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聖母也不是聖人,但我是個人!
————李剛
李剛擡頭環視四周,雖然沒有發現,但可以肯定這裡有隱藏監控設備。然後他又看了看牆壁上四個黑乎乎的通道口,呲牙一笑“玩遊戲?你咩的瘋了?我大老遠的來跟你玩遊戲,你看我像是那麼閒的人嗎?我只有跟妹子玩牀上游戲的興趣,可惜你不是。”說着一隻奇形怪狀的金屬蟲子出現在了李剛身邊,這是他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試煉獎品——蟲甲衣。
之前收拾僵化兵的時候,由於長期赤手空拳的戰鬥依賴霸氣決技能,竟然忘了自己還有劍用,確實豬了點。但豬過一次就夠了,這次可不會忘記自己還有一副基礎增幅十倍的蟲甲衣,不知道靈魂互動體所說的十倍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樣呢。
“嘶~~”蟲子發出一聲怪叫前腿一擡撲向李剛,同時身體裂開變形將他包裹瞬間完成着裝。
蟲甲衣的出現不僅讓鐵皮倍感意外,在監控影像前的藍魔人更是震驚的無法言語,尤其是看到蟲甲衣完成着裝。
“沒錯,這是古神族的蟲甲,這個土種身上怎麼會有?”
身覆蟲甲衣的李剛猶如猙獰的鐵甲戰士,再次舉起手中的守護者之劍,劍刃上的光芒此刻變的清晰可見。
一劍下去,劍與地面碰撞瞬間地面上的防禦符文猛然一亮就被劍刃貫穿,大劍直沒地面。幾劍下去,地面就被砍出了一個三米見方的缺口,已經能夠看到下一層的地面了。
“遊戲你留着自己慢慢玩,洗乾淨了,有個吃貨需要加餐。”說着踢了踢正抱着蟲甲衣的腿部鎧甲又聞有舔的豆腐花,“說你呢。”
“啊~”豆腐花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變得不太一樣的飯票,低頭繼續研究飯票的腿甲。一般人發現新東西都是先用觀察的方法來研究,豆腐花發現新東西都是想放到嘴裡嘗一嘗。
“走吧。“李剛拎起豆腐花跳了下去。而鐵皮則不見任何動作,直接雙腳離地如幽靈般飛了下去。
某監控室的監控屏幕前,一個藍魔人對另一個恭敬道:“大人,他們進入改造室了,怎麼辦?”
“該死的土種!”被稱作大人的藍魔人怒道:“釋放僵化獸拖住他們,我親自去教教這些低賤的土種什麼是敬畏。”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控制室。
柯克羅,也就是被稱爲大人的這個藍魔人,在通道中急速奔跑,他要在土種們對改造室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壞前消滅他們……
其實柯克羅原本根本沒有將這幾個土種放在眼裡,雖然他們殺了那個廢物柯格魯,殺死了幾個僵化兵,但這種情況早就想過會發生。這個世界雖然力量層級非常落後,不過任何地方都難免會有獨特的個體。在魔淵界也時常會出現讓人無法直視的超級天才或者天選者,這個世界的土種有個別天才或天選者也正常,顯然在柯克羅看來李剛就屬於這種人。不過天才也好,天選者也罷,凡事都有個極限,就好比魚缸裡的魚再大也沒法大過魚缸。以這個世界能量文明覆蘇的時間來看他都不可能多強,這一點從他與僵化兵的戰鬥中就可以判斷。
即便見到李剛拿出守護者之劍,柯克羅也沒有太在意,反而有點高興,因爲這個土種竟然來送遺留武器來了。武器看上去應該不是什麼高級貨,能砍動這些僵化兵也算可以,就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劍看上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然後放任李剛等人進入這個分教基地,隨便派幾個信徒去送死也是娛樂,反正這些土種信徒遲早要清理,而且也有的是。不過這些土種一路去到祭祀大廳到是讓柯克羅有點意外,看到他們上來就把雕像炸了確實讓他很生氣。不過見他們打算到下層的改造區,靈機一動便想出了個點子耍耍他們,編了個找鑰匙開門的謊話。事實上那四個臺子確實需要四把鑰匙才能打開進入下面的通道,但對應的四個門裡面可沒有鑰匙,只有用來娛樂的僵化獸。
