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他不就是想逼她就範麼

羅裳這話明顯有些敷衍的意思,高典一聽不高興了,冷笑一聲道:“純爺們吃飯沒什麼意思,有美女相伴纔會添味很多,我想羅小姐不會不明白。”

羅裳一瞬間緊攥住手中的茶杯,很有衝想要潑向高典身上的衝動,他把她當成什麼了,陪酒女?

腦海中立刻浮現出莫熙朗的小臉蛋,爲了兒子,爲了賴以生存的工作,羅裳強按下怒火,不動聲色的笑道:“愛格伯特先生一向器重高總,我想有您作陪最得他心意。”

這個女人真是不識擡舉,一而再,再而三的裝傻充愣,惱羞成怒道:“羅小姐,你雖然長期居住在國外,但你對中國的瞭解似乎不少,你應該聽說過一個成語——過河拆橋。我幫助你完成了四億投資,你怎麼連句謝都沒有,反倒對我處處有敵意?”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羅裳心中冷笑連連,她還沒提他自作主張把她推進姓寧的房間的事情,他倒在這裡大言不慚起來,於是不慍不火道:“我寧可完不成這四億任務,也絕不做出賣自己的事情。”

“羅小姐這樣說未免有的點太傷人心了,別忘了,這四億的業績可是算在你個人業績上的,我高典可是一毛錢好處都沒撈到!”高典不快的把手中的茶杯擱到面前的茶几上,斜着眼陰笑連連的看她:“你我能爬到如今的高位,誰的身上沒有點見不得光的東西,這沒什麼,居高位者就得無所不用其及,但像羅小姐這樣不識擡舉的真是少見。”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說就要撕破臉了,羅裳深知自己若是一個人。什麼都不怕,大不了辭職走人,以她的能力還怕找不到工作?如今她有了兒子,有了熙熙,熙熙上的是最好的雙語學校,家裡又請了保姆加上一系列龐大的生活開銷。她在daisy這兩年的薪水幾乎在來到中國後買房買車,給熙熙交學費等等花的差不多了,此時離職,所有的生活即將大亂,她冒不起這個險。

最令她不想離開daisy的是,她根本沒有做錯什麼,在總公司的那兩年她身爲項目負責人帶着一幫手下做出一個又一個成績。有目共睹,她所有的薪水和職位是憑自己努力得到的,憑什麼因爲一兩個人渣就放棄自己努力得來的一切?

不值得!

此刻,她突然想起了那天姓寧的一句話:“……你大可以靠着我鞏固你在daisy的地位,把陷害你的人踢出局,豈不是更好?”

把陷害你的人踢出局,豈不是更好?

他的這段話前半句她不苟同,最後一句她倒是有了認知,要想在國內分公司站穩腳步,高典是壓在她頭上的大山,有他在,她除非按照他的意願拿身體去進行一系列的潛規則。否則她永遠被他壓着,遲早有一天像在總公司一樣,被踢出去。

與其到最後被人收拾,不如先下手爲強。

羅裳慢慢理清了思路,換上溫和的表情笑着說:“高總,你說得對,我確實應該感謝你,是我考慮不周,害了你一片心意,這樣,今天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高典看着羅裳轉變迅速。轉怒爲笑,擺手道:“喝茶就不必了,羅小姐能及時覺悟也是好事一樁,那就這樣說定了,過兩天愛格伯特先生一到,我給他設的飯局羅小姐可要賞臉。”

“一定。”

羅裳走出高典辦公室,臉上的笑迅速撤掉,長吐出一口氣,低頭失笑,什麼時候她羅裳也學會了虛與委蛇這一套?

曾經在daisy,她一向不好搬權弄術這一套,一心只做自己的項目,她寫代碼非常快,能用比別人要短的時間寫出代碼,完成軟件的開發,深得上級重用,她也深信只要技術過關,就能生存,就能升職加薪,就能給熙熙過上好日子。

卻原來不是這樣,這世界上所謂的職場有太多的無奈和潛規則,職位越高,你遇到的方方面面的陰謀詭計越多,不得不防,遇到多了,你就跟着成長,變的腹?,變得會隱藏,變得不得不也用起了心計。

雖在國外長年定居,受莫瑞恩的影響,她對中國文化格外喜愛,閒暇也會讀些古書,比如《厚?學》,聽說現在廣泛流傳於商界,很多商人都在研讀或是運用此方法去經營自己的事業王國。

她對書本完全有稱得上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裡面的內容,她閉着眼睛都能讀出來,若是她真的想生存下來,倒可以把裡面的內容動用一二。

