。”
“噗——”寧容皓忍不住笑出聲來。
楚欣怡頓時委屈的咬住嘴脣,衝着寧容皓就輪起一頓小粉拳,恨恨的叫道:“都怪你,一點都沒節制……你個始作俑者還好意=一=本~讀=小說=ybdu思笑!”
“是、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寧容皓抓住楚欣怡的手腕,笑着說道:“可是啊,老婆,你要是沒力氣就早點告訴我啊,那也不至於你……”
“人家一直有說‘老公,我不做了’啊!”楚欣怡掙脫開他的手,抓起泡沫上飄浮着的小黃鴨,狠狠的衝着他丟過去。
寧容皓躲開小黃鴨的襲擊,無辜的說道:“可你每次說‘老公,不要那麼快’的時候,我一慢下來你就不高興,以此類推,自然以爲你不是真的不想做了啊。”
“哼!”楚欣怡哼了一聲,扭開頭不理他了。反正他說的都是事實,自己嘴笨笨的也辯不過他。
“過來,快讓我看看。”寧容皓坐過去一點,好說歹說才讓楚欣怡看向自己,他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額頭,強忍着笑意又很心疼的問道:“還疼嗎?”
“嗯。”楚欣怡慘兮兮的點了點頭,小模樣很是可憐。
原來,在昨天晚上的浴室運動中,她因爲被寧容皓做到全身無力,撐在浴缸的手突然滑落,於是乎,她的額頭就狠狠的撞在了浴缸上。
那一下磕得還真狠呢!
當時真是把寧容皓嚇得夠嗆,而她居然在室內看到了噼裡啪啦亂閃的星星。
而劇情的發展自然和之前的一樣,她大半夜的又被寧容皓帶去看急診了。
醫生問及原因的時候,他二人異口同聲說是她自己洗澡時不小心在浴室裡滑倒了。
可從人家見過大世面的醫生的表情上看來,人傢什麼都猜到了。
唉,真是丟人啊!
寧容皓替她吹了吹,問道:“今天有乖乖的冰敷嗎?”
“嗯。”楚欣怡古靈精怪的咧了咧嘴,“我把退燒貼貼在額頭上了,涼涼的正好,還不用一直用手扶着。”
“你還真懶!”寧容皓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卻是很小心,生怕碰痛她,“你好好洗澡吧,我一會兒幫你冰敷。”
楚欣怡高興的眨了眨眼睛,看來今天不會因爲在浴缸裡呆得太久而把皮膚泡得皺皺的了。
寧容皓打量着她,並沒有急着出去,他嘴角瀰漫着笑意,問道:“老婆,我怎麼覺得你好像鬆了一口氣呢?”
“纔沒有。”說話間,楚欣怡向他做出驅趕狀,“你快出去吧,讓我好好泡個澡,馬上就出去了。”
“一個人多寂寞啊,這樣吧,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陪你。”寧容皓鬆了鬆領帶。
楚欣怡一聽就沉下了一張臉,又是撒嬌又是耍賴:“人家不要一起洗啦,搞不好又好久都出不去,我可不想又把皮膚泡得皺皺的了。”
“你不用擔心,我沖淋浴。”寧容皓捏了捏她的小臉,出了浴室去拿換洗的衣服。
“那你可要說話算話啊!”楚欣怡衝着他的背影咆哮了一句,氣乎乎的抓過來一隻小黃鴨,放在手裡捏了捏,這纔想到自己剛剛還丟出去一個,於是就坐起身,移到浴缸的另一邊,趴在浴缸的邊緣伸着手去夠。
看着映入眼簾的一片春色,再次進來浴室的寧容皓皺起了眉頭,“老婆,你要是不想做,你就別做那些讓人想做的事情啊。”
“啊——!”楚欣怡沒想到寧容皓這麼快就回來了,連忙坐回到水裡,指着小黃鴨說道:“老公,撿給我。”
寧容皓努力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把小黃鴨撿起放入楚欣怡的手裡,這才笑着戲謔道:“老婆,你現在見到我完全的**居然不尖叫了,是不是老公我失去吸引力啦?”