至於祭祀大廳,顧名思義就是用來祭祀的,藍魔人所謂的祭祀儀式其實就是將進化者拉進去改造僵化兵和虐殺人類取樂的幌子。
他們的祭祀大體可分爲四部分,首先是信徒來到這個祭祀大廳對雕像和藍魔人僞裝的所謂神使跪拜祈福。其次是放出被稱爲聖獸的四隻僵化獸嗜咬四個活人祭品並將他們的血灑滿雕像周圍。然後神使開啓從鮮血中升起的四個cāo縱臺打開雕像基座下通往下面所謂神之禁地的入口,將抓來的進化者從入口獻祭。最後所有信徒都來沾點血抹臉上完成儀式。信徒們知道被獻祭的不潔者(進化者)將來被淨化後會成爲神之戰士——衛蘭戰士,而沾了祭品的鮮血則會得到神的祝福。
這從頭到尾都是藍魔人設計的鬧劇而已,欣賞活人被撕裂的慘象與哀嚎,讓愚昧的土種佔滿自己族人的鮮血,俯視他們恐懼敬畏的眼神,這種高高在上掌控生死的優越感讓他們兇殘的本xìng得到滿足。
但一直高高在上的柯克羅沒有想到,闖進來的這幾個土種如此大膽,竟然二話不說就炸了祭祀雕像。然後想忽悠他們去僵化獸那送死,畢竟對付這種不自量力的低賤土種根本不需要高貴的藍魔人親自動手,也沒有必要再無謂的消耗僵化兵。卻不料這些土種非但沒上當反而出口不敬,更沒有料到一個土種竟會有古神族的蟲甲並打破了符文防禦壁!
爲什麼一個土種會有古神族的專有蟲甲柯克羅不得而知,他只知道現在必須儘快收拾掉這個土種,否則任他在改造區破壞,後果不堪設想。而他不像一般電影小說中的終極反派一樣先派手下去當炮灰,讓敵人踩着自己手下當經驗從1級菜鳥升到99級超神後再出手,而是見事不妙直接親自動手。他這樣做也有自己的考慮,一方面是考慮到有了古神族蟲甲輔助,這個土種實力可能大幅提高,自己的手下是爲數不多通過裂隙纔來到這個世界的藍魔族人,這以後都是自己的嫡系勢力,萬一真折損在這個土種手裡,自己最後就是殺了他變成無兵之將也得不償失。其次藍魔人是好戰種族,對弱的敵人不屑於自己動手但碰到感興趣的敵人還是會激發出好戰的本能。最重要的是,如果讓手下去把這個土種殺了,那土種身上的遺留物品包括古神族蟲甲都會成爲手下的戰利品!
藍魔人好戰,崇尚武力,誰打敗了敵人得到的戰利品就歸誰,那是榮譽的象徵。任何人沒有權利要求別人交出自己的戰利品,即便是領導也不行。如果上級索要下級的戰利品將會被恥笑、鄙視、失去威信。作爲領導非但不給手下發東西,反而要向手下要,這在藍魔人的觀念裡視爲無能。這和天朝的風氣完全不同。所以柯克羅身先士卒,主要還是怕被搶了裝備,不管那蟲甲能不能用,拿到手再說。只是這裡也不算小,加上七拐八拐的要趕到李剛那也稍微耽誤點時間。
李剛一落地就聞到了濃重到讓人作嘔的腥臭味,定眼望去,這個大跟上面大廳差不多大小的空間到處都是血跡,牆壁地面被凝固的血覆蓋都變成了黑sè。一側是一個大籠子,裡面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十個人類,他們處於昏迷中。這些人應該就是被藍魔人擼來改造僵化兵的人中的一部分。現場能看到的另一部分顯然不太讓人喜聞樂見。
成排的束縛牀、吊架上都固定着人。這些人有的還哼哼唧唧的看上去半死不活,不過更多已經聲息全無。他們的死相也是沒有最慘只有更慘,像是七孔流血、大吐舌頭這都算是好的,不好的像是胸腹爆裂腸子噴了一地,皮膚塊塊剝落露出裡面紅sè的肌肉,全身骨頭破體而出,甚至有的乾脆僅剩下手腳還固定在那牀上或者只剩半截殘存的脊椎骨。地上到處都是殘肢、骨頭和內臟碎片,在角落的一個五米見方的大池子裡,已經堆積了大半的人類屍體,屍體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看上去異常恐怖。這裡根本就是地獄負一百層!
