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徹的眸底劃過狠厲,他的眼神犀利的射向陳成,許恩琳搶先一步瞪着他:“陳管家,你作爲管家卻辱罵東家,不如別幹了。”
“你什麼意思?”陳成吹鬍子瞪眼,討厭之意毫不掩藏,“你就是個外人,你有什麼資格解聘我?我是周家的老人,比你在周家的時間都長。”
“我有什麼資格?”許恩琳聽的都笑了,冷冷的一抹笑,“我是周氏的最高決策人,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這怎麼可能?!”陳成似是惱羞成怒,指着許恩琳的鼻子,極其不尊重。
看在白徹的眸底,他十分不爽,擡手攔住一個用力,陳成的手吃疼的落下去,指不起來了,剛對上白徹陰戾的眸子,他便立刻收回眼神。
“你若不信就去問週二叔。”
許恩琳輕描淡寫的道。
她很自信,是從來不曾有的氣場,陳成將信將疑,仍怕她說的是真的,冷笑着,強硬地道:“那你就把我這個老人辭退了,你就不怕周家的隱秘往事……”
“你想爆什麼就爆唄,也不想想周嘯和周嬌嬌都找不到,你用這個威脅我有用麼?”許恩琳毫不在意的勾了下脣。
她似乎是不想在和陳成說話,扭頭便走了。
白徹沒走,強大的氣場壓迫着陳成,高大的身影擋住他的視線,語調很無情:“我不管周家有什麼隱秘往事,你敢說我就敢讓你變成啞巴。”
陳成的胸口起伏的很厲害,他悲慼的睨着眼前這個冷厲的男人,被他嚇到顫抖。
……
許恩琳出去後就徑直坐上了車,直到白徹也坐上,她說道:“我還是 好生氣,如果沒有陳成的擅自做主,那麼就不會讓事情變成今天這樣!”
“乖,彆氣了。”
白徹伸手揉着她的小腦袋,似乎是在哄,低眸傾瀉的是寵意,聲音清潤柔和:“現在說這些也是晚了,要不要去吃點小蛋糕?或者臭豆腐?”
“……”
許恩琳將臉別過去,憋屈的像個小媳婦一樣,“美食也不能讓我不氣。”
白徹反倒不知該怎麼哄了,他哄女人經驗不多,只是坐到了駕駛座,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那先去一趟白家,我有點事得回去,你就跟着我,不然我不放心。”
“行吧。”許恩琳很是善解人意,她望着車窗外的風景失神。
在路過那條美食街時,白徹還是親自下車,戴上口罩,去給她買了很多的小吃放在車上。
說是那樣說,但聞到香味時,許恩琳還是嚥了下口水,悄咪咪的拿過一盤臭豆腐就吃了起來。
白徹通過車內鏡瞧見這一幕啞然失笑。
到達白家後。
許恩琳的心境早已變了許多。
白徹走在前面,她只是遠遠在後面跟着,但關叔看到她很親切,就將她拉了進來。
客廳裡坐着裴靈,她臉色十分難看,見到白徹進來,便質問道:“你給我下藥,讓我昏迷是要做什麼?”
“……”
“白徹,我發現你們男人就是賤的,我追你的時候,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現在不追了,你卻要給我下藥……做得到我的那種事嗎?”裴靈看着他,鄙夷極了。
白徹諷刺的睨她一眼,言語譏誚,“你想太多了。”
他沒在耽誤時間,徑直上樓去了書房。
“敢做不敢認,呸。”裴靈衝他的背影呸了一聲,她現在更加猖狂了,眼神也落在了許恩琳的身上,陰陽怪氣地道:“男人都一個樣,還以爲白徹多喜歡你呢,還不是下藥也想跟我發生關係。”
“?”本想把自己當透明人的許恩琳被cue到,她還有點懵,“白徹跟你發生關係了?”
關叔張張嘴,他從未這樣詞窮的難以解釋,只憋出了這三個字 :“別亂說!”
他要怎麼解釋這是個烏龍,算計裴靈不成的烏龍,下藥也不是白徹要和她發生關係。
“對啊,你沒想到吧。”裴靈說不清是炫耀還是挑釁,“你現在也知道白徹對我的心思了,你還跟他不清不楚麼?”
“我哪有跟他不清不楚。”許恩琳懟她,但說着說着竟也底氣不足。
“有沒有你心知肚明,我現在不止是白徹名義上的女朋友,也是實際上的,你要點臉吧。”裴靈衝她翻了個白眼。
本來許恩琳也不想忍這口氣,但是裴靈說的很肯定的樣子,讓她心裡有股怪怪的又不舒服的感覺。
要是白徹真跟裴靈有了那種關係,那是不是……真要保持距離,她不喜歡做破壞者,太挑戰她的道德。
關叔眼看着許恩琳的眼神黯然下去,就差急的在原地跺腳了,整個人鬱悶極了,他從沒這樣難解釋過。
白徹很快便下來了,客廳奇怪的氣氛讓他不得不關注。
裴靈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白徹,你既然想跟我在一起,就不要總是跟許恩琳呆在一塊,我知道她家裡現在出問題了,但你作爲我男朋友,你成天跟着她算怎麼回事啊?”
裴靈也不忘指教着許恩琳:“許大小姐,你要是藉着自己家出事,就纏着別人男朋友,太婊了,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許恩琳被她說教的臉熱,她眉頭擰着,看向白徹:“你正在和裴靈戀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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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到底狠不下心徹底和白徹斷乾淨,更何況,她還有求於白徹的幫助。
“那咱們是保持距離,電話聯繫,周嘯有什麼情況,還希望你告訴我。”許恩琳憋憋屈屈的說着。
她轉身要走,白徹匆忙過去,在門口拉住她,一邊對着裴靈道:“你被下藥的當晚,我並不在白家,何談跟你在一起那種關係?”
“……”
“裴靈,你不安分,是想我公開跟你分手麼?”白徹勾脣,黑眸凌厲十足的睨着她,周身氣場駭人。
“你瘋了,你公開是不想救你父親了嗎?”裴靈震驚於他的話。
白徹沒回,只是將許恩琳護在懷裡更緊了,他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滿是迷戀和情意,是純粹的,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