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不接受你懲罰的方式是分開一段時間

豪華轎車內,秋意濃坐在副駕駛座上發着呆,車後座男人的視線注視了她很久,在厚重的夜色下顯出一股難以形容的專注力。

“秋小姐,您到了。”司機把車停在秋意濃上車後關照過的停車場位置,至於坐副駕駛座也是她自己要求的,司機看得出來她是想和後座的先生劃清界限。

秋意濃客套的朝司機點頭說了聲謝謝,又對後面的男人也說了同樣的字眼,不作一刻停留當即推開車門下去。

“跟上她。”車內,男人低聲吩咐司機。

“好的,先生。”司機手握方向盤,動作敏捷的踩下油門。

秋意濃開了一段路,接到寧爵西的電話,問她在哪兒,她說在路上,他沒再說什麼,只說讓她路上開車小心點,他已經到家了。

秋意濃答應了一聲好,無意中一瞄後視鏡,發現了她之前坐的那輛貴族般的豪華跟在她的車後面,從對面穩當的車速來看,已經跟了她有一段路了。

她收回視線淡然的繼續開車。

時鐘指向十點,寧爵西立在臥室外面的露臺看到她的車開進來,別墅外面的大門外一輛?色豪車緩緩停在路燈下。

因爲太遠,看不清車牌號,只看到車後座的車窗降下,裡面隱約坐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幾乎不用細看就知道非富即貴,身份不菲。

等她的車在庭院裡停下來,那輛車才慢慢駛遠。

他的手邊擺着一臺打開的平板電腦,上面正播放着一段她被一羣保鏢拉進書吧,樓梯口的角落立着一道穿着色風衣的男人,面容看不表,但透着股不怒自威,那是久處居上位者纔有的氣場。

樓下秋意濃進了門,意外發現別墅裡燈都沒開。他不是說在家的麼?

她皺了下眉,屋內開着暖氣,有些熱,順勢脫下大衣外套掛好。

打開燈,室內大亮,她走到樓梯那兒準備上去,一擡頭就看到寧爵西立在上方几步臺階之上,他穿着一件睡袍,頭髮微溼,又?又亮,身上有沐浴露和洗髮水的味道。

他?眸鎖着她的眼睛,低低沉的問:“有沒有吃晚飯?”

在時光屋被記者圍追堵截的事想必已經傳到了網上。她抿起粉脣,下意識搖頭道:“我沒去見煙青,出了別的地方辦了點事情。”

“所以,晚飯沒吃?”

“嗯。”以爲他會往下問她和誰見了面,她沒想到他會追問吃飯的時候。

“給我五分鐘。”他看她一眼,邁步下樓,越過她擡手扣住她的臉蛋:“紅酒配牛排,你去地下室找瓶紅酒上來。”

“不麻煩了。”她側臉看他:“我不餓,不想吃,我很困,想睡覺。”

他停了幾秒,似要說什麼。恰在這時,他睡袍口袋中的響了。

在他接電話之時,她從他身邊走過,下一秒她的手肘落在男人的大掌裡,她扭頭看了他一眼:“我去洗澡。”

他的手鬆開了,她腳步未停,一步步上樓。

秋意濃簡單衝了個澡,發現忘了拿睡衣,看到旁邊掛了一件男士浴袍,動手拿下來套上。

寧爵西接完電話,緩步推開臥室的門,一室的冷清和黑暗。一度令他以爲她不在裡面。

他開了燈,纔看見大牀上纖細的身影靜靜躺在那兒,空氣中散發着沐浴露的清香,雖然他身上的與她相同,他仍覺得她身上的香味十分迷人。

意外的是她身上穿着他的浴袍,寬鬆的布料罩在她柔軟的身段上流露出一股嬌小的美態,緊閉的眼睛上覆蓋着濃密而捲曲的睫毛,顯然在睡夢中,櫻桃般的小嘴卻緊的很緊,似乎在做一場令她非常痛苦的夢。

想將她弄醒,卻發現她睫毛上沾着一點淚珠。

“濃濃,不吃飯對胃不好。”溫柔的嗓音輕輕喚她:“牛排我煎好了,乖,起來吃點。”

她睫毛顫了顫,似乎醒了,卻沒睜眼,“我很困,不想吃,也不餓。牛排涼了不好,你去吃吧。”

他怎麼肯一個人去吃飯,掀開被子把人抱起來,低頭含住她的脣吮了兩下:“吃飯最多半小時,不會耽誤你多少睡覺的時間,吃完再回來睡,嗯?”

