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韓二公子的破防
“大夫,小的已經讓人去請了,一會兒就到,郎君夜裡喝多了酒,此時想必頭疼的緊,這裡有剛沏的茶,郎君可以喝些醒醒酒。”
小二話說的十分漂亮,又一副謙卑和善的樣子。
秦景陽打量了他一會兒,覺得此事他應該不知,便伸手接過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就在他舉杯要喝時,大門外忽的衝進來一人,一把奪下了他手裡的茶杯。
同時門口的店小二也不知爲何,竟暈了過去。
看着突然出現的人,秦景陽驚訝的張大了嘴。
“你怎麼出來了?”
“真想知道,你怎麼活到這麼大的?”文舒很是無語。
出門在外,竟然一點不設防!他同伴暈了這麼多,還敢亂吃東西!
秦景陽卻聽出了另一重話音,妹妹想知道他的過往,想了解他?!
他呵呵一笑,“妹妹想知道,我同你慢慢說。”
“說個屁啊,把他們弄醒,趕緊跑吧!”
文舒罵了一聲,掏出金蓮液讓地上的幾人都聞了一下。
來這的路上,她遙遙通過遠程掃描看見這邊的狀況,猜測他們應該是中了某種毒,就是不知道金蓮液管不管用。
“這是什麼?”秦景陽湊過來好奇的問。
“治傻氣的東西。”
這次,秦景陽總算是聽出來,面子上頗有些掛不住。
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最終只化作了無言的吭吭。
好在金蓮液夠無敵,未過多久,那幾人竟當真醒了過來。
秦景陽喜出望化,拉着他們不停的問,“怎麼樣,好點了沒?”
“你們被人下了毒,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離開。”
一聽中毒,剛醒過來的幾位公子,差點沒站穩,然後不需文舒催促,拉着秦景陽就往門口跑。
幾人匆匆出了房門直奔一樓,在文舒的帶領下,坐上了小二一早準備的馬車。
“秦兄,這究竟怎麼回事,爲何我們都中毒了,只有你沒事?”路上有人提出疑問。
秦景陽撓撓頭,回憶道:“可能是那罈子酒我就喝了兩口吧。”
衆人這纔想起,昨晚他們喝酒時,這傢伙一副有心事的樣子,還說明天要辦正事,少喝酒爲妙。
最後那壇酒都讓他們幾個分了。
一人似悔恨,似感慨的搖頭:“秦兄心繫令妹,無心飲酒,才免遭這毒手,我等真是”
說到這個,有人想起來,外面趕車的那位,不就是秦兄的義妹麼。
幾人對視一眼,問秦景陽:“秦兄,你一個人去通判府了,那紙青蛙真有用啊!”
“沒有,我也沒比你們早醒多久?”秦景陽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紙青蛙。
可一摸,才發現摸了空。
可能是丟錢袋的時候,被人一起順走了吧。
他搖頭,無所謂了,反正妹妹也出來了。
“什麼紙青蛙?”文舒問。
秦景陽將經過簡要說了,文舒聽完,若有所思。
那曼娘子究竟是什麼人?又與通判府有什麼關係。
同一時間,迎賓樓
“什麼,跑了?”韓邦禮坐直了身子。“是,聽說有個小娘子跟他們一起跑了,要不要追?”
“不用。”韓邦禮揚手道:“跑了也好,正好洗清我們的嫌疑?”
多雙眼睛都看見他們出城了,那麼他們再出什麼問題,就不好懷疑疑到毫州和韓家頭上了。
“那就這麼放了?”屬下不確定的問。
韓邦禮橫了他一眼,“蠢貨,城外不是安排了人?照先前的計劃,待他們出城後再動手就是,這次務必斬草除根。”
“是。”
“那幾人怎麼樣了,還不肯說?”韓邦禮從桌案上,拿了一隻冰碗,一邊吃,一邊打量下屬
下屬連忙低下頭,回道:“我這就去加刑。”
“沒用的東西,我親自去問。”韓邦禮將冰碗重重往桌案上一擱。“我倒想看看,他們骨頭有多硬。”
陰暗的地下密室,陣陣涼風從窗外吹過,倒是比地面上涼快不少。
劉章無力的睜開眼,就見門口進來一人,他冷笑一聲,又將頭低垂了下去。
然後下一刻,一道鞭子便落到了身上。
“看樣子,還沒想好啊。”韓邦禮拉了把椅子在他們面前坐下。
剩下幾人被聲響驚動,也醒了進來。
劉勝看着韓邦禮,怒道:“你到底想問什麼,都說了,我們只領命送那小娘子回鄉,沒接別的差事。”
“不可能,她一定給過你們什麼東西,你們再好好想想。”
東西,什麼東西?
他們從來也沒收過她的什麼東西,最多一起吃過幾頓飯,這個韓二公子究竟在發什麼瘋。
“你不是都搜過了,有沒有東西你不是最清楚。”
韓邦禮卻不接他的話,低頭撫摸着手裡的扳指,喃喃道:“她不會不給我消息的,她說過,會差人給我帶信的。”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似是和自己低語,但一直關注他的劉章,還是隱約聽見了“帶信”二字。
帶信?
文小娘子就在城內,若真有事,大可直接找她面談,帶什麼信?
難道
“二公子是問韓貴妃的信?“他試探着問了一句。
此話一出,韓邦禮像被針紮了一樣,身子輕顫了一下,猛的擡頭看他。
“你想起來了?”
想起個屁!劉章無語
他們是禁軍,又不是內待,如何能與宮妃來往。
而且這韓二公子的行爲也着實奇怪。
韓貴妃是他姑姑,他們親族之間難道沒有通信的渠道,還用得着他們這些外人帶信。
要不要說謊騙騙他呢?
就說信在客棧的包袱裡,拖拖時間。
可拖時間又有什麼用呢?
他們服了軟筋散,縱有一身功力,可如今連站起來都是個問題,又如何逃出這個密室。
就算僥倖逃出去,也跑不了多遠,韓家在毫州城就是土皇帝,報官也無用的。
“不對,你是們禁軍,不可私入內廷,怎麼會與貴妃有往來?”思量的當口,韓邦禮又開始自言自語,“定是污衊,胡亂攀咬!”
說着,說着,他眼底逐漸發紅,最後猛的一喝,“來人,將這些攀污貴妃的賊子沉入河底!”
不是,有病吧!
要問的也是你,不信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