“不是,是見慣不怪了。”楚欣怡壞壞的吐了吐舌頭,移回到原來的位置,閉上眼睛繼續泡澡。
生怕寧容皓搞突襲的她在聽到淋浴聲之後,才真正的安下心來,一臉享受的泡着澡。
“老婆,那個禮盒裡是什麼?”寧容皓打着沐浴液,想到地上的那個大禮盒。
“是金凌燁送來的晚禮服,說是公司提供的……不過,我已經叫快遞明天早上過來取走了。”楚欣怡伸了個懶腰,“那件禮服不適合我,前面和後背幾乎是真空的,實在是過於暴露了。”
聽聞此話,寧容皓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雖然禮服是金凌燁送過來的,但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款式的禮服吧?
這件禮服一定是顧逸親自挑選的,只是,他爲什麼會挑一套暴露到楚欣怡覺得無法穿出去的款式呢?
他到底是何居心?特意打電話來邀請楚欣怡參加酒會的理由,聽上去並無不妥,但是,真正不妥的是顧逸這個人,很難說他不會利用正當的理由耍一些不正當的手段。
想到這兒,寧容皓迅速沖掉身上的沐浴液,披上浴袍就去了寧在宇的臥室。
他要讓自己的弟弟擔當起楚欣怡的護花使者,整個晚上都不能讓她離開視線範圍。若覺得稍有不妥,就是馬上帶着她回家。
楚欣怡不知道寧容皓的擔心,從浴室出來不見寧容皓,就鑽進了被窩裡,沒一會就沉沉睡着了。
回來後的寧容皓被徹底晾在了一邊,見她睡得正香,他也不可能再吵醒她,幸好明天就是雙休日了,而他要到晚上纔有應酬。
撫摸着楚欣怡的臉頰,寧容皓在心裡默默的說道:老婆,明天白天,大部分時間我們都會在牀上度過了。
熟睡中的楚欣怡不自覺的向寧容皓靠近了一點,想要尋找一份溫暖,剛剛一瞬間,她突然覺得一陣惡寒呢。
顧逸開完會,正想着喝點水潤潤喉嚨,就聽到有人敲了敲門,隨後,金凌燁就捧着那個他送給楚欣怡的禮盒走了進來,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顧總,這是林雅小姐剛剛讓快遞公司送來的,指名是你簽收,而且,還附了一張字條。”說話間,金凌燁把禮盒和一個小信封都放在了顧逸的辦公桌上。
顧逸沉默着拿起那個小信封,取出裡面的字條看了看。
看完之後,他將紙條放回到信封裡,拉開抽屜扔了進去,坐直身體,拿過辦公桌上的一份文件看了起來。
“那個東西隨你處理吧。”顧逸再也沒看禮盒一眼,楚欣怡不喜歡的東西,他也不喜歡。
金凌燁出去之後,顧逸扔掉手上的文件,回想着楚欣怡在字條裡寫的話。
其實,他在挑選這件禮服的時候,就曾經想過她根本不會穿。以她保守的性格,這件禮服性感過頭了。
只是,他真的很想看到她穿這件禮服的樣子,而且,這件禮服真的很好脫。
顧逸的下腹傳來脹痛感,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之前見過楚欣怡穿各式各樣的裙子,但是,卻始終無法想像那裙子下面的風景。
猛地搖了搖頭,顧逸萬分不捨的把楚欣怡從自己腦中搖了出去,五分鐘後他還要去開個會議,他不能再想下去了,否則,他根本不可能從辦公室裡走出去。
自從何露露那件事之後,他一直沒有找女人來供自己發泄,所以,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佔有楚欣怡。
只有她纔是他顧逸唯一想要擁有的女人。
這個世界上,她是獨一無二的。
忙了一上午的金凌燁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每年一到這個時候他的工作都會特別的忙,尤其是今年,公司上市之後,他的工作量完全就是以前的兩倍了。
雖然這些工作他做起來得心應手,但心裡積累的壓力和身體上的疲憊讓他偶爾也會覺得有點力不從心。
不如就趁午休時稍作調整吧,至少午飯什麼的,他已經懶得下去吃了。
“要不要嚐嚐我親手做的便當?”一雙女人的手,將一個精緻的便當盒放在了金凌燁的面前。
金凌燁緩緩睜開眼睛,笑着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剛剛通電話時,我聽出你的聲音很疲憊,就準備了一些補充體力的食物,順路給你送過來,你快嚐嚐,合不合你口味。”白妮娜殷切的凝視着金凌燁,她覺得自己今天真是來對了。
自從在楚欣怡的婚禮上認識了他,她就覺得自己這一次找到了一個真心值得自己愛的男人。
“你做的東西都很好吃。”金凌燁拉過一把椅子讓白妮娜坐下,又給她倒了杯水,然後才坐回到自己的座位,準備吃午餐。
對於她的心意,他早已經感覺到了,只是,他現在天天這麼忙,哪有時間去談戀愛呢?