她搖頭,閉着眼睛,臉往他懷裡躲:“我真的不想吃,我只想睡覺……我要睡覺!”她聲音突然揚起來,手按着他的肩膀爬上牀,躲進被窩裡翻了個身背對着他,“別再來煩我,求你……”

含糊的聲音中沒有睡意,只有不耐煩的敷衍。

“那你告訴我爲什麼哭?”他不再溫柔,強勢的把她的身體扳過來,眯起的?眸一動不動的盯着她眼角的溼意:“我擋住了秦商商潑硫酸的真相,你就爲這個一直在生我的氣?”他壓着低啞的嗓音解釋:“那件事我當時並不知道,我住院之後,她知道事情鬧大了,這才主動聯繫了嶽辰,嶽辰告訴我的時候說秦商商已經支使了阮婕兒表兄妹到警察局去自首,警方發現語氣確鑿,基本已經結案了……”他微抿了一下脣:“濃濃,你乖一點,想怪我的話,等把飯吃完,到時候我都聽你的。”

又是我都聽你的……這聲音和姿態處處體現出溫柔體貼的一面,卻也像把陳年老刀,刀刀割着她幾近繃斷的神經。

堆積的情緒噴薄而出,她推開他,掄起拳頭往他身上砸:“我說了不吃不吃,你沒有聽見嗎?你是暴君嗎?我不吃飯關你什麼事,現在我就想安安靜靜的睡覺,你能不能不要煩我。”

呼吸急促,臉上表情煩躁,這樣的秋意濃少見極了。

寧爵西看着這樣失控的她,狹長的眸中掠過陰影,那團本來就被他極力掩蓋的火苗瞬間燒的更加旺盛,語氣沉了下去:“嫌我煩,你卻有閒心大晚上跑去和老男人見面是嗎?”

她抱着被子怔忡的看着他,驟然嗤笑:“你不相信我。你也和外面的人一樣認爲我在和別人幽會?你不信那就是幽會好了,你未娶,我未嫁,合則在一起,不合則分,用你的一句話來說,這個地球離了誰都照……”

最後一個音還未落下,男人鐵青着臉撲了過來,身體將她壓在被褥裡,隻手捏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咬了她的脣片兩口,那股野蠻架式恨不得把她的舌頭咬下,把剛剛的話全部咬掉、嚼碎。

“秋意濃。”他磨着牙叫她的名字,從她脣中退出來,又重重啃咬她的下巴和兩瓣脣片:“你是想氣死我嗎?”

說完不等她有所反應,他直接再度把她抱起來,見她又不安分的想動,他陡然沉下臉來呵斥道:“你再鬧着不吃飯,說什麼分分合合的話,信不信我明天讓颶封停止運營禹朝的首款手遊,讓它永無天日!你不信的話你就儘管和我鬧!”

或許是他的威脅起了作用,或許是她懶得再和他爭,她睜大眼睛不說話了,隨即垂下眼簾,保持沉?。

寧爵西陰沉着臉一邊走出臥室一邊繼續訓斥道:“另外,我不希望再發生今晚的情況。”

所謂今晚的情況,他指的是被記者圍追堵截,還是她朝他發脾氣的事情?

秋意濃抿着脣,沒有問出口。

他抱她在椅子上坐下,遂坐到對面,柔和低聲道:“乖乖吃完,嗯?”

“你跟我鬧脾氣也要懂得保護自己,別餓肚子,把自己餓着了,多划不來。”男人一面說着一面動手把醒好的紅酒倒進高腳杯裡,放了一杯在她手邊,又似想起了什麼,收回去,放在他的手邊。

她坐在那裡,雙手擱在膝蓋上,面前是擺的非常整齊的刀叉勺,散發着香味的牛排靜靜臥在雪白的骨瓷方盤中,搭配着一些意大利螺旋通心粉,旁邊擺着一片檸檬,兩朵薄荷葉,十分的賞心悅目,是他一貫的廚藝風格,既要有形,也要有色,形色兼備,相映成趣。

他甚至爲了營造氣氛,把餐廳上方奢華的水晶吊燈都關掉了,餐桌上早已點燃的燭光瞬間擔任了照明任務,燭光搖曳,一切都蒙上朦朧的神秘面紗,俊男美女,畫面美的像唯美動人的偶像劇。

秋意濃黑?盯着面前的食物看了一會,然後一瞬不瞬的對上他的視線,平淡的說道:“你不用哄我,因爲沒有必要。也因爲你越哄我會越不舒服,索性就這樣吧,且行且珍惜。彼此都好自爲之。”

“說完了?”他臉上沒有絲毫怒意,淡淡的瞄她一眼,處變不驚的執起高腳杯細細的杯腳,薄脣抿了兩口,看着她的眼中深不見底,卻也閃着溫和的光芒:“你不是很困的嗎?說完了就吃飯,吃完了你可以上去繼續睡覺。”

秋意濃沒有動,也不說話,她就盯着餐盤中的食物,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寧爵西優雅的拿着刀叉切牛排,把盤子的牛排切成大小均勻的塊狀,然後一聲不吭的與她面前的餐盤做了一個對調,大手握住她放在餐桌上的小手,皺眉卻溫聲哄她:“嫌麻煩的話,吃我切好的。”

秋意濃猛然把手抽回來:“我不要!”

