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叔急着找許恩琳,有點不耐的要走。
可李雪拉着他,沒什麼底氣的說道: “是我辦事不利,白總在集團的時候,我忘提了這個事了。”
聞言,關叔複雜道:“這會兒少爺心情很差,你先別去。”
“……”李雪簡直欲哭無淚,“能問下,爲什麼心情很差嗎?就是捱罵我也得去啊,這位客戶已經等了一個月了,不能再耽擱。”
“許小姐不見了。”想着李雪也不算外人,關叔實話道。
“……”
李雪頓時就懵了,脫口而出的表示:“這怎麼可能啊!”
“算了,我沒時間跟你多說了。”關叔腳步匆匆,臉上佈滿愁容。
她低眸想着,忽然想起什麼,李雪大喊道:“關管家,我有線索,真的。”
關叔回過頭,“你說。”
“今天下午許小姐坐了我爸的出租車。”李雪還打開手機微信的頁面,舉着給關叔看,“我有證據證明。”
關叔立刻走了過去,看到那張照片,還真是許恩琳坐在後座的照片,照片水印湊巧顯示了拍攝時間四點十分,這和許小姐出門的時間完全對上。
“到底怎麼回事?”
李雪硬着頭皮說道:“我見到白總再細說。”
關叔深看她一眼,到底帶她上了樓。
李雪從未見過白徹的臉色那麼陰鷙,如同惡魔,渾身氣場都冷冰冰的,他一個眼神都會把人震懾的不寒而慄。
“說。”白徹一邊查監控,一邊道,語氣冷到不行。
“是這樣的,我父親下午開出租,恰巧遇到了許小姐。我父親見她長得漂亮,又很像那張您給許小姐拍的側臉照。就給我拍了照片,讓我看。”李雪仔仔細細的說着,“我父親說,許小姐的目的地就是集團,但是中間差點被車追尾,我父親的車胎又壞了。許小姐就換了那個差點追尾的車。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
“據我父親說,那位司機很年輕,還一個勁的賠禮道歉,我父親就沒有追責。”說着,李雪將自己的手機交給了他,信誓旦旦的保證:“這裡頭有完整的聊天記錄,可以證明。”
白徹接過後,翻看了一邊,的確不假。
他拿起了外套,看也沒看李雪,對關叔說道:“跟我出去,查他的車牌號。”
“這個事情沒有報警。”李雪弱弱的說道。
白徹回頭,笑的冷魅,竟不知該怎麼罵他父親纔好,“回去告訴你父親,他進不了集團當司機的原因就是太心軟!”
別人說說好話就不追責了,給錢就同意了事?
如果當時報警,那麼許恩琳根本就不會找不到。
……
某城堡。
周嘯平復了情緒,又換了一身衣服才上樓找她,許恩琳還躺在牀上,見到他來,不由的縮了一下身子。
“安靜了?不鬧了?”周嘯坐下來,沒什麼表情的睨着她。
“我沒有鬧。”許恩琳搖搖頭,她嘴脣有些幹,周嘯看到又給她遞了一杯水。
許恩琳看着,努努嘴,不敢喝。
多年相伴,不僅許恩琳能看穿他心裡所想,周嘯也能,他語氣沒什麼溫度地道:“裡面沒藥,你想一直嘴巴幹着我不攔你。”
聞言,許恩琳一把接過,喝了好幾口。
“跟我出去,給你說點故事。”周嘯很強勢,不容反抗,許恩琳可以說是被他拖着走。
他們進了五樓的第一間房,很多照片。
從她12歲開始的照片,還有周嘯的照片,周嘯的就是比較少。
她從一開始的瘦弱,到15歲一個明媚少女,再到17歲大賽的冠軍,最後是周嘯向她求婚的照片。
全部都有周嘯的身影。
“你失憶了,但該記得自己現在長的樣子,你覺得照片上的女孩跟你像不像?”周嘯從後抱住她,聲音啞到不行。
許恩琳被他抱着感覺很壓抑,她看着,她都能想到當時拍照時幸福的情景。
可現在已經變了,他的問題讓她難以回答。
“你別說了。”許恩琳渾身在抖,像是受驚一樣。
她難以抉擇,但身體已經替她做出決定,她不想離開白徹。
但是承認了恢復記憶,那麼周嘯那樣一個偏執的人,怎麼會放過她。
她要找到一個既不會傷害到周嘯,又能和白徹在一起的方法,再去承認這些。
“那好。”周嘯帶她出去了,在安撫她的情緒,“沒關係,帶你看點你喜歡的 。”
兩人又進入了第二間房,全部都是畫作,一開始稚嫩的筆法,到充滿了真情的畫作,山水畫描繪的栩栩如生,署名linen林恩。
“記不起來也沒關心,你喜歡畫畫嗎?”周嘯低聲問道。
許恩琳的回憶向她傾瀉而出,她一開始畫畫時藉藉無名,是周嘯陪伴她。當時周嘯還沒回周家,省吃儉用的供她,她用的畫筆都是最好的,還特意定製過,當時的周嘯也才20。
“你說話!我受不了你這個樣子。”隱忍了許久,周嘯帶了些薄怒道。
“說什麼?我說了你也會不高興,不如不說。”許恩琳淡淡的道。
“你!”
周嘯盯着她,啞口失言。
他強硬的攥住她的手腕走向第三個房間,但此時,管家來報:“周總,周小姐來了。”
“讓她等會兒。”周嘯不耐地對管家道,他一邊把她拽了進去,門關上,周嘯的狹眸盯緊她的臉,“你知道周嬌嬌嗎?”
他力氣大,許恩琳沒法反抗,任由他拉扯。
“……”
他已經不等許恩琳會有點反應了,自顧自說道:“我是私生子,周老爺子找不出繼承人了才把我認回來,我剛過來,周嬌嬌對我很敵意,她甚至親口說過想殺了我。”
“……”
“她刁蠻任性,剛開始那會兒,她可沒少陷害我。周老爺子就要我跪在外面道歉,不論天冷天熱。”周嘯又看向房間內的樂器,伸手撫摸着擦的無比干淨的樂器,帶有濃烈的痛楚,“當時你又喜歡上了樂器,我省吃儉用,當時賺的一點錢,全都用在你身上。以前我不會告訴你這些,我怕你影響學習。現在說這些,也不是讓你可憐我,而是讓你有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