血腥味刺激了豆腐花,它盯着屍體嘩嘩的留着口水,不過被李剛拎在手裡它乾瞪眼。
和豆腐花正好相反,李剛的胃劇烈抽搐,他強忍住要吐的衝動,敲了敲豆腐花的腦袋,“別打他們的注意,一會有你吃的!嘔~~”最終還是沒忍住…
相對於李剛,鐵皮要淡定多了,他不聲不響,似乎沒有被這修羅場景所影響。不過他卻一直懸浮在離地二十多公分的空中,似乎是不想碰這滿地凝固的血液。
連酸水都吐乾淨後,李剛略平復了下呼吸道:“先把活着的人弄出去吧,一會再收拾這些狗屎不如的藍魔人。”然後摸了摸豆腐花的腦袋“我突然覺得豆腐花需要幾身藍sè的皮衣了!”
“啊~~”皮衣是什麼,好吃嗎?
李剛和鐵皮正要動手救人,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嘶吼,一個體型碩大的兇獸從李剛開的那個洞飛撲而下。這兇獸全身灰黑sè,高大概有三米,算上尾巴體長應該是六七米,除去利爪不說,它的嘴巴像一把巨大的老虎鉗,直接向李剛咬下來。
李剛不是聖母也不是什麼大善人,沒有菩薩一樣的慈悲心腸,更加不認識眼前這些人。但是同樣身爲一個人類,看到自己的同胞被異族如此殘忍的對待,除非是心肝脾肺腎都讓豬給拱了,否則不會無動於衷。就像毀滅rì前歷史上的大屠殺,我們雖然不認識那些死去的同胞,但沒有一個人不爲侵略者的惡行感到憤怒。這些藍魔人的所作所爲比起當年無恥的侵略者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此時李剛的心情及其之非常差,面對撲下來的僵化獸不閃不避而是將手中的守護者之劍隔空砍去。隨着劍光劃過,一道清晰明亮的弧形光刃迎着僵化獸龐大的身體飛shè而去。
“呲~”
身體比僵化兵結實了數倍的僵化獸如同豆腐一樣被光刃透體而過,從頭到尾一分爲二,光刃暗淡幾分卻去勢不減的貫穿穹頂將另一隻正要隨後撲下的僵化獸的腦袋連同半邊胸腔削掉後沒入更上層消失不見。
僵化獸和僵化兵一樣無所畏懼,瞬間消亡了兩隻對剩下的兩隻唯一的影響就是,後死的那隻屍體剛好擋在了洞口上,把它屍體甩開花了一秒種。移開同類屍體,剩下的兩隻僵化獸接連躍下。
“有個jīng神強大的東西來了,從jīng神波動的特xìng上看應該是藍魔人。”沉默的鐵皮突然開口。
“知道,他那討厭的能量波動我老遠就感覺到了,正好沒砍過癮呢,呵呵.”
“你先對付他,我解決這兩隻爬蟲。順便一提,他應該很不好對付。”說話間鐵皮的戰甲軍團出現在他周圍,四個獸形戰甲首先迎着僵化獸撲了上去。
“難得,你竟然出手了,但是不要指望我會給加班費!”
“……這跟你無關。”鐵皮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不過裡面似乎多了些冷意。
“你…傲嬌了。”李剛嗤笑一聲將已經聞到藍魔人氣息興奮值全滿的豆腐花往旁一丟,對着面前空無一物的牆猛然揮出一記光刃斬。
弧形光刃沒牆而入緊接着“嘭”的一聲牆壁從外爆碎出一個大洞,大洞後面首先引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鎧甲的藍魔人正放下交叉在胸口上面光紋流轉的雙臂,露出他藍sè的腦袋,嘴角一揚,“土種……”
PS:今天本來應該兩章,貌似沒法達成了,萬分抱歉!另外,之前兩章出現BUG,是光刃斬不是元光斬(已修改),元光斬是後面很久以後纔會有的一個技能名字,寫的時候不小心把名字搞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