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真的已經沒關係了。”
“如果一個女人連個男人都看不住,基本等同於廢物。”男子轉身走了幾步,坐到之前那張椅子上,從口袋裡抽出一把匕首和一塊布,用布慢條斯理的擦着刀刃。
秋意濃臉色蒼白,吞了吞口水,勉強維持冷靜:“曾玉瀅是什麼意思?讓你把我綁過來,卻聽說我和寧爵西沒關係了,就要對我動手?這是什麼邏輯?天底下還有妻子逼着外面的女人勾引自己丈夫的?”
男子沒理她,他用布把匕首擦的鋥亮,又掏出打火機給自己重新點了支菸,含在嘴裡吸了一口,另一隻手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慵淡的眯起眼:“老四,你覺得羅小姐性感嗎?”
那大漢先是一愣,然後撓頭傻笑,羞澀的說:“挺性感的,早就聽說寧爵西寶貝他那個前妻寶貝得不行,眼前這個雖然是個冒牌貨,但是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真他媽豔福不淺。”
秋意濃感覺自己像只待宰羔羊一樣,咬住了脣,往後挪了挪。
男子身體向前傾,手肘搭在膝蓋上,匕首隨意提在手裡,一抹笑容從陰冷的眼中一閃而過:“如果讓你選一樣最喜歡的,你選哪個?”
“胸……胸。”大漢已經結結巴巴了。
“那給你一個機會,上去把她衣服割了,讓你摸個夠怎麼樣?”
“可……可以嗎?”
“人不在這兒嗎?沒什麼不可以。”男子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秋意濃,甩手把匕首扔給了大漢,“然後順便拍幾張照片下來。”
大漢原先遇到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還挺興奮的,一聽要拍照片就有點傻眼了:“爲什麼要拍照片?”
“你說呢?”男子用一種看蠢豬的眼神看着大漢。
大漢嚥了咽口水想明白了:“給、給寧三少,不是,是給寧爵西送過去?”
男子又靠進椅子裡。將菸灰彈進旁邊破舊桌子上的菸灰缸裡,不耐煩的催促道:“趕緊動手,你想等到天?不成?”
大漢拿匕首的手一哆嗦,雙腿也在打顫,看秋意濃的眼神也不再色眯眯的,而是害怕的不斷退後:“我不、我不敢,我怕寧爵西剁了我,他太狠了,連親兄弟都不放過,更不要提我這種小魚小蝦了!”
“看你這慫樣。”男子嗤之以鼻,一腳把大漢踢出老遠:“滾——”
大漢沒敢叫喚,從地上灰頭土臉的爬起來。討好的道:“要不少爺您上吧,這妞兒是寧爵西喜歡的,味道肯定不會差。”
秋意濃聽了眉頭打結,忍不住出聲罵道:“你們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說過了,我和寧爵西沒關係了,我是死是活,他都不會關心。你們趕緊把我放了,省得浪費時間。”
男子眯眼聽着她罵,蹺着二郎腿道:“這主意不錯,這裡又是野外,也算是打野戰,想想就刺激。來,你去把她揪過來,然後你出去,等我玩盡興了你再進來。”
“得嘞。”那大漢答應一聲,就過來拎秋意濃。
秋意濃早一步掙扎着跳開了,瞪着眼睛,白着嘴脣抽氣道:“先不提我,就單說你,你這麼公然和他對着幹,你不怕他查出來你是曾玉瀅的姦夫,出手對付你嗎?”
男子聳聳肩,笑的無所顧忌。陰陰冷冷的笑道:“來啊,誰怕誰?”
那大漢附和笑着:“就是,誰怕誰,我們少爺還沒怕過誰呢。”
聽大漢口口聲聲叫少爺,秋意濃蹙眉,打量着男子,雖然身處倉庫,挺拔的身姿上還是透出卓然貴公子的氣息,看上去就出身不凡,就是不知道是什麼背景。
看到這裡,秋意濃直截了當的說道:“看來今天綁我過來的主意不是曾玉瀅出的是嗎?”
“我可從來沒說過是瀅瀅的主意。”男人叼着煙。
“那你把我綁過來,是爲了報復寧爵西現在迴歸家庭了,三天兩頭待在家,三天兩頭的睡你的女人,讓你抓耳撓腮,嫉妒不已?”
男人依舊在笑,吐出一口菸圈。
秋意濃看這樣等於是承認了,取笑道:“你該不會是在氣我沒把寧爵西勾引出來吧?這樣你就不能和你的瀅瀅雙宿雙飛了。”
男子陰鷙的笑聲從胸腔裡發出來,悶沉陰暗,透着惡劣的意味:“不愧是寧爵西的女人。”
秋意濃:“……”
她猜不透這個喜怒無常的男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把你的男人帶回去,以後讓他少回去打擾我的瀅瀅。”男子臉上的笑意很綿長。
看來她還真是猜對了,秋意濃錯愕的張脣,隨即好笑道:“你的瀅瀅?別忘了,曾玉瀅可是寧爵西的妻子,你頂多算個男小三,我算個女小三,你讓我把寧爵西帶走的難度太高,還不如你把曾玉瀅帶走,豈不是更乾脆直接?”