白妮娜臉一紅,算上這次,她已經來給金凌燁送過三次午餐和一次宵夜了。她知道他工作辛苦,而她又幫不上忙,就只好在這方面幫他均衡營養以及補充體力。
對於自己的不請自來以及那些蹩腳的藉口,金凌燁似乎並不反感,而且每次都將便當裡的食物統統吃光了。
“又準備了這麼多?”金凌燁打開便當的蓋子,除了對數量上的詫異,同時也感嘆食物的精緻,“每次都讓你這麼費心,真是讓我過意不去。這一定花了你很多的時間吧,其實我吃東西沒有這麼講究的,你隨便準備一下就好。”
白妮娜心裡爲之一動,他的這番話,是不是在說自己以後還可以來呢?
金凌燁夾了一個雞蛋卷放入口中,讚歎的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這味道每次吃都覺得很神奇,真的太好吃了。”
說完,他望向白妮娜,問道:“你還是不肯跟我一起吃嗎?”
“我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了。”白妮娜搖了搖頭,她不想毀了自己的口紅,她要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現在金凌燁的面前。
而且,她給他拿來的都是成功的作品,那些不成功的自然也不能浪費,所以,她說她吃過了並沒有在說謊。
金凌燁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專心的吃着便當裡的食物。
白妮娜四下張望着,無意中看到金凌燁桌子上的請柬以及上面的內容,就好奇的問道:“這樣的酒會,應該也邀請了欣怡吧?”
“她是我們的合作方,自然是在受邀之列的。”金凌燁在白妮娜所問的問題不涉及到公司機密的時候,都會如實相告。
“不過,以欣怡的性格,未必會來呢。”白妮娜搖了搖頭,她突然看到請柬上的一行小字,就看向金凌燁問道:“來參加酒會的賓客都要帶女伴嗎?”
“這只是請柬上的禮貌用詞,至於帶不帶,還要看賓客自己的意思。”金凌燁又夾了塊醬香酥魚,這個味道也非常不錯呢。
白妮娜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紅着臉輕聲問道:“那你呢?”
“我?我沒有女伴可以帶呢。”金凌燁瞬間就明白了白妮娜的意思,其實,自己邀請她做女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無奈的笑了笑,“可惜啊,酒會上我會很忙碌,怕冷落了自己的女伴,也就沒有考慮過要邀請誰。”
“哦……”白妮娜流露出些許失望,她以爲金凌燁會直接邀請自己呢。
金凌燁已經吃飽了,他把便當盒蓋好,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才直視着白妮娜的眼睛,認真的問道:“如果你不怕我因爲工作而冷落了你,你願意陪我一同參加這個酒會嗎?”
“我真的可以嗎?”白妮娜眼睛頓時一亮,臉上的笑容完全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和興奮了。
“當然是真的。”金凌燁笑着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問道:“那麼,白妮娜小姐,你願意接受我的邀請嗎?”
