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壞消息就是,那個幫我提供這些線索的線人,現在已經死了,被我親手幹掉了。”
剛聽到老馬這麼說的時候我確實沒反應過來,倒不是對於這傢伙說的事情感到吃驚,只是我沒弄明白,這件事情跟有什麼關係,又怎麼算是一個壞消息了?
老馬說他把那個線人幹掉了,我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太過在意。這種過河拆橋、殺人滅口的事情在電視劇裡演的太多了,我這半年裡也不是沒有看到電視。
如果是親眼所見我可能會難以接受,不過就只是一聽的話,那倒也沒什麼感覺。尤其是現在我們更加關注外面的局勢,也沒人在意這些小的細節。
宋子明最爲沉不住氣,直接說道:“額...你是殺人滅口了嗎?現在局勢不明這倒是沒錯,可這關我們什麼事?”
“不,你們會錯意了,我雖然殺了那人,但在我去找那傢伙之前也沒想過要殺他。”老馬搖搖頭,面色凝重道:“因爲這件事並不是我的本意,如果不是那傢伙想要殺我的話,我也不會出手反殺掉他。”
那個線人想殺老馬!這倒是我沒想過的可能,看老馬現在的表情就知道,對於這件事情他很是耿耿於懷,顯然這些事情它事前也沒想過。
說到這裡老馬就將他去找那個所謂線人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老馬說的時候表現的風輕雲淡,但我聽着就感覺心驚膽戰。
原來老馬之前和老五做出了計劃,也就是老五之前跟我們提到的那些內容。老馬在幫我們引開了那些鬼魂之後,就原路返回走回了這裡。那時候天色已晚老馬也沒有急着下山,索性就第二離開這裡。
等到他第二山去找那個線人,就得知了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同時也經歷了一場意想不到的暗殺。
老馬說他的那個線人和他有很深的合作,雙方之間的關係雖然沒有像他和老五之間那麼好,但也不算很差。老馬根本沒有料到那傢伙竟然會對他下毒,當時他的時候那傢伙給了他一杯茶,光是這一點就很反常了。
老馬比較瞭解那人的脾性,所以一眼就看出來不對勁了,雖然他也沒想到是茶水有問題,不過那時候他已經心生警惕,自然再亂吃亂喝東西。
不過爲了能夠得到自己想要了解的情報,同時也是想看看那個線人究竟要搞什麼鬼,老馬就留了下來開始問問題。那傢伙可能是想要放鬆老馬的警惕心,也可能是覺得告訴一個將死之人也沒什麼,總之老馬問什麼他就答什麼,所以老馬才知道了這麼多事情。
後來可能是那傢伙看老馬一直不喝茶,實在等不下去了,就趁着老馬“不注意”的時候偷襲了老馬。不過老馬這傢伙可不是簡單人物,怎麼可能一點防範沒有,當即就和那線人打鬥起來。
打鬥的過程不用詳述,總之那個人打不過老馬這個五大三粗的漢紙,最後被老馬給制服了。老馬是用什麼手段撬開那人嘴裡的話的他沒細說,我也沒有多問,反正他逼供的手段我在沙墓的時候也大致看過一點。
老馬從那人口中得知,那傢伙是在一夥人的半威脅半利誘之下妥協的,那夥人的要求就是讓他幹掉老馬,會給他一筆錢,不做的話爲了保密就幹掉這人。
所以那個線人就決定幹掉老馬了,他們見面的時候距離那夥人要求的最後期限已經臨近了,所以那個線人沒法再等下去了。他知道自己正面可能打不過老馬,所以就想到了在茶水裡下毒,只要老馬喝了下去,那一切就簡單了。
只是他沒想到老馬比他認爲的還要精明,竟然沒有喝他給的茶,最後沒辦法只能一邊應付老馬一邊找機會,然後找不到機會就只有自己出手了。
再然後的結果就是之前那樣,這人被老馬制服,在問出了這些內容之後就被老馬給殺掉了。老馬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主,他會做出這種殺人滅口的事情也不奇怪。
至於這件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又爲什麼要對我們說是一個壞消息,說到這裡也已經明瞭了。
老馬說他懷疑那貨威脅那個線人的人可能就是那個勢力,看樣子對方對五大家族以及一些周邊人物的瞭解比預料的還要詳細,而且手段也很殘酷,簡直就是要斬盡殺絕。連老馬這樣的人都不放過,就更不要說五大家族裡的人了。
說這是一個壞消息,就是因爲這夥人既然會對他出手,就同樣有可能對在場的其他人下手。甚至真要說起來,我們身爲五大家族的人被暗殺的可能性還要更大!
