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報仇
三天後,經過一番交流和熟悉,文舒已能和大漢一家做簡單的交流了,像是尋常的起居生活,基本能做到無障礙溝通。
唯一稍微有點困難的是那位老婦,老婦是三兄弟的娘,但患有耳聾之症。
不過好在她能看懂些脣語,只是這脣語也只限於大漢他們的發音,所以文舒要想跟她交流,首先得面對面看着她說話,然後還得說大漢他們一樣的話。
因爲天氣尚熱,獵物經不得放,是以第二天,兄弟三人便欲扛着獵物去山外的集鎮售賣。
文舒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去長見識的機會,當即要求同去。
三兄弟想着她多少通些武藝,再加上身邊還有一隻大鳥相隨,路上萬一遇到危險,多少能搭把手,便同意了。
集鎮在山的西面,得翻兩座山才能到,一來一回得耗去一天時間。爲了早些趕回來,這天,三兄弟並文舒天還沒亮就起了。
廚房裡,老大媳婦和他們的老孃,已經在熬粟米粥和做粟米菜團。
半刻鐘後,簡單的吃過半碗粟米粥,又揣了兩個粟米糰子,文舒便同三兄弟一起出發了。
因着三人身上的傷還沒好,文舒便主動承擔起背獵物的活計。三兄弟原想拒絕,但看她真的輕而易舉的背起了獵物,且走得健步如飛,不由都驚住了,旋即就是滿臉的豔羨和驚奇。
竊脂鳥照樣不遠不近的飛在他們頭頂,隨着他們一起翻山越嶺,去往山那邊的集鎮。
隨着太陽漸漸升高,半個時辰後,文舒和三兄弟再次踏上了少陘山,原來要去集鎮,少陘山是必經之路,除此外,前頭還有一座少陽山等着。
好在經過只需從山中穿出去,並不用要求走的多高,所以文舒一行人幾乎是擦着山腳過去的。
揹着獵物于山林間穿梭的文舒,行至中段時突然感到一陣尿急,她瞟了眼身旁的還在走的三人,輕咳了一聲,將獵物放下。
三人一頓,齊齊看向她,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停了下來。
文舒有些尷尬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林子深處,三人一開始不明白,但經過文舒一陣比劃後,才恍然大悟。
老大忙帶着二人轉過身去,文舒也彎腰進了林子,在一處灌木叢後蹲下,眼瞅着那邊三兄弟老老實實的並未轉過身來,這才放心的解了衣衫,解決“人生大事。”
在她身後不遠,一隻獨眼狼也正在草叢裡“噓噓”,聽見動靜,它立時支起了耳朵,隨即昂首四顧後。
但見身前不遠的灌木叢後,蹲着一個“熟悉”的身影,獨眼狼僅剩的那一隻眼睛裡,頓時升起一種叫仇恨的光。
它弓着身子,慢慢的,悄無聲息的向前,緩緩靠進。
就在它離目標不足一丈時,那邊的身影突然動了,解決完“人生大事”的文舒正起身提褲子,猛然間,她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注視她。
那種感覺讓人毛骨悚然!
灌木叢的那頭,三兄弟依舊背身立着,隱隱的說話聲傳來,文舒隱約聽見鹽之類的,應該是在討論待會賣了獵物換多少鹽。
她再看同別處,這一看,卻正好與草叢中的獨眼狼對個。
眼見對方已經發現自己,偷襲的機會已失,獨眼狼再不隱藏了,四肢猛的一個發力,向文舒撲了過去。
突來的變故,讓褲子剛提好的文舒根本來不及反應,她只能就地一滾,躲開獨眼狼張開的大嘴和尖牙,並在翻滾的過程中,迅速抽出腰間的匕首。
一擊未中,獨眼狼立馬返身又撲了過去,這時文舒剛起身起到一半,身子還處於扭曲的狀態,見狼回頭撲來,她只能大喊一聲,然後盲目的將手中的匕首揮了出去。
她的順帶叫驚動了那邊的三兄弟,三人一楞,旋即齊齊往灌木叢邊跑去。
這時,天空晌起一聲鳥鳴,一道個火紅的身影從樹枝間猛然竄下,堅利的雙爪在狼背上抓出數道血痕。
獨眼狼吃痛,再加上一隻眼睛就是竊脂鳥弄瞎的,心裡對它有了本能的驚懼,見狀夾着尾巴就想逃。
竊脂鳥卻沒那麼容易放過它,撲哧着翅膀就追了上去。
文舒也知道不能再讓這狼逃了,否則依狼記仇的特性,下次再不期而遇,她又將陷入危險中,是以當下拎着匕首衝了上去。
獨眼狼對山中極爲熟悉,身子在又高又密的草叢裡穿梭,饒是竊脂鳥飛在高中,也被這些野草阻了不少視線,偶爾低飛着下去啄狼的時侯,還會走空。
文舒拎着匕首在後緊追不捨,沒一會兒,人就隱入草叢不見了。
三兄弟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追上去。
他們經常上少陘山打獵,對於山外圍這一段還算熟識,可這位不知哪來的姑娘不知道啊,他們若不跟上去,她不會迷路出不來吧。
只猶豫了一瞬,三兄弟便商量出了結果,老大老二揹着獵物先行下山,老三去追文舒,晚些山腳會合。
三人定下計來,便迅速兵分兩路,老三拿着自制的竹箭朝文舒追了過去,半空中遙遙低飛的竊脂鳥是最好的指路明燈,只望着這道身影,就不可能跟丟。
被竊脂鳥時不時的偷襲兩下,本就負了傷的獨眼狼動作越來越慢,最終在一塊大岩石附***”的一聲倒了下去。
見狀,文舒反而停住腳步遠遠站着,聽說動物死前都會反撲,她得防着些。
慢慢的,狼劇烈抖動的身體漸漸趨於平緩,僅剩的一隻眼睛也緩緩閉上,文舒這才鬆了口氣,慢慢的踱上前。
她先是試探性的踢了狼身一腳,見狼毫無反應,連身子都未顫一下,這才欺身上前,鋒利的匕首在狼脖子上補了一刀,然後迅速飛退。
狼身顫了一下,最後一絲氣息也跟着斷絕。
又等了片刻,直到狼身一絲起伏都沒有,文舒這才上前將匕首撥了出來。
這時身後的老三也追了過來,見狼死了,他很是高興的朝文舒連說帶比劃。文舒看懂他的意思,左不過是叫自己把狼也一起帶上去集鎮賣。
文舒自然不會有意見,只是手裡的匕首沾滿了血,就這麼提着走實在有些嚇人,因爲便就地蹲下身,在岩石旁扯了些草葉擦試。
可擦着擦着,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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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