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檢查結果纔出來,並無大礙,白徹放心了許多。
他的眉頭舒展,趙醫生看在眼底,他道:“白總,您就是太緊張了,許小姐情況非常穩定。”
“……”白徹閉了閉眼,疲憊之意藏不住,語氣沒什麼起伏:“當時她失魂落魄坐在風口,我沒法不緊張。”
“……”
趙醫生沉默着,不知該說些什麼,但是左霖私底下跟他說,白徹對許恩琳上了心,卻是真的。
他也沒別的事,和白徹說了下便離開了白家。
……
白徹來到她的臥室,所有的疲累藏起來。
許恩琳還在牀上躺着,見到他,才憂心地問道:“陳雪怎麼樣了?我那時看到她流血了。”
“她自己摔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白徹冷漠的看她。
許恩琳耷拉着腦袋,實話實說:“當然有關係,都以爲是我推她的,那裡沒有監控,我說不清。”
“這些交給我。”白徹淡淡地道。
聞言,許恩琳覺得有一種安全感包圍着她,讓她很安定,“你打算怎麼做?”
“去醫院找她。”
白徹聲音磁性的厲害,他眸光深深,意味不明。
許恩琳抓住他的袖口,語氣堅定:“帶我一起去,我不出現也行。”
“……”白徹的眸底劃過一瞬的糾結。
許恩琳緊接着說道:“我被陳雪惡意造謠,這口氣我忍不了,我要跟你一起過去。”
“……”
白徹低眸看着她的小手,終於鬆口:“那你得答應我,不論我和陳雪說了什麼,你都不能有事,不可以氣血上涌。”
“嗯。”許恩琳重重的點頭,“我不會拿自己身體玩笑的。”
隨後白徹便離開了臥室,說是給她做點吃的,吃完再走。
許恩琳就閒的玩手機,在微信上,顧荷突然向她推了一個羣,並附帶一條消息【這是私下建的羣,要進嗎?】
許恩琳毫無猶豫的就點開了,她剛進羣也看到消息一條接一條,無一不是在討論陳雪和她。
現在有了這件事,謠言就變成了“許恩琳搶陳雪功勞”不成,反把陳雪推下樓。
她的名字也在集團內部出了名,一個個都在向秘書辦打聽最新的消息,但是秘書辦被左霖警告過,因此都表示不能說,看在外人眼裡,這就是“有鬼”!
許恩琳看着心急,想反駁都不知道該從哪裡說,因爲各種謠言真的太多。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看了,她會看的頭又開始發懵。
許恩琳把手機丟在一旁,臉色白了白,她突然就明白了白徹爲什麼總是擔心她。
她自己覺得沒事,但是身體給出的反應就是時不時的要暈過去。
但是不行,她得撐住,去和白徹一起拆穿陳雪。
白徹也在此時進來,給她端了一碗肚絲湯,許恩琳聞着香味看過去,眼睛亮亮的,“我喜歡喝。”
白徹低眸看她,將碗放在她牀頭,一面說道:“我安排好了,等你喝完就可以出發。”
“……”
“也不必擔心陳雪,她沒死。”
這毒舌的回答讓許恩琳面露尷尬,她連忙端起來喝湯,燉的那晚一樣,應該都是白徹親手做的。
……
夜晚,醫院的燈常亮。
白徹和許恩琳一起走進去,在到陳雪的病房時,她便站在外面了,白徹給了她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才走進去。
這一層樓現在除了許恩琳,都沒其他人了,病房門也沒關,因此,許恩琳可以聽的很清楚。
陳雪看到白徹來時,她虛弱的看向他:“你來看我了,我就知道你會來。”
“……”白徹臉色微冷,他坐在陳雪的對面,淡聲問道:“身體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你來看我。"
白徹聲線很冷:“你是怎麼摔下來的?”
陳雪眼神閃躲了下,謊言脫口而出:“我也沒想到許恩琳會那麼大的力氣推我……”
“說實話。”白徹看着她的眼神沒什麼溫度,“陳雪,我以前認識的那你不是這樣的,還是說,你一直都是一個愛說謊的人,我沒有發現?”
“……”
“你讓我很失望。”
白徹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帶着濃濃的失望,甚至是厭惡。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陳雪感到恐懼,彷彿內心那個卑劣的自己無處可躲:“我……白總,你不要這樣看我,我……我是不小心摔下去的。”
“……”
白徹的臉色驟然變得冷魅。
陳雪撫了撫還纏着紗布的額頭,又慌忙的補上:“但是許恩琳也是推了我一點的。”
“呵呵。”白徹笑得陳雪脊背發涼,“那麼謠言的問題,你知道從哪傳出來的麼?”
“我怎麼……我怎麼知道?”
陳雪說話期期艾艾,但是眼神已然不敢直視他,雙手攥緊,身體的本能反應都在告訴別人,她在說謊。
“你真的不知道嗎?”白徹目光涼涼,“我記得夏穎是你的遠方妹妹,她最近可不安分,能聽到許多關於我的議論聲。”
“……”
“我不喜歡愛嚼舌根的,當初看在你的面上,我留下她。”白徹頓了頓說道:“現在你說謊讓我不開心,那麼夏穎也不必留了。”
陳雪慌張的否認,怕極了他的不喜歡:“不不不,夏穎沒有議論你,議論的是許……”
此話一出,陳雪看到了白徹的狡詐,她上當了。
白徹反問:“你怎麼知道?”
事情的真相已經昭然若揭,只差撕掉最後的遮羞布。
在病房外的許恩琳攥緊了手。
“我在你嘴裡已經聽不到一句實話。”白徹帶着薄怒,“你今天上班的時候在樓梯口接了兩次電話,第二次接電話不到十分鐘,你就摔了。爲什麼第一次接電話長達半小時,你還沒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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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徹邏輯嚴密且清晰的戳破她的謊話:“你摔倒的事情不用賴給許恩琳,你在30層,她在29層,監控顯示,你是下午五點四十分三十六秒才摔,她是五點三十九分五十秒才上了樓。一分鐘不到,她沒有時間也沒有動機推你。”
陳雪臉色越來越白。
“你不說,那我去查,到時公之於衆。”
話落,白徹起身,居高臨下的望她一眼,“你好自爲之。”
“別……”陳雪慌張的去拽他的衣服,她懇求着:“我說,我全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