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我母親買的別墅。”
白徹聲音淡淡的,沒有傲慢或者炫耀的意思,只是平淡的陳述事實。
“這……”
許恩琳笑得乾巴巴,無話可說,她在心裡感嘆着這種有錢人的生活。
白徹又說道:“我母親喜歡在各種景區買房,方便玩。”
“那挺好。”
白徹看穿她眸底潛藏的一點羨慕,聲音低沉地問:“你喜歡什麼?”
他低頭看她的眼神,帶着一種魔力,彷彿她喜歡什麼,他也會滿足她。
“我呀。”許恩琳笑了笑,“我也喜歡大房子,會有安全感。”
聞言,白徹蹙了下眉,隨之說道: “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許恩琳笑看着他,揶揄道。
“……”
白徹沒回她,他始終帶着一抹淡笑,眼神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
……
或許是心中有了期待,時間過得格外快。
傭人已經把該帶的東西整理好,只等出發。
白徹早早去了集團,雖然在開會,但是一直和許恩琳發信息聊着天,談論着要去怎麼玩,先去哪裡,聊得不亦樂乎。
他特別聽許恩琳的,幾乎都按照她的意思來。
這讓許恩琳心裡甜絲絲的,她發完消息後,就把手機放在牀上。
她一直想着遊玩的事情,慢慢地,許恩琳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一些。
她又想到和白徹的關係,感覺很曖昧,又很甜,甜的讓她沒有勇氣去和白徹捅破這層窗戶紙,怕失去這些“甜蜜”。
太多不該有的想法在她腦海裡上躥下跳。
只有一點,她可以確定,她對白徹有好感,是喜歡、是愛情的那種好感。
正當她自我糾結的不行時,白徹又發來了語音,語氣漫不經心:“中午了,你快去吃飯,然後跟我打視頻?”
許恩琳看着,猶豫着打出了一個【好】
視頻開着,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着天,但是很突然的,白徹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人,他只簡單說了下,視頻就掛斷了。
許恩琳有些懵,但也沒多想,依舊吃的香。
另一邊,左霖的臉色有點差,他語氣硬邦邦的:“白總,周嘯那邊有動靜,衝着許恩琳來的。”
“……”
左霖說話直接, “這許小姐也真是的,就非要等明天出去玩嗎?集團這麼多事,再加上週嘯,這熬夜處理都處理不完。”
聞言,白徹的臉色沉了下去,左霖只看一眼便慫慫的低着頭。
白徹淡淡地說道: “不關她的事,日期是我定的,周嘯那邊你盯着,有什麼情況隨時告訴我。”
“……”
第一句讓左霖無言,白徹維護許恩琳太明顯,但很快,他正了臉色彙報情況。
“他現在是親力親爲,很多事情不如之前那麼好查,聞江卻在查陳雪。”說到這,左霖皺着眉:“可真有意思,陳雪是聞江安排的內奸,現反倒查起來了,他倆真是沒一點信任。”
聞言,白徹的眉頭緊鎖,“你也去查一下陳雪。”
左霖不明所以,他說道: “已經查清了,您因爲許小姐拒絕她,她才被聞江說動,在這之前,兩人沒有奇怪的聯繫。”
“查查她接觸過什麼人,不管查到什麼都整理出來,我親自看。”白徹懶得解釋,“還有,明天你留在集團。”
“是。”
左霖微微頷首,想等着他說不去遊玩了,但也沒等到。
他深深的看了眼白徹,挺沒想到的,他在死對頭的女人身上着迷了,哎。
……
下午的時候,白徹特意給她發語音,語氣還是那樣漫不經心,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聽:“我打算晚上就出發,明天一早就能看景色,所以呢,你現在多吃點東西。”
許恩琳也回了語音過去:“這麼急嗎?那好吧,等你回來。”
“乖。”
這一個字回的,再加上磁性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寵溺。
聽的許恩琳臉一紅,她像個小動物一樣,可可愛愛的從沙發上起來,讓傭人把東西放進車裡,也簡單的帶了些小甜品。
她心裡真是越來越期待了。
所以當她看到白徹回來時,幾乎是高興的小跑過去,眼睛亮晶晶的瞧着他,“你回來的好早,還以爲要等到九點呢。”
“哪會那麼晚。”
白徹笑道,替她捋了捋被風吹起的頭髮。
她臉上的笑容讓他看的入迷,他想,最近沒有白累,都是值得的。
不論將來如何,他想把握現在,想多和她在一起。
早已心知肚明,他徹底栽了。
直到許恩琳上車時,才發現是白徹親自開車,沒有帶別人,她有些不解:“你不需要帶點人嗎?”
“是咱倆玩,帶別人幹什麼。”白徹蹙眉道。
“……”許恩琳懵了下,然後關切地道:“你今天忙了一天,在路上就找個酒店先住着,不要疲勞駕駛哦。”
“嗯。”
白徹有點興奮,他喜歡她對他的關心。
在路上,夜晚的西城像一場燈光秀,絢麗又繁華,許恩琳就那樣歪頭看路邊的風景,她很喜歡,覺得很治癒。
在路過一個廣場時,有一個女人在買燒烤,背影令她很熟悉,不知怎麼,她渾身都緊張起來。
直到那個女人拎着東西轉身,許恩琳看到正臉,她臉色一白,脫口而出:“謝玲。”
許恩琳縮了回去,白徹看到她的動作,不由得心慌:“你說什麼?你認識她?”
“不知道啊。”
許恩琳靠近了白徹,像是需求安全感,她蹙着眉,實話說道:“我覺得她是我失憶前認識的人,但是想不到和她發生什麼事情了,就是說不上來的感覺,我怕她。”
聞言,白徹黑眉緊蹙,他安撫着許恩琳的情緒,待她穩定了些後。
他則立刻給左霖發信息,必須要查謝玲,另外他也把這個事情告訴了趙醫生,詢問他是不是要恢復記憶了,打字的時候他心慌得厲害。
如果她恢復記憶了,那他要怎麼做……
每當他想到恢復記憶這件事,他就只有害怕,這種情緒折磨他很久了。
忽然,他感覺有重量壓了過來,許恩琳抱着他,因爲臉紅,她低着頭,聲音悶悶的:“我真的怕,讓我抱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