他看着她也不生氣,只是覺得她今晚的情緒不高,與早上兩人分開前相比,她似乎陷在一種巨大的旋渦之中,像一隻張牙舞爪的貓,敏感而煩躁。

當對面桌子的男人再次伸手過來的時候,秋意濃覺得之前那個想要和他好好相處的念頭快要被沖垮,她身體往後縮進椅子裡,有些虛弱無力道:“寧爵西,算我求你,你能不能不要強迫我做我不想要做的事情。”睡了一覺而散開的頭髮蓋住大半張精巧臉蛋,顯出一雙眼神格外沁涼,她閉了閉眼,身體跟着站起來:“抱歉,浪費了你的一番心意,但這些不是我此時想要的,我就想休息,想睡覺,不想別的。”

雙腳急急忙忙轉身離開,卻因爲椅子的腳絆了一下,她是被他抱下來的,赤腳踩在地上,磕到了腳踝,痛的下意識就蹲下身去抱住腳。

與此同時,一隻手更快的把她抱起來,把她半強迫的抱坐在椅子上,男人蹲身在她腳下檢查她受傷的地方:“發脾氣就發脾氣,怎麼走路都不看着,別亂動,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光潔白嫩的腳踝處紅了一塊,並沒有腫的跡象,應該沒什麼大礙。他把她的腳抱在懷裡仔細查看,目光專注,從她的角度看到他的一頭微溼的短髮,微敞的昂貴睡袍服帖的包裹着男人健碩的胸膛,下一刻她的腳被拉進浴袍內,貼上男人火熱的胸膛……

秋意濃呼吸紊亂,臉色一變,低喘着奮力把腳縮回來,咬牙低語:“寧爵西,你在做什麼?”

“你沒穿鞋腳冰冰涼涼的,我幫你捂捂,怎麼了,有什麼問題?”極其英俊的一張臉上漾着溫笑,戲謔的低問:“這樣就受不了了?”

她看着他,有些生氣,有些疲倦,更多的是茫然。

“給我一杯酒。”她視線轉向擺在他餐盤邊的高腳杯,剛纔他收回去沒讓她喝是想起來她大姨媽在,但此刻,她需要酒精來調節一些情緒,以及鎮定住煩悶的心緒來想一些事情。

寧爵西稍微直起身,俊臉靠近,啄了啄她的鼻尖,笑的十分寵溺:“如果我給你倒杯紅酒,你不生氣了,好好把這頓飯吃完可以嗎?”

她無聲的看着那在水晶高腳杯中的紅色液體,低低軟軟道:“好。”

一刻鐘後,兩人對面而坐,寧爵西手中的叉子停在半空中,嘴裡慢條斯理的咀嚼,蹙眉盯着對面一直在喝酒的女人,眸底極深,緩緩開口:“濃濃,你喝太多了。”

她仰脖把手中的紅酒倒進喉嚨,放下高腳杯看着他燦然一笑:“我牛排已經吃完了啊,是你答應我可以喝的。”

他薄脣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沉聲說:“有什麼不滿可以跟我說,不要這樣,除了傷害你的身體,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她垂下捲翹的睫毛,燭火在她臉上搖曳出一片模糊的似夢似幻的光影,捏着餐巾布慢慢的,細緻的沿着脣線擦拭,然後隨手放在餐桌的角落。

“三哥……”

寧爵西伸手拿起幾乎空掉的醒酒器,把最後一點紅酒倒進了自己的杯子,紅色的液體緩緩沿着長頸的水晶流淌,脣角划着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每次她這樣叫他“三哥”彷彿都在拉開彼此間的距離。他寧可她咬牙切齒的連名帶姓的叫他,也不要聽她這樣客套而明顯疏遠。

“我覺得我們應該分開。”

紅酒流溢下來的聲音停止,握着透明醒酒器的大手停留了幾秒,似在等待最後幾滴液體流進高腳杯。

醒酒器終於空了,一滴不剩。

他從容不迫的把醒酒器放回原處,收回的手變成十指交握,身體向後微傾,彷彿沒聽到一般,平常的語調說道:“吃完了你可以上去休息了,我不會再煩你。”

“三哥。”她身體未動,直直的看着他,“我說我們分開一段時間。給彼此冷靜的空間。”

他淡淡的掀起眼皮,波瀾不驚的開腔:“分開一段時間?我並不覺得你我有分開一段時間的必要,我說過了,有問題解決問題,迴避解決不了問題。”