回到辦公室,她坐在椅子裡,助理方菱送上來剛泡好的咖啡,“羅總明天飛倫敦的機票訂好了,早上八點。”

“好,謝謝。”羅裳擡頭淺笑,細白的手指端起咖啡杯輕啜了一口,“你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方菱點了下頭,拉上門離開。

羅裳擺在辦公桌上的震響,她拿起接聽,是個國際長途。

“到中國生活得怎麼樣?還習慣嗎?”莫瑞恩醇厚磁性的聲音響起,隔着電話筒依然能感受到他那成熟而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場。

“嗯,還好。”羅裳看着辦公桌一角擺着的相框,裡面是她和熙熙站在埃菲爾鐵塔前拍的照片,小傢伙帥氣的小臉蛋上洋溢着笑容,她直言不諱道:“就是你安排熙熙進的學校有點問題。”

“那是全滄市最好的貴族學校,我讓人精心調整和篩選過的,師資水平不錯,你應該能放心。”

“我說的不是這個。”羅裳不知道該怎麼和莫瑞恩說,她和他的關係自她車禍醒來後就無法形容,她之所以肯來中國的其中一個原因也是因爲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

在英國。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說她是他的地下情人,熙熙是他和她的私生子,可是她對這個男人陌生得很,每次他一靠近,她的身體就會自動產生排斥,全身冒着雞皮疙瘩,頭皮發?,怎麼都無法與他接觸。

他說這是因爲她出了車禍大腦受損,沒關係,慢慢來。

她想可能是的。

就算他騙了她,熙熙可是真實存在的,熙熙又長着和她相像的一雙眼睛,熙熙是她的兒子毋庸置疑,所以他與她的關係應該是真的。

然而這種排斥現象這兩年根本沒有緩解,好在他大部分時間都住在法國,偶爾會去英國看她們母子,往往住上一晚第二天就走。

總公司的流言蜚語很多,她漸漸感到壓力,不管愛格伯特這時候出於什麼目的把她調到了中國,她反而暗自鬆了口氣。

“那是什麼?”電話裡莫瑞恩逼問。

她平常很少和他聊天,可是事情關係到熙熙的成長,羅裳想了想如實把那天參加親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莫瑞恩好一會沒說話,然後出聲說:“你們孤兒寡母住在中國最容易受流言蜚語的侵擾,我會讓人把行程安排下,過兩天有空我去中國看你們。”

誰要他來了,她巴不得他不要出現……羅裳趕緊說:“不用了,我的意思不是要你來給熙熙撐腰,我是想說我要給熙熙換個學校,你畢竟是他的……父親,我總得知會你一聲。”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說他是熙熙父親的時候,羅裳心裡總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彆扭,今天也是習慣性的停頓了一下。

莫瑞恩沉穩道:“沒關係,熙熙的學校不用換,等我過去再處理。還有,愛格伯特這兩天會去中國巡視分公司,第一站去的就是滄市,我不放心,怕他針對你。好了,就這樣吧,我先掛了,熙熙下午放學你告訴他我會過去,他會開心的。”

說着,他以她不容反駁的口氣收了線。

羅裳對着掛掉的張了張脣,無力的捏眉心,關於過去,她真的想不起來了,她有時候就像是一臺初始化電腦,以前所有的一切全部刪除的乾乾淨淨,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她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只有史密斯博士和莫瑞恩,她所有的關於過去的記憶全部來自於莫瑞恩的口述。

一個不知道自己過去的人,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有時候她在想也許是好事,如果她曾經是一個貪圖莫瑞恩身份地位的女人,還生下了莫熙朗,那她這段被人唾棄的過去索性忘記得好。

有時候想想過去的自己,覺得羞愧難當,想和莫瑞恩斬斷關係,可是她一看到熙熙,就覺得對不起熙熙。不管怎麼樣,熙熙是無辜的,熙熙也有享受父愛的權力。

窗外的天氣有些陰沉,羅裳捏了捏眉心,回到椅子裡投入工作。

下午四點,她接到保姆慌慌張張打來的電話:“羅小姐,熙熙是不是被你接走了?”

“沒有,我在公司,怎麼了?”

“熙熙不見了。”

她心中咯噔一下,穩住聲音說:“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我去接熙熙放學,她的老師說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女人自稱是您新請的保姆,把熙熙接走了。”

“我沒有。”羅裳心中一慌,大腦幾乎一片空白,在倫敦曾經有一次熙熙被不法分子綁架勒索莫瑞恩,那次莫瑞恩保護措施做得極好,一面答應綁匪一億英鎊的要求,一面和警方合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進綁匪藏身之所,把熙熙救了出來。

難道這次又與上次一樣嗎?