“我願意。”白妮娜的臉越發的紅了,她感覺自己剛剛那三個字,怎麼那麼像結婚誓詞呢。
金凌燁見她答應下來,就把酒會的時間和地點告訴了她,因爲他是酒會的主要負責人,所以沒辦法去接她。
白妮娜自然不介意,立即表示自己一個人也沒有問題。
收拾好便當,白妮娜就準備回去了,酒會是在兩天後,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呢。
可能是因爲太着急了,她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把那個禮盒碰到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白妮娜嚇了一跳,她見到裡面的禮服,就知道價格不菲。
而金凌燁是不會買這樣的禮服的,那就是說,這件禮服要麼是顧逸的,要麼是公司的,如果因爲她的冒失出了什麼問題,那不是要連累他了嗎。
“沒關係的,是我上午太忙了,還沒想好怎麼處理它。”金凌燁撿起盒子,而裡面的禮服已經被白妮娜拾起來了。
“哇……真的好漂亮呢。”白妮娜不由得感慨了一句,一看到禮服上的價籤,她不由得吐了吐舌頭,“還是快放好吧,怪不得這麼漂亮,價位也在那兒呢。”
金凌燁見白妮娜喜歡這件禮服,不禁想把這件禮服送給她,正好也幫自己解決了一個難題。
只是,這件禮服原本是送給楚欣怡的,不知道白妮娜會不會介意。
“這件禮服,是公司送給合作方的。”金凌燁試探着說道。
“哇,不知道是誰這麼幸運。”白妮娜一臉的神往。
“其實,這個人你也認識……”說到這兒,金凌燁沉默了片刻,想來想去,他覺得說出來並沒有什麼不妥,“這件禮服其實是送給林雅小姐的,只不過被她退回來了。”
“林雅?啊,你是說欣怡啊。”白妮娜被那件禮服吸引住了,腦子一時有點短路。她看了一眼禮服,捂着嘴笑着說道:“那我知道她退回來的理由了,是因爲太性感了。到那天酒會時,如果她來,你就能見識到了,她肯定會把自己包得像個棕子。”
金凌燁不由得笑了起來,頓了頓,他謹慎的斟酌着措詞,繼續說道:“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把這件禮服拿回去的。不過,最好別在這次酒會上穿,可以留到以後。”
他不能直說這件禮服是顧逸選給楚欣怡的,但白妮娜若穿着它參加酒會,無疑是在打顧逸的臉。
“我真的可以拿走嗎?”白妮娜驚喜的捂住了嘴。若換作是別的,她斷然不會撿別人的二手貨,不過,這件價格不菲的禮服她實在是太喜歡了。
“當然。”金凌燁點了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白妮娜提起禮服,在身上比量着,笑着說道:“我和欣怡只在身高上相差不到一釐米,三圍上幾乎是完全一樣呢,所以,這件禮服我穿着一定很合適。”
“不過……”金凌燁想告訴白妮娜,這件禮服也是顧逸在不知曉楚欣怡尺碼的情況下買的,她穿着也未必合適。
“這件禮服我在挑選時也並不確定這個size適不適合欣怡,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可以拿去禮服店調換的。”顧逸突然出現,笑着搶白了金凌燁的臺詞,“金秘書,等一下你記得把禮服店的名片留給……請問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白妮娜一見顧逸,頓時變得有些拘束,她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金凌燁的老闆。
“妮娜,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顧總。顧總,這位是林雅小姐的朋友白妮娜小姐,我們是不久之前認識的。”金凌燁聰明的避開了“婚禮”這種敏感的字眼。
“原來是欣怡的朋友啊,幸會幸會。”顧逸非常有風度的與白妮娜握了手,他看了一眼那件禮服,笑着說道:“如果我親自挑的禮服能穿在白小姐的身上,那也是它的幸運了。”
白妮娜尷尬的搖了搖頭,當着金凌燁的面被另一個男人這麼說,真是讓她混身不自在。
顧逸看了看手錶,笑着說道:“對不起,白小姐,我回來是處理一些緊急公務,抱歉,失陪了。”
看着顧逸辦公室的門關上之後,白妮娜鬆了一口氣,坦白的說道:“面對你老闆的時候,我覺得好有壓力。我還是先回去了,咱們後天見。”
“好,回去的時候路上小心,到家後給我打……不行,估計我那時正在開會,你發信息告訴我一聲你平安到家了吧。”
“我知道了,再見。”白妮娜心裡甜甜的與金凌燁揮手道別。
顧逸心滿意足的坐在沙發上,完全沒有要處理公事的意思。
若不是聽到白妮娜那句“我和欣怡只在身高上相差不到一釐米,三圍上幾乎是完全一樣呢”,他是絕對不會那麼主動的把禮服送給她。
既然他無法看到楚欣怡穿上那件禮服,那就找一個完美的代替品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