“那你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問題?”她反問。

“我不是你,你儘管說就是了,我在聽。”他看着她,眸中深如?洞。

她落下一半視線盯着手邊的空杯,燭火淺淺柔柔的覆在杯壁上,又像浸在冰涼的月光裡,將空空的高腳杯推到一邊,輕描淡寫道:“沒什麼。就是覺得這段時間挺累的,你累我也累,不如分開好好想想這段感情還有沒有必要走下去。”

“你的意思我聽懂了。”他沉沉的說着,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濃濃,你可以生我的氣,確實是我隱瞞了你潑硫酸的真相,你也可以懲罰我,我毫無怨言,但我不接受你懲罰的方式是分開一段時間。還是那句話,分開解決不了問題,我不允許你離開我的視線,離開我的生活,一分一秒都不可以,所以你說的分開一段時間我不同意。

“這世上怎麼有你這樣的人。”她語氣不變,眼中卻帶着冷淡的溫度。

他深不可測的雙眸望着她,心平氣和的說:“你說我強盜也好,說我佔有慾強也罷,濃濃,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這輩子都想。我無數次憧憬過每天睜開眼是你,閉上眼之前的一秒也是你,我幻想過要和你分享我所有的努力和成果,也曾幻想過我們一開始會像普通男女一樣吵架、和好,再吵架再和好。如此反覆,直到磨合成?契又心靈相通的一對。我幻想過和你生兒育女,幻想過我們一起相伴到老,幻想過能有一天像夕陽下的一對老年人一樣,彼此攙扶……”

“夠了!別再說了!”秋意濃的臉色變的極爲難看,她垂着眼盯着某處,感覺他的話那麼諷刺,那麼遙遠,那是她永遠也無法給予他的……喉嚨口被像一隻無形的繩子給牢牢扣住了一樣喘不上氣,眼前一片漆?,身體似乎搖晃着快坐不穩。

手指狠狠捏着大腿,她慢慢讓自己不要那麼激動,鎮定下來,把話說下去:“兩個人在一起應該是輕鬆自在的,而不是像背了千斤重的大石頭,步履維艱,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你不要逼我,這段時間也不要來找我,別讓我對你徹底失望了,厭煩了,徹底覺得沒了意思,到那時候就徹底不想要了可以嗎?”

不知什麼時候,他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他站着,她坐着,在燭光的映照下他高大的身影如山般壓迫着她的呼吸。

他垂着頭看她的小臉,嗓音沉啞有力:“你剛纔睡覺的時候是因爲要和我分開一段時間,所以你偷偷躲在牀上哭對嗎?”

她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擡手撫了撫微垂在眼睛前的劉海,偏過頭看着彼此在牆上的影子,那麼長那麼扭曲,視線沒有看他半分:“我不確定,我在做夢。可能是噩夢,別問我是什麼夢,很多人醒了夢到什麼都不記得,只是夢境中的一種情緒罷了。”

男人粗糙的指腹慢慢摩擦她細嫩的臉蛋,目光鋒利似審視,低聲呢喃:“如果你承認,我可能會同意分開一段時間,可是你不承認你是爲我哭的,我反而不放心放手,除非你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說你在乎我,很在乎的那種。”

“寧爵西。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專制?”她轉過視線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他因這連名帶姓的叫法而眯了下眼,並不否認:“有。”斂眉將她又遮住眼睛的劉海撥開,露出一雙波光粼粼的水眸,“但你是第一個敢如此直接說出來的女人。”

“你以前有很多女人?我是指除了秦商商和倪予茉這兩個公認的。”

他眉頭平穩,慵懶的回答:“如果你和我結婚,我現在就告訴你。”

她似乎笑了一下,歪着頭不鹹不淡的抿脣看他:“那就永遠不要告訴我好了。”

下巴上陡然被捏了一下,力道很大,他不太滿意的凝眸看她,覺得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令他惱怒,同時心頭浮上深深的無力感。她就像塊石頭,不大。外表光滑,溫度卻又冷又硬,他怎麼捂都捂不熱,棄之不捨,動怒也不捨,只能繼續抱在懷裡捂着,捂一輩子,讓她哪兒也去不了,只能待在他懷裡,相伴到老。

寧爵西的眉頭皺了又皺,嘴脣也抿的很緊:“好,我同意分開一段時間。但不能太久,你繼續回你的公寓,我住這兒,給彼此四天時間好好想一想,這樣滿意嗎?”

四天不少了,以她對這個男人的瞭解,他可能頂多只給兩天,秋意濃下巴微擡,睨他:“說話算數?”

他俯身按了按她的肩膀:“我是那種抵賴的人麼?”

她笑笑,不動聲色道:“反正你寧總霸道慣了,你自己都說自己是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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