熙熙,我的熙熙,羅裳心如刀絞,沒有了莫瑞恩,她要怎麼辦?

羅裳六神無主的在辦公室裡來回走動,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沒有聲音,漸漸的她平復了心情,猛然想到了那天跟在她和熙熙後面的那輛?車。

心中的不安在擴大。

一定是他。

再想到他那天硬逼着她當他的情婦,可是這兩天他壓根沒動靜,他不是放過她或是忘了她,他是在用自己的手段無聲告訴她,他寧爵西隨隨便便的勾勾手指,她的世界就地動山搖,山崩地裂,他要逼她主動去找他,向他求饒,俯首稱臣。

羅裳咬脣拿上皮包,急急忙忙往停車場跑,坐進她白色的漢蘭達內,開始瘋狂的翻找通訊錄,她記得那天高典生日宴會上那些高典介紹過的老總都給過她名片,爲了以示尊重,她當場拿出一一把他們的號碼都輸入了。

應該有他。

應該有他的……

她抽着氣,顫抖着雙手,終於翻到“寧總”二字,不作遲疑的撥了過去。

電話過了很久才通,她不等那頭的人說話,極力放軟了顫抖的聲音問:“寧總,我兒子不見了,請問在不在你那裡?”

話筒裡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性感惡劣:“你覺得我會說在。還是不在?”

這麼說就是在了,羅裳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緊張纔好,聲音已經先氣惱起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無恥,連一點做人的底線都沒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叫綁架,我可以打電話報警告你綁架兒童!”

“是麼?隨便。”他漫不經心的嗓音拖出的音量肆無忌憚極了。

聽着這無比惡劣的聲音,羅裳氣極了,之前害怕失去熙熙的恐懼加上此時他玩貓捉老鼠遊戲的好整以暇都使得她呼吸而紊亂,努力調整氣息,把眼中的淚意逼回去,哽咽着慢聲問:“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他不就是想逼她就範麼,不就是想告訴她,他寧爵西權勢大過天,就算她報警他也能相安無事麼。

真是個無恥又惡劣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真該下地獄。

什麼對前妻一往情深,全是自己在外界樹立的好男人的假形象,虛僞!

羅裳一面抹淚一面咬牙切齒的開車,這些年自她醒來後從沒有像這一刻憎恨過一個人,他拿她最在乎的熙熙要脅,這是她的底線,這比她那晚被他強暴還要令她噁心,難以忍受。

只花了不到三十多分鐘時間,羅裳就來到了位於滄市東城的某高檔別墅區。

按下門鈴,她透過大門隱約聽到裡面有孩子的尖叫聲,仔細一聽正是她的熙熙。

“熙熙——”她剛開了口,大門旁的小門打開了,一眼看到立在門後男人的身影。

他單手插在西服褲袋裡,穿着沒有一絲褶皺的襯衫和西褲。

今天的天氣本就陰沉,天空中陰雲密佈,身後有顆大樹,擋住了大半的光,他背光而立,像黑暗使者,陰暗、清冽、冷貴。

格外的動人心魄。

羅裳無心欣賞,一心想往聲音的來源跑去。偏偏這顆大樹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她看不到熙熙,看不到她的兒子。

更擋住她的,是男人高大、不動聲色的身影。

“讓開。”羅裳看着這個男人,生出了一種恨意,他怎麼能如此用她最在乎的熙熙逼她,她的熙熙是她的軟肋,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生存的一切動力。

自從醒來後,她一無所有,什麼都不記得,她只有一個熙熙。

男人菲薄的脣牽出幾絲若有似無的笑痕:“羅裳。我沒有邀請你來,你這是擅闖民宅你懂嗎?”

不遠處,熙熙尖叫的聲音再次傳進耳膜,羅裳急的眼眶泛紅,攥緊拳頭,憤怒像火在她心上燃燒,幾乎燒光了她的理智,但她仍然得壓着,不停的往下壓。

寧爵西看着她隱忍到極點的表情,感覺有趣極了,玩味的挑起脣角:“羅裳,雖然我喜歡你的臉和你這具身體。但我不喜歡你心裡罵我,臉上卻表現出委屈的樣子,這樣就太無趣了。”

“是嗎?”她閉了下眼,再睜開看他時多了一層嘲笑:“寧總,你要什麼沒有,爲什麼非要和我這種不知好歹的老女人過不去呢?難道是閒得無聊嗎?你那麼大的事業王國,不去經營維繫,卻花心思在玩女人身上,不怕多年辛苦付之一炬?”