男子沒接她的話,他把煙抽到最後一口,極低極沉的笑聲從喉間發出,像是覺得諷刺,又像是單純覺得好笑,在這安靜而偏僻的倉庫顯得極詭異。
“羅小姐,看來你也膩了,不如換換口味,跟老四睡一覺,我就放了你怎麼樣?”繚繞的煙霧中男子危險的眸幾度翻滾變化,“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我,都可以。”
秋意濃背後爬滿了寒意,看到這裡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男子想對付她是假,想恐嚇她去勾搭寧爵西,好讓他和曾玉瀅偷情是真,搖頭斜睨着他道:“這樣有意思嗎?”
“我覺得有意思就行了。”男子的臉徹底冷下來:“你能把寧爵西勾引得十天半個月不着家,我相信你再勾引他的本事還是有的,就看你肯不肯了。”
雙手雙腳被綁得?了,秋意濃低頭找了一塊不太髒的地方坐下來:“當個姦夫當得像你這樣的真是少見。”
“彼此彼此。”男子輕笑。
她被反綁在背後的手腕泛着火燒一樣疼痛的手腕:“以我對寧爵西的瞭解,他那個人一向強勢霸道,不太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外面亂搞,你們倆的事終歸紙包不住火,被他發現你給他戴了綠帽子,他會殺了你。”
男子早有準備,“這不是有你嗎?”
“你太看得起我了。”秋意濃面無表情:“要我說多少遍,我和他已經斷了,這輩子不會有來往了。你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兒,不如去找他在外面的其它情婦,那樣勝算還大一些。”
“這輩子不會有來往?”男子從小桌子上拿起一隻檔案袋,甩手扔到她面前的地上。檔案袋內的資料散了一地,有照片也有詳細資料,語氣犀利陰狠:“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愛慘了他的前妻秋意濃,你偏偏與她有九成相似,這世上或許會有巧合的事情,但過於巧合也會引人生疑。我讓人從國外調查過來的資料上表明,你就是秋意濃,四年前你是假死,實際上你跑到英國去治病了。這四年裡,他沒出軌過其他女人,你是唯一一個。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在浪費時間嗎?嗯?”
秋意濃被駁斥的啞口無言,背後的雙手不由的握緊,她看着散在地上離自己最近的一張紙,上面寫着那天“自殺”前她從蒂娜那裡聽到的消息,盛曜死了,死在了療養院。
與此同時,耳朵裡反覆出現一個聲音:“這四年裡,他沒出軌過其他女人,你是唯一一個。”“這四年裡,他沒出軌過其他女人,你是唯一一個。”“這四年裡,他沒出軌過其他女人,你是唯一一個。”
怎麼會這樣?
再重逢,他性情大變,色得不行,儼然一個色鬼,每次見她不是調戲,就是說一大段令人不堪入耳的葷話,她以爲他這四年私生活放蕩形骸,情婦不計其數,不曾想他……
她身體僵了僵,閉上眼睛,他不顧已婚的身份糾纏她,看他那副熟門熟路樣子,她一直以爲他這些年出軌的次數不在少數……
“哦,對了,你可以走了。”男子打了個響指,大漢進來,把秋意濃手上腳下的繩子割了。
突然間得到了自由,秋意濃有點不適應,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兩隻手腕上果然有兩道非常深的磨痕,都滲血了,難怪那樣疼。
她抽着氣,差點破口大罵,皮笑肉不笑的出聲:“這麼好放我走?”
“不然呢?你真要陪我或老四睡覺?”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襯衣,倉庫潮溼,有風灌過,不算悶熱,風吹起衣襬,襯得他益發陰柔俊美。
秋意濃歪了下脣,趕緊向外走去,身後是男子懶散陰險的聲音:“儘快把事情辦了,否則的話,我會再把你抓回來,到時候就不是抓你一個人了,我連你兒子一起抓。我家老四手腳沒輕沒重的,到時候一不小心把孩子摔死了。我可不負責……”
她腳步沒停,一口氣跑出了老遠,這纔看清真的是處荒郊野外。
可是走着走着,她發覺不對勁了,這周圍怎麼看上去有幾分眼熟,不像是在滄市野外,倒更像是……菱城。
對,她越走越覺得心驚,真的是菱城。
因爲,她看到了程嘉藥業四個大字。
揉了揉眼睛,她再仔細一看,確實是程嘉藥業的招牌豎在旁邊的草叢裡,後面的程嘉藥業大門完全沒有四年前的風光氣派,處處透着破舊的頹然之氣。
她再往身後一看,印象中已經被夷爲平地的地方完全改頭換面,一幢幢廠房拔地而起,嶄新大氣,門口車來車往,有大的貨車,有小型轎車,門口有兩個保安在給出廠入廠的車輛進行登記。
秋意濃感覺像做夢,感覺到腳底疼,一低頭才發現可能是在逃跑的過程中一隻鞋掉了,剛好又踩到了石子,硌得腳底板有點出血了。
她吸了口氣,顧不得腳疼,趕緊跑上前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鳴風藥廠”四個大字,貪婪的逐字逐字的撫摸着,像在撫摸着稀世珍寶。
秋意濃的這一奇怪舉動引起旁邊保安的注意,一面看着她奇怪的穿着一面上前道:“小姐,你幹什麼?”