老馬着重對我強調了一句,那就是那幫人既然個是對趙家下的手,那就證明趙家肯定有某種原因讓他們忌憚,從而不得不下手。按照這個推論下去,我和趙迪作爲趙家倖免於難的少數幾個人,說不定會成爲對方的重點關照對象。
至於說那幾個將四個家族的精銳引向魔湖的趙家人,想來身份倒是不假,不過這件事完成之後也有可能就此被滅口。
這樣一看可能這件事情會死很多人,事實也確實如此,但這些人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沒有身份備案的,只要在沒人的地方死掉不被人發現屍體,就根本不會有人知曉這個上少了這麼一個人。
這就和我以前的情況一樣,在我失憶之前也是屬於沒有身份戶籍的人,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去警察局備案,纔沒有發現有任何關於我的資料。
不過我現在已經屬於有戶籍的人了,之前陳奇和宋子明就跟我說過,這麼一來我也算是變相的洗白了。
簡而言之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成爲那夥人的目標,沒有一個人能夠倖免,這種時候就算之前我們沒有聯合,現在也不得不聯合在一起了。
只有所有人一直聚在一起,纔有可能在這場“浩劫”之中倖免於難。我們現在的處境非常不妙,下一步應該做什麼也很迷茫。
聽完老馬的敘述,我們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時間大家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還是陳奇、宋子明以及四眼三個人做出了決定,不管怎麼樣他們都要出去看看,即便錢氏集團暫時不能進去,他們也要去各自家族的產業裡看看。
我能夠理解他們的想法,就好像當我第一次得知趙家已經不存在了的時候,我心裡也會有種莫名的感覺。可能我已經記不起自己身爲趙家人的一切,不過心裡還是有種放不下的感覺。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四眼這傢伙竟然是錢趙宋陳白五家中的白家人,也就是和那白子墨一個家族的表兄弟。
當時從地下苗寨逃出來之後,陳奇他們就將白子墨死掉的消息告知了白家,其中發生了多少事情不得而知,總之最後白家將四眼安插在了陳奇身邊,代替了白子墨的位置。四眼姓白,至於真名是什麼沒人說,不過也不重要。
他們三個既然決定了要下山看看情況,我們其他人當然也不會組織,只是老馬千叮嚀萬囑咐,說一定要注意警惕,不要被那夥人給盯上了。我們現在能夠找到的合作者只有在場的六個人,其他人現如今都不是很可信。
正好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馬上就要入夜了,夜晚的話行蹤比較隱秘,也正好是離開的好時機。陳奇他們三個連晚飯都沒有吃就下了山,山上就只剩下了我、老馬和老五三個人。
我們三個就沒什麼事情可做了,我不可能一個人回武漢的出租屋,也不敢現在這個時候回去。按照老馬的說法,現在幾個家族的精銳,以及那夥漸漸露出的神秘勢力,現在這個時候極有可能都停留在那裡。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留在這山裡等消息,下一步暫時聽其他人的好了。不過對於下一步我們要做什麼暫時還沒有決定,可能需要得到陳奇他們回來,然後局勢穩定一點再說。
我心裡總有種很不安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我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是不是準確,但這種感覺讓我很是壓抑。
因爲心裡壓抑,所以我吃完晚飯之後就木屋不遠處找了個有風的地方坐了下來,想要總結一些自己這段時間裡都經歷了什麼,同時又有什麼收穫。
不過還不等我想出個結果老馬就從後面湊了上來,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也不知道他過來是想幹什麼。
我擡起頭,問道:“幹嘛?”
“有點事找你。”老馬的表情不變,淡然道:“剛纔陳奇那幾個人在的時候我不方便說,所以現在過來提醒你一下。”
我皺起眉頭,心裡有點不好的預感,不解問道:“提醒我什麼?”
“你雖然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癡,不過我感覺你比某些人要可靠一些,所以纔過來提醒你兩句。”
老馬說道:“這些事我不方便明說,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老想着從別人的角度去思考,你是趙思玄,多用趙思玄的方式去想問題。”
-------------
-------------