他邁着步子向她走了兩步,眉眼輪廓深邃,擡手輕佻的摸了摸她全無血色的臉頰,低啞的笑起來:“你這話有點偏差。我不想玩女人,就想玩你而已,一個女人就能讓一個企業覆滅?在我看來可能性不大,無非是男人無能,想享樂,把女人推出來背罪名罷了。至於你,羅裳,你還不足以有這樣大的影響力。”

羅裳臉色僵冷,腦袋一偏,避開他的手,往旁邊厭惡的讓了一步。

他倒沒有在意,處變不驚的收回手,側身走了兩步,在樹下有個石桌,上面擺着一隻果盤,上面有切得非常漂亮精緻的果盤。

她看着他不緊不慢的捲起襯衣的袖口,露出一小截精壯的手臂,用甜品叉插了一小塊月牙般的蘋果,慢慢遞到她的脣前,“張嘴。”

羅裳沒有照做,她覺得這個男人就是神經病,是變態。

她研究般的試圖看進他的眼底,她想看清他是不是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也許。那個叫秋意濃的女人也喜歡吃蘋果?

他這就開始演上了?

他的眸如潭,深沉無底,眸底是冷冷清清的溫度,像冬天的霧,捉摸不透,眼角斂着不知名的痕跡,淡聲說:“這個蘋果不錯,你最好也嘗一嘗,嗯?”

聲音雖淡,卻透着蠱惑。

在這道視線和嗓音的雙重蠱惑下,她不知不覺張脣咬下了蘋果,剩下的半截落在甜品叉上,很快捲進了男人的薄脣中。

羅裳感到一絲受辱,像被人調戲過一般心尖一燙,別開臉,正要咀嚼掉嘴裡的蘋果,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籠罩而來,脣角被溫熱柔軟觸碰。

男人扶着她的臉,將她嘴角溢出來的蘋果汁一一舔吮乾淨,最後意猶未盡的在她脣線上品嚐了一遍,在她終於受不了張脣之際,溜了進去長驅直入的往深處掠奪。

羅裳全身的神經和感官都戰慄到無法動彈。

震驚過後,她手忙腳亂的去推他,他更快的圈住她的腰。把她推抵在大樹杆上。

暴風驟雨般降臨,她呼吸困難眼看缺氧,他終於鬆開她,後退一步。

她背抵着粗糙的樹杆幾乎站不住,之前找兒子急的蒼白的臉蛋滿是酡紅,滿鼻腔口腔裡全是男人的味道,令她又怒又氣。

頭頂響起男人磁性帶笑的嗓音,“來,繼續吃蘋果。”

羅裳氣結,她想看兒子,耳邊不停響起熙熙的尖叫,她害怕的全身顫抖。而他卻在這裡享受什麼吃蘋果接吻的噁心遊戲。

世上怎麼有這麼齷蹉的人,利用一個母親急於尋子的心去尋歡作樂,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理智衝破了尋子的焦慮,她驀地擡起手臂,揚手甩了一巴掌過去。

巴掌在半空中被截住,男人陰沉冷涔的嗓音輕吐着:“要我在這裡上你,你儘管動手。”

這樣不堪入目的話他也說得出來,羅裳看着眼前男人無恥的嘴臉,眼眶紅了起來,呼吸急促,胸部起伏,諷刺道:“寧總。你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麼欺負一對孤兒寡母,你覺得有意思嗎?”惱到極點之後就是口不擇言:“呵,我覺得你前妻自殺對了,像這種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在她死後隨意玩弄女人的男人,我要是她,我也會自殺,寧可自殺也不和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共處在一個屋檐下。”

話畢她覺得不解氣,一把將圓桌上那隻精美的果盤全部掃在地上。

昂貴的水晶果盤破裂了,發出砰的一聲響,葡萄、蘋果、車釐子、日本有機白草莓盡數狼籍的掉了一地。

寧爵西冷眼看着這一切。周圍散發着濃烈的寒意,像千年寒冰般令人膽顫。

羅裳做完這一切,就靜等着他發飆,之前她忍着他是因爲他沒有觸到她的底線,他今天把熙熙抓來,又不知道熙熙被關在裡面遭受什麼樣的酷刑,她已經忍無可忍,便無須再忍。

他盯着她看了良久,視線像針一般密密??的扎向她的全身,她擡起下巴,與他對視,如果忍到最後是受到屈辱。她寧可殊死反擊。

寧爵西垂眸瞥着她咬到快變形的脣,伸手再度撫上她的臉頰,輕笑:“火發完了?這些水果你兒子可是非常愛吃,你摔了,他待會出來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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