心中有無數個問題,秋意濃激動的問:“請問這裡真的叫鳴風藥廠嗎?”
保安覺得她形跡可疑,脾氣倒是不錯的指着那斗大的幾個紅色字說:“這裡是叫鳴風藥廠,你看這不是寫着嗎?”
秋意濃高興壞了:“那你們老闆是誰?”
“我們老闆?”保安這回警惕,“你誰呀,跑這兒打聽我們老闆幹什麼?別搗亂,我這忙着呢。”
秋意濃滿眼驚喜的看着面前的廠房,她當年去國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外公的心願——鳴風藥廠。
如今,親眼看到自己的心願達成,不用說,一定是薄晏晞做的。
記得當時她“死”之前立的遺囑中有一條,就是把鳴風藥廠的地皮送給恢復記憶後的薄晏晞。
畫兒不在了,他爲了完成畫兒的心願,親手把鳴風藥廠辦起來了。
太好了。
她沒看錯他。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的老闆是不是薄晏晞?”秋意濃向保安喊話。
那保安聽了搖頭:“不是,算了,不告訴你。你出去一打聽也能打聽得到,我們老闆是盛世王朝的寧總……”
什麼?
秋意濃吃驚的連退了一步,她沒聽錯?
怎麼會是寧爵西?
那保安看秋意濃這樣,自豪的說道:“嚇着了吧,寧總的名頭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覺,寧總最令人覺得欽佩的是他把鳴風藥廠前老闆多年苦心研究的兩味藥方給找出來了,近來已經投入生產,這不,你看,這兩種藥銷量好到不行。”
秋意濃震了震,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確定不是在做夢之後,語無倫次,磕磕巴巴的問道:“他怎麼會……有那兩種藥方?他怎麼會有那兩種藥方?不可能,不可能的……”
保安看着她舉止奇怪,說話顛三倒四,穿得破破爛爛,以爲是個瘋子,便搖了搖頭,沒再搭話,走到一旁繼續登記來往車輛。
秋意濃蹲在大門外的角落,消化了很久才把眼前這個事實消化掉了,她重新站起來,抹掉臉上的淚,發現手上全是灰,估計臉上也成了大花臉,一摸身上,發現鏈條包還斜背在身上,急忙掏出。
網約了一輛車,跑了一個長途,直奔滄市。
她要當面問問寧爵西,問問他鳴風藥廠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年,她苦苦尋找那兩個藥方,一直以爲在秦商商父親那兒,寧爵西怎麼會有……
網約的私家車開得飛快。傍晚抵達寧爵西別墅外,到了這時候,她卻臨時改變主意,讓司機改道,載她回了家。
衣裳襤褸,鞋還掉了一隻,頭髮上還沾了一些灰塵和不知名的髒東西,秋意濃到家時保姆嚇了一跳:“羅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這是,你被搶劫了嗎?”
“噓!”秋意濃髮現莫熙朗不在客廳,趕忙讓保姆小聲點,自己溜進了臥室的洗手間。
洗去身上亂七八糟的味。她終於感覺活過來了,剛纔臨時改變主意,一方面是因爲自己這樣去寧爵西別墅太冒險了,萬一曾玉瀅在怎麼辦?另一方面是自己這種形象太糟糕,說不定還被男人諷刺一頓,說她使用苦肉計什麼的。
所以,她得重新謀劃謀劃,怎麼樣出現在他面前,不令他反感,還要問到自己想要問的。
不過對於曾玉瀅的姦夫,秋意濃也決定去調查調查。
知已知彼,百戰不殆。
要想知道這個男子的情況。秋意濃覺得找一個人最簡單靠譜。
尹易?接到秋意濃電話,懷疑的盯了好幾秒,在接與不接之間猶豫了半天,最後接起來說:“聽說他和你徹底分手了?”
