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殺她嗎
誰說黑社會可怕又沒人性，實際上他們最注重感情，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個道理，他們要比那些所謂的名流高官懂的多。比起那些披着羊皮的狼，至少他們貴在實在！
掛了電話後，東方翔又拿起手邊的照片發呆好一會兒，海棠，你到底是什麼人呢？直到保羅風風火火的趕來，他纔將照片收了起來。
“老大，怎麼了？這麼急找我，是東方會出什麼事了嗎？”保羅一屁股坐在東方翔辦公桌前的椅子上，雖然在意大利和瑞典奔波了一天，今天又開飛機回來，覺都還沒睡成就被東方翔挖了過來，可是他渾身上下卻找不出一點疲憊的樣子，仍然那麼果斷勇猛。
“你懷疑過海棠嗎？”東方翔直接了當的問。
“海棠？她怎麼了？”保羅一聽老大這麼問，就知道不對，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不然老大不會這麼問，而且……老大的表情看上去那麼受傷？
“難道……”保羅大膽的在心裡猜測，可卻不敢說出心裡所想的。
“她應該是臥底。”就算此刻他心裡已經篤定，可是東方翔還是沒將話說死。
也許心底還有絲期盼吧！
保羅沉默了，海棠居然是臥底？這個他真沒想過，因爲她當初捨命救了老大，他心裡一直心存感激，所以他從來沒懷疑過她的身份。
突然，保羅突然想起了老會長上次回國那次找他談話，那次談話中老會長不止提到了蔚藍，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老大，我想……海棠應該是臥底沒錯的。”保羅有些欲言又止難以啓齒，當初老會長是在提點他注意老大和他身邊的人，所以才提到了蔚藍，現在想想，老會長只是用蔚藍做個印子罷了，最終目的是海棠。
“你什麼意思？你想到什麼了？”東方翔猛的擡頭看向保羅。
“上次……老會長回來時找我談話，你跟海棠出去後，老會長話語中讓我提防你和我身邊的人，當時老會長已經知道我喜歡蔚藍，也知道蔚藍是女警，我當時只以爲老會長是讓我別因爲感情就讓蔚藍鑽了空子，可現在想想，老會長應該是早就查了海棠的身份，也知道她臥底的身份，才刻意提醒我的。”保羅語氣深沉的說，話語中帶着些自責。
“你說老頭兒上次回來的時候，讓你留意我們身邊的人？”東方翔聽了保羅的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原來老頭子早就知道了。
其實他也正是因爲這樣，纔沒有懷疑海棠，因爲老頭子上次回來先抓了海棠，按照他爸的行事作風，他一定會謹慎的先調查清楚海棠的地下。所以他見老頭兒那麼輕易的讓他把海棠帶走，以爲海棠的身份是清白的，所以就沒再去多想。
誰知道……被自家老頭兒給暗算了。
保羅點了點頭，上次他聽了之後以爲老會長是怕他把東方會的消息走漏給蔚藍，可沒想到，老會長指的是海棠。
“可是，老會長既然知道海棠是臥底，他爲什麼沒明示，而是暗示呢？而且老會長在我們趕去之前，還跟海棠先聊了足足有半個小時。”保羅疑惑的問，老會長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東方翔單手捏着下巴想了想，隨意冷嗤一聲，道：“老頭兒是在考驗我，不管我什麼時候發現海棠是臥底，一旦我被她算計進去，或者是被她親手抓住，就證明我的無能。他心疼他兒子，但是他更在意東方會的會長到底有沒有能力勝任。”
“怪不得，原來老會長是這個意思。”經過東方翔這麼一說，保羅才明白，原來老會長也是費了一番苦心，如果他這步棋走錯了，老大也許就被海棠送進監獄了。
“老大，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保羅問，他看的出來老大是真心喜歡海棠的，而且那種感情絕對凌駕在喜歡之上。
“我讓阿木跟着她了，一旦發現她要逃，馬上帶回來，如果我估計的不錯，她明天就會找機會逃了。”東方翔鷹目微眯，露出一抹危險的氣息。
“我打電話給傑森，黑手黨黑客技術很牛逼，讓他查查海棠到底是什麼身份。”保羅的大手剛拿起電話，就被東方翔制止了。
“我已經打電話給他了，再過一個多小時就能給我回復了。”東方翔看了看時間，時間過的真快，就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隨着時間越來越近，他居然有些排斥時間過的這麼快了，太快了，快的他還沒做好心裡準備。
保羅看了看東方翔，其實根據種種跡象來看，已經可以確定海棠就是臥底了：“老大，如果確定海棠是臥底，你會殺了她嗎？”
東方翔大手緊握，青筋暴起，幾秒鐘後，他看着保羅，用同樣的問題反問道：“如果換成是蔚藍，你會殺了蔚藍嗎？”
“……”保羅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這個問題其實不用多想，他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不會。
“我不會殺她，但是我想知道，她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即使真進去了，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死在仇人手，還是愛人的手裡。”保羅設身處地的將自己和東方翔兌換，將海棠和蔚藍兌換，如果是死在愛人手裡，死也甘願。
如果是仇人……死不瞑目。
不等東方翔說話，保羅又突然桀驁的說：“不過，就算我們進去了，也不一定那麼輕易的定我們罪。”他們平時做的很乾淨，警察這麼多年都沒找到證據，這次就算海棠臥底在身邊，也未必能查到什麼，上次警察不是也跟去東山了，最後他們不還是成功的跟mr riac先生交易了？
東方翔將抽屜打開，從裡面拿出那張單子拍在辦公桌上，說道：“估計這張紙現在已經落到警方的手裡了。”
保羅狐疑的拿過來一看，眼睛突然瞪大，難得露出驚恐的目光，問道：“老大，這……這……不是當初你讓我在安老的場子散的東西嗎，怎麼單據還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