秋意濃沒想到被反問了這個問題,低低的嗯了一聲,然後就聽到那頭毫不留情掛斷電話的聲音。
吃了閉門羹,又有陷阱綁架風波,秋意濃不敢再去找什麼偵探查了,只好去找?煙青,?煙青滿口答應,過了小半天給她捎來消息:“史蒂文找人打聽過了,這個曾玉瀅的姘頭來頭不小。姓容,叫容汐彥,家裡是做家電的,業界排名前三。豪門裡的狗血多得要命,這個容汐彥是大老婆生的,舅舅家也是豪門大戶,所以他生下來就特別得寵。可惜啊,他媽不爭氣,在他四歲那年被發現和家裡的下人躲在地下窖裡做苟且之事,當場就被容老爺一頓鞭子猛抽,雖然因爲政治聯姻考慮沒離婚,但從此就失寵了。容老爺又把外面的小老婆帶進了家門,生了弟弟妹妹,他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難怪那傢伙身上的怨氣和陰氣那麼重,秋意濃撇了下脣,凝神繼續聽下去。
“到了他成年,家裡企業不允許他插手,他那個後媽把他弟弟安排進了公司,直接當上了副總經理。他雖然一事無成,處處被後媽和弟弟打壓,好在他爹對他不薄,給他的錢也夠他花的,也算是日子過得逍遙自在。大概是三年前,他的青梅竹馬。也就是現在的寧太太,突然背棄了他,嫁進寧家,對他的打擊不小,聽說他成天賣醉,醉了就撒酒瘋罵人,後來還出了一場車禍……哎,反正他現在是和曾玉瀅給勾搭上了,給寧爵西實實在在的戴了頂綠帽子,依我看,寧爵西遲早會收拾他。”
“不一定。”
“啥?不一定?你瘋了,寧爵西瑕眥必報的性格你忘了?”
“不是。”秋意濃說道:“我說不一定不是他不會收拾容汐彥,而是不一定他不知道容汐彥的存在。你想啊,連你我這種外人,或者是外界都在議論曾玉瀅有姦夫的事,怎麼可能他一個字都沒聽說?”
“那個曾玉瀅我見過,長得柔柔弱弱的像朵小花,男人啊就好這一口,往往對這種女人沒有抵抗力,也最沒防備心。依我看,寧爵西就是對這個寧太太有着偏執的信任感,你信不信?外面那些流言就算他聽到了,也不會相信。”
秋意濃手指情不自禁的摳着桌角,不得不承認有點道理。
“關於這個容汐彥我還沒講完呢。”?煙青講得津津有味:“那場車禍我聽說非常嚴重。反正他的臉幾乎被毀容,到國外待了兩年,容貌聽說才恢復過來。還有種說法是那場車禍另有隱情。”
“什麼隱情?”
“還能有什麼隱情?”?煙青語帶譏笑道:“聽說是他那個後媽和弟弟搞的鬼,想把他除掉,誰知道他大難不死,一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一改以前的頹廢和懶惰,變得精明又強幹,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哄得他老爹把他弄進了公司,沒兩年職務升得比他弟弟還要高,劇情立馬翻轉不一樣了。他那個後媽和弟弟現在被他壓得死死的。你說是不是豪門狗血大劇?”
確實是狗血,秋意濃想到了曾玉瀅,沒想到曾玉瀅與容汐顏是青梅竹馬,想想還真的挺長情的一個男人,青梅竹馬都嫁人了,還偷偷摸摸在一起。
容汐顏自己好歹現在也是家庭企業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未來還有可能是繼承人,卻甘於當見不得光的情夫。
這種劇情就算是最優秀的編劇想必也寫不出來吧。
到了目前爲止,秋意濃髮現自己看不透曾玉瀅了,外表柔弱善良,實際上真的這樣嗎?
如果不是的話,那曾玉瀅就是一個絕不簡單的人物。能一面當着風光的寧太太,一面和姦夫暗通款曲,兩種角色自由轉換,絲毫不見慌亂,到底這個女人有着怎樣強大的內心?
秋意濃不由撫額出神。
同一時間,曾家。
曾玉瀅端着一碗剛煲好的湯從廚房出來,外面曾延煜歪歪扭扭的走進來,一下子奔到餐桌前,搖搖晃晃的看着她:“姐,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在家看着你男人,你知不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他膽子大到在我眼皮子底下把我最喜歡的女人給睡了,說不定還不止一次,你……”
“延煜。”曾玉瀅不動聲色的打斷弟弟的話,小心翼翼的把湯放好,她雖然嫁了人,是寧太太,但這些年只要回孃家,她還是會親自下廚,做點事情,此時看到弟弟喝的醉醺醺的,皺眉勸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說些沒有邊際的話。你姐夫不是那樣的人。還有,爸快下來了,看到你這樣又要罵你,趕緊去洗手,準備開飯。”
爭取這個月底結局,so,大家多砸鑽石,差173個鑽石可加更,這